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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羡离一番话说的胸有成竹,人一旦过于自信就会被冲昏头脑,以至于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林药匣子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但抬头与安羡离对视之时,林药匣子的脸上凝固着意外与惶恐,脚步不由得往马车旁退去,尽量的与安羡离拉开距离。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可知道得罪皇后娘娘是大罪,要坐牢的。”林药匣子越是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安羡离的心中就越是得意,忍不住嘲讽:“哼,我会怕了那个村妇不成,你想要用她来压我?没用的!待我将这大夏的江山夺回来,以后跪在我面前求饶的就是她!不仅是她,还有苏木!他不是很在意秦苗苗吗?我就要让他亲眼看着秦苗苗如何再一次死在他眼前的!不过这一次我是不会给他反抗的机会的!”
林药匣子的脸色白了又白,而后磕磕绊绊的开口:“你是宁国侯的公子?”
安羡离嗤笑一声,并不在意林药匣子已经猜出他的身:“看来你跟在秦苗苗身边很久了,对她的事到是很了解……”他一边说话,一边状似无意的摩擦着手上的佩剑,忽而神色变得狠戾:“不过人知道的多了命不长的!”
林药匣子神情一顿,立马知道了安羡离话中的意思:“你刚刚不是说不会伤我性命吗?”
轻轻的笑声传来,安羡离余光扫过林药匣子:“你也说了,那是刚刚,而不是现在,如今这处境,你为鱼肉,我随时可以取你姓命!”
说罢,安羡离原本摩擦着剑柄的手忽然用力,仓啷一声,长剑出鞘!剑尖直指林药匣子命门。
已经退无可退的林药匣子,转身爬上了马车,不过却没有安羡离想象的那般惊慌,面上到是多了几分镇定。
未等安羡离靠近,一掀车帘,转身钻到马车内。
见到躲避起来的林药匣子,安羡离开口喝道:“林掌柜,今日横竖都是死,你就不要再躲了,浪费我的时间。”
安羡离的时间的确有些紧,他们兄妹此来长安,人手不够,若不然他也不至于亲自前来解决林药匣子。
这边事情处理干净他还要尽快赶到安子衿那一边,不知此时他们有没有顺利接到秦苗苗的父母。
当下足尖用力,几个起落飞身掠到马车前,稳稳站在马车辕子上。
长剑一挥,马车的车帘被齐齐割断,但是就在帘子落下的瞬间,马车内却突然窜出两名手持长刀的侍卫。
三人打坐一团,原本破败的胡同也突然涌出大量的巡城官兵。
不过片刻间,就已经将安羡离团团围住,如今这阵仗就算他身上长了翅膀,怕是也难全身而退。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安羡离心中闪现慌乱,与自己打斗的侍卫身着禁卫军服饰,是宫中之人!
而林药匣子即便得秦苗苗器重,委以重任,可他身边也不会出现皇宫内的禁卫军。
这禁卫军又名皇城守卫,负责保护宫中贵人的安全,但如今宫中却只有秦苗苗和苏木两个主子。
想到此,安羡离心中更添慌乱,那也就是说这,此时秦苗苗和苏木他们二人中必定有一人在此。
打斗间隙,安羡离往马车内看去,车帘已经被自己掀去,此时车内的情况一览无余。
林药匣子明明爬进了车里,可是现在却不见了踪影,只有秦苗苗一人端坐在马车内,冷冷的注视着正在与侍卫打斗的安羡离。
二人四目相对,安羡离心跳骤然一停,他知道自己上当了!
这根本就是秦苗苗在设计陷害自己与妹妹,如今自己提剑拦在秦苗苗的马车前,还与秦苗苗的近卫打了起来,这情况,恐怕安羡离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以前大臣们还能在苏木的压制下勉强容留自己与妹妹待在长安。
可如今这形式却变成了自己恩将仇报,要刺杀皇后!
秦苗苗一直是苏木的逆鳞,是万万碰不得的,如果今日之事被苏木知道,恐怕也不会在念及旧情,难容他们兄妹了。
想到此,安羡离心中更加焦躁,显得有些气急败坏,飞身旋转,剑气如虹,将靠近自己这边的一波禁卫军打退,沉声大喝:“皇后娘娘好计谋,一石二鸟玩的出神入化!”
面对安羡离的嘲讽,秦苗苗置若罔闻,目光始终冷冷的看着安羡离,平静开口:“安大公子!我有样礼物给你看,不如你先停手吧”
安羡离知道自己本就插翅难逃,索性不在打斗,转身冷冷的看向
一旁的侍卫得到秦苗苗的暗许,原本围在安羡离身旁的也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机警的看着他。
事态终于暂时的平静下来,秦苗苗缓缓从马车内走出,屈膝跳下马车,远远的与安羡离对视,古井无波,眼中毫无情绪,有的只是淡漠:“安大公子,今日之举我实属无奈,请你一定要体谅!”
