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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空如洗,阳光明亮的有些晃眼,远山巍峨耸立,直指苍穹,近峰郁郁青青,百丈以外的断峰之处一条玉带悬空而下,汇成一条河流蜿蜒而去。河岸边青草寸许几朵野花飘散其中。
“萧弗凌这个混蛋!干活不见人,吃饭到是比谁都积极!。”河滩边一个小姑娘边走边嘟囔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裙,仙袂飘飘。头发不曾绾起,一头青丝随意披散在身后,只在发尾处用一根绸带系住。
十六七岁的模样,五官随稍显稚嫩但面容确是清丽脱俗。尤其是一双眼睛清澈灵动,好似清晨花瓣上熠熠发光的露珠,通透得可以映下整个天空。
阳光照射河水生成光斑星星点点的跳跃在她脸上脖颈上,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显莹透如玉。胳膊上挎着个小竹篮,里面几片不知名的草叶,更多的是一些红绿相间的野果。苗苗边走边四下张望。
“萧弗凌你要是还不出现的话我回去可就要告诉师傅你又欺负我了。”苗苗对着身旁的空气喊道。
但是提到师傅苗苗又不禁皱了皱眉:“师傅还不是和师兄一个德行!说起来也有几个月没见到师傅了。“
“咦,那边是个什么东西?”苗苗看到河滩边有一个物体。好似是个人趴在那里,可这里怎么会出现人呢?边想边走了过去。
走进一看,果然是个人,苗苗把那人翻了过来。只见这人身上有多处刀伤。胳膊上的伤口深可见骨,皮肉外翻被水泡的已经有些发白,胸口的伤口上还随着他一下一下微弱的呼吸往外渗血。刚刚他身下的淤泥已一片暗红。
这一身伤口看的苗苗吸了一口冷气,她站在河滩边有点犯难,自己这半吊子医术恐怕不但治不好,反而会让他死得更快了,自顾自的念叨:“不着调的萧弗凌要是在了就好了,一口血就就活了。”
话音未落秦苗苗身后身后微风一闪,从高高的树梢上翩然落下一人,是名身形高挑的男子。
眉峰上扬,一双狭长双眼,目光深邃,只是目光有些清冷,英挺的鼻子,唇若丹霞,五官比女子还要精致些。
“丫头,又在叨念师兄了“苗苗应声转身。男子勾唇一笑。眼中清冷尽去,这一笑灿若桃花身后好似自带了光环。
“师兄你来得正好,这回你终于可以展示展示你逆天的血统优势,做点正事了”苗苗拽着萧弗凌的衣角,来到受伤男子面前。
此人虽然身受重伤,但依旧分辨的出他衣着华服,长相英俊,绝非普通老百姓。
萧弗凌看到他腰间所系的玉佩,眉头骤然聚在一起,心中了然这人的身份,衣袖一挥转身离去。
“萧师兄,你怎么了,救人啊。”看待萧弗凌的反应苗苗有些不解,回身追上萧弗凌,两手张开拦在他面前:“师兄,你要见死不救吗?”“这人不救更好些,免得以后是个麻烦。”萧弗凌似乎十分戒备,并且对这个男人十分反感。
“若不把他带回洞里去?这荒无人烟的,他这满身伤口的怕是活不过今夜,就算他命大撑了过来,咱们不帮他,恐怕他永世都要困在这碧落峰里”苗苗显得颇为担忧。
萧弗凌听了苗苗的话思怫一会儿,转而又皱着眉头走回那人身畔。
上前查看此人伤口,把手搭在其左手手腕上眼睛却看向苗苗缓缓开口道“都是外伤,昏迷过去是因为失血过多,喂他一口血,口包扎好并无性命之忧。“
说完嫌弃的看看自己的手,转身就着河水洗手。洗完放在鼻前闻了闻,又拽过苗苗的衣服把手擦干。
“你这丫头真是麻烦。看在你的份儿上我救他。包扎之后我便会抹了他的记忆把他扔出山去。是死是活看他自己的造化。“
萧弗凌最后还是没有拗过苗苗,把那人带回了洞中。
只是在以后的日夜里,萧弗凌每时每刻都在后悔着今日的决定。
“苗苗,你过来。”无为坐在洞前的亭子里,双眼半眯,慵懒的靠在摇椅上。
苗苗把手中的的扇子放在药炉旁,从洞口跑出来“嗯,怎么了?“
“把这个加到你煎的药里,待会给那人服下。”从袖袋里拿出一个银色的小药瓶放在苗苗手里。
接过药瓶,苗苗转身往洞口的药炉旁走去。但没走两步回过头问“这是何药啊?“
“紧张兮兮的干嘛?喝下此药他离开山谷后便会忘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咱们住在峰里不让可外人知晓。更何况此人的身份我们更是要离得远些,去吧。他差不多也该醒了,把药给他喝下。”萧弗凌干脆闭上了眼仰头枕在椅子背上。
洞里的比外边的光线要暗很多。躺在床上的人皱了皱眉费力的睁开了眼,环顾屋内。