对于秦苗苗的话安羡离嗤之以鼻:“哼,皇后娘娘何出此言?我不过是被贼人引诱到此处,意外碰到了皇后娘娘,您如此说,到叫我有些听不懂了……”
秦苗苗也不见急躁,如今木已成舟,安羡离在踏进这个胡同开始就已经是百口莫辩,所有的巡城官兵见到的都是他拿着剑,拦在了秦苗苗马车前意欲行刺。
“哦?是吗,那令妹带着一伙刺客,企图劫持我父母你又该如何解释?”
秦苗苗一挥手,巡城的守卫便将已经擒获的安子衿带到了众人面前,被押上来的不止她自己,还有同去东城门的手下。
此时除了安子衿以外,其余人均受了重伤,有几个甚至奄奄一息。
安羡离在看到带上来的犯人时瞳孔骤然一缩,紧接着双目赤红的死死盯着秦苗苗:“你真卑鄙!”
秦苗苗面上依旧云淡风轻,即使被骂也不急不恼:“安大公子,跟我去见皇上吧,别在做无畏的抵抗,刀剑无眼,以免伤到你和安小姐!”
今日若是只有安羡离一人,他拼死也不会就擒,但是如今安子衿已经落在了秦苗苗手中,他就不能再不管不顾,毕竟安子衿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手里握着的宝剑越攥越紧,手指根根青筋暴起,此时他胸中翻涌着滔天的巨浪,真个人都笼罩在浓浓的怒火当中。
可是随后还是想起一声宝剑落地之声。
秦苗苗压着安家兄妹,直奔皇宫内的长青殿而去。
她入宫时得了守卫回报,此时苏木与四皇子和左右丞相正在商讨事宜。
一行人入宫以后浩浩荡荡的奔着长青殿而去。
不顾门口侍卫分阻拦,秦苗苗连传三声通报。
苏木才传唤她进入殿内,刚刚迈进大殿时,她可以明显感觉到左右丞相对着自己投来不悦的目光。
不过今日她有正事要处理,对于这些目光她全都视而不见。
一路目不斜视,直直的行到苏木面前,礼数周全的行礼问安。
看着秦苗苗今日如此正式又急切的模样,苏木心中渐渐生起疑问,秦苗苗很少会像今日这般,定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皇后无需多礼,如此焦急的派人通报,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毕竟在大臣面前,苏木要保持一国君主该有的威严。
现在民间本就再传苏木惧内,如果他在当着左右丞相的面,表现的殷勤讨好,恐怕明日他们就不仅会撺掇自己纳妃,而还会找出各种各样的借口让他废后。
这些逢场作戏的事情秦苗苗早已司空见惯,接洽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回皇上的话,妻刚刚受了惊吓,心中委屈不平,特来请皇上做主……”
秦苗苗的一番话让大殿上的所有人顿时生一股厌恶与幸灾乐祸,厌恶的是秦苗苗身为一国之后,应该自己有出处理事情的能力,而不是总是来苏木面前卖乖装可怜。
幸灾乐祸是看看这个让苏木钟情的皇后,如何在群臣面前打他自己的脸。
今日秦苗苗如此反常,苏木知道其中必有蹊跷,凭着自己对她这么多年的相处与了解,他知道秦苗苗不会因为一点小而如此不顾仪面。
“那与朕说说,到底是为何事……”苏木平静的望着秦苗苗,神色与言语中不见任何责备之色。
夫妻二人一来一去的谈话,平心静气,不见丝毫剑拔弩张的气氛,这让其他在场的人不免有些失望,甚至觉得有些无趣。
不过很快秦苗苗下边的话又重新勾起了他们的兴趣:“回皇上的话,今日臣妻去感应寺参拜,在回宫的路上遇到了刺客……”
“什么?”刺客二字一出口,苏木立刻从龙椅上站起,几步踱到秦苗苗身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仔细将秦苗苗查看了一遍,虽然不见秦苗苗身上有伤,但依旧语气焦急的开口:“可有伤到哪里,那些刺客又有没有捉到?”
秦苗苗对上苏木关切的目光:“好在巡城卫及时赶到,我没有受伤,而且已经将刺客擒拿,只是这刺客……”
见到秦苗苗欲言又止,苏木有些不解:“刺客现在何处?有审岀是什么人指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