除了屋子中央摆了个圆桌,周围摆放着四个用树桩做成的椅子外,再无其他家具陈设。只是有趣的是因屋内光线较暗,对面两墙角一人高处分别放着一个透明的琉璃缸。缸口如圆盘大小,里面养着几尾鳞片闪光的小鱼,虽不如油灯来的明亮但视物尚可。
苏晋心中盘算救人这户人家想必是住在山中的农户,但主人必定是个有趣之人。也不知这里离长安城有多远,他们在何处遇到的自己。想要起身,但身体一动就扯得伤口疼,长舒一口气,只得蹭到床头靠着。
刚好苗苗掀了门口的纱帘端着药进来了。看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靠在床头,快步走过去想扶他:“你醒了,怎么不躺下呢。伤口还很疼呢吧“说罢在床沿边坐下,把药放在嘴边吹了吹,端到他面前“把药喝了吧,治伤的。”
苏晋见到是一名年轻姑娘,心中戒备放下几分,但依旧满脸疑惑。“请问姑娘这是何处啊?是姑娘救的在下么?我叫阿牛,不知姑娘名讳可否告知?“心想看这姑娘容貌清丽气质不俗可不像普通农户之女,不知是何身份为何在此居住。
秦苗苗眨眨眼,”你叫我苗苗就好,我师兄和师傅都这么叫我的,我看你佩戴的玉佩上刻得苏字还以为是你姓氏呢“苏晋面露尴尬,原来此女已知自己身份,可又好奇为何明知他姓苏却不施礼呢,难道还有不知道当今君主姓氏的么。这旁人可姓不得苏。“原来姑娘已知我身份,那可否告知我现在身在何处啊?”
“喝药吧,凉了更苦。这是我师兄的卧房。你喝了药就躺会,我把吃的弄好再来叫你。“苏晋仰头把药一口喝完。把空碗还给苗苗,拿了碗出了屋子。
苏晋躺下思忖。看着姑娘的反应好像确实不知这苏姓的地位,但话语间却有意躲避自己的问题,不回答他这是何处。莫非自己身处别国?
可自己明明是在不归林遭人刺杀从不归崖掉下。在国境内怎会掉在别国呢。难道自己竟是进了传说的无妄峰,可这不过是众人的传言说这不归崖下连着无妄峰,难道这传言非虚?
但自己也曾设法去到过崖底,就是寻常的山林并没有找到什么仙山福地。
不过眼下先不想此事,当务之急是回到太子府,这丞相自己也再留他不得。父皇现在身体还依旧健硕他竟然如此着急要他性命,恐怕他的野心不只是让二皇子当上太子那么简单了。
丞相府
一个年逾四旬的中年男子坐在紫檀书桌后的椅子上,眉间眼中尽是得意之色。
书桌旁站着一个身形削瘦的男子,哈腰低首,尖腮鼠目。满脸的贼笑,”老爷你就放一百个心吧,纵是他命再大,这回也是难逃一死,我是躲在石头后亲眼看着他被砍成重伤无路可退自己跳了崖的。虽然现在还没找到尸首,那崖底乱石丛生,虎狼成群,怕不是早就被吃的连骨头都不了。“
“哈哈。好。好。此事你功不可没,苏晋一死,二皇子便可名正言顺的继了太子之位。这汐儿离王后的位子也就是咫尺之距而已。到时候我就是国仗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南宫宸在苗苗的洞中养伤也有两日了,虽然还没完全恢复但也并无大碍了,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萧弗凌的血,他已经能到洞外溜达透风了,
这一日他们便在洞外的亭子中吃饭,萧弗凌自顾自的吃着。
苗苗确只是不知羞的盯着苏晋看,端着饭碗确一口都不吃。苏晋虽说被别的女子看的也习惯了,但这样毫不避讳的毕竟没有啊,多少还有些不自然。虽说自己的相貌英俊在国内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可看着丫头眼中也并无爱慕之意,却好像在研究意见一个新奇的物件。
“咳咳”苏晋清了清嗓子,想说句话来缓和一下气氛,可还没说话,萧弗凌那边就先出了声“苏公子,不要觉得拘谨,丫头这辈子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真的人,她好奇。”
缓过神白了萧弗凌一眼:“是的,我这么多年一直和妖怪生活在一起,没见过人的。”
虽然他们二人说的诡异但苏晋并没有相信,面上也没有任何惊恐表现出来:“二位真是说笑了,苗苗姑娘性格比较直爽做事比较随性罢了。“
苗苗听了苏晋的话,冲萧弗凌笑笑说“听见了么?我只是比较直爽做事随性而已。”
萧弗凌则不以为然,放下手中的碗筷”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我知道以您的身份要是失踪太长时间恐怕天下要大乱了。明日我送你出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