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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话的柳瑶站在原地,她在等着看秦苗苗暴怒的模样。
不过结果却让她失望了,秦苗苗听了她的话,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然后牵起苏木的手,笑着开口:“相公,既然如此,就让她做咱们的婢女吧!日日在身边伺候着,这样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本以为秦苗苗会在知道苏木将永远和另外的一个女人同生共死的时候会歇斯底里,暴跳如雷。她都已经准备好了看秦苗苗那副丑陋的样子,但是没有想到她却一点也不在意。
虽然秦苗苗表现的云淡风轻,但苏木却是一脸的忧心忡忡。
秦苗苗不想让柳瑶得逞,硬拽着苏木木把他拖进了御书房。
但是在门关上的一刹那,她脸上的笑容便立刻消失了。
眼神哀怨的看着苏木,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苏木是满脸的无奈,不过他又突然想起刚才秦苗苗被柳瑶打了一巴掌,急忙走上前查看。
秦苗苗拉着一张脸,不躲不闪,任由苏木打量。
苏木挑起她的下巴,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半天,也没找到任何痕迹,有些诧异的问道:“苗苗,刚才她打你哪侧的脸?”
秦苗苗抬手拍掉苏木的手,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相公,你最近出息了啊?我才不在你身边多长时间?你就给我弄了一个血咒情人出来。”
一提起这茬儿,苏木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当时的确被柳瑶逼着喝下一杯酒,但是他并不知道那酒有什么特殊的寓意,还以为她是在给自己下毒呢。
后来身体并无异样,他就将此事给忘了,没想到就是被下了什么血咒:“这件事情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在幻境之时,你被萧弗凌带走,以后她就给我用了定身术,逼着我喝下了一杯酒……”
而秦苗苗意味深长的上下打量了苏沐一会儿,阴阳怪气儿的开口:“给你用了定身术,只逼着你喝酒了吗?有做没做其他的事情?”
她这副官差审犯人的架势,让苏木颇为不自在,但是他又不敢有所表示,怕引得秦苗苗胡思乱想,连忙摇头否认:“其他的什么都没做过,可以发誓,她给我喝了酒,不多时我们也跟着出了幻境,但还是没有追上你。”
苏木的话,秦苗苗自然是相信的,她刚才之所以那么说也是因为心里有不悦,对着苏木撒邪气吧!
现在既然将事情说开了,她即便心里再不悦,也得暂时被动接受这个事实:“刚才看柳瑶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骗我们,那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该怎么办呢?这样一来她岂不是永远要夹在我们二人中间?”
刚才当着柳瑶的面说不在意都是假的,任哪个女人能受得了另外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时时守在自己相公的身旁?
苏木一时也犯了难:“柳瑶是师兄的姑奶奶,是他们柳家人,也许这血咒真是应该去问问柳凡。”
柳瑶的身份让秦苗苗大感意外,她本以为柳瑶和萧弗凌一样是个史前怪物,没想到她还有亲戚在这:“他是柳凡的姑奶奶,那么也就是说柳凡是柳煜的后代?萧弗凌曾经与我说过柳煜是一只鸟,那如此说来柳凡岂不是鸟人?”
虽然鸟人这个词不怎么好听,但是一时之间秦苗苗又想不到更恰当的词了,毕竟现在的柳凡看起来还是一个像模像样全须全尾的人。
“我也是从兮夜国回来以后才知道柳凡的身份的,我拿的那颗羽毛就是医圣给我的。而且柳凡是柳煜的嫡系血脉,他也是可以幻化出真身的。”苏木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秦苗苗,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的隐瞒。自己因为血咒的事本就处在了风口浪尖上,所以其他的事即便再小,他也不敢再隐瞒了。
秦苗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的神色复杂,一时间苏木竟然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独自出神儿了好一会儿,秦苗苗才猛然抬头,似乎想起了什么要紧事:“哦对了,我现在来找你,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对你说,被柳瑶这么一打岔,险些忘了。”
听到秦苗苗的话,苏木的脸上竟然闪过一丝落寞,原本以为是秦苗苗想他了,才会来见他的,但是没想到却是因为有事情才来见他。
“我来是要提醒你,如果安羡离与安子衿回到长安,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我总觉得安子衿有些不对劲儿。”她知道苏木心中一直愧对于安子衿,但是人毕竟是自私的,虽然自己也可怜安子衿如今的凄惨身世,但是她还是偏袒苏木多一些,她也不想看着苏木出什么事情。
苏木将自己的落寞隐藏起来,茫然的点点头,可能是因为情绪失落的原因,开口时语调有些沙哑:“我知道的,我以后会小心的,不过苗苗有一件事我还是要同你商量一下。就是立后大典的事情。”
立后大典原本是要同苏木的登基大典一同举行的,但是因为那时秦苗突然离去,所以立后的事情也被耽误了。
苏木一直记挂着这件事,与秦苗苗成亲这么多年,自己却一直没有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和一场像样的婚典。
这一直是苏木的一块心病,他觉得自己亏欠秦苗苗太多,所以她已经决定好下月初六为秦苗苗举行封后大典。
其实最开始这些仪式上的东西秦苗苗
是在意的,但是随着年月的累积,她与苏木之间波折不断,分分合合,以至于让她现在将这些形式上的东西看的很淡了,地位如何?名分又如何?都是些虚妄罢了。
她现在只盼着自己能与苏木平平淡淡的一直走下去,现世安稳,岁月静好。这便是此生最大的心愿了。
但是觉得苏木对此是似乎十分看重,她又不好扫了苏木的兴:“封我为后?前朝那些大臣不会为难你吗?”
其实只要苏木心中有自己,其他所有的一切对于秦苗苗来说都不重要。
苏木温柔的执起她的手,拇指的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的手背:“苗苗,你只需要安心做我的皇后就好,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做。”
反对的声音当然是有的,不过比这再大的困难都已经压下了,这点事情对于现今的苏木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从苏木的御书房书房离开,秦苗苗又再一次去到了柳凡的住处。
见到柳凡以后刨根问底,反反复复的确认了好多遍,最后还是得到了一个无法解除的回答。
这件事无疑成了秦苗苗的一块心病,就像吞了一个苍蝇那么恶心……
秦苗苗这边心里窝火,柳瑶那边也不好过,立后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当时她正坐在屋子里喝茶,一听到苏木马上要封秦苗苗做皇后,手中的茶杯瞬间被她碾成了粉末。
一旁的小婢女见到这阵仗,差点吓晕过去,手紧紧攥在一起,指节都被攥的发白了。
如果秦苗苗安安分分的不去招惹苏木,柳瑶还打算让她多活一段时间,可是如今自己却是一天也容不下她了,苏木的正妻之位,一定是自己的,秦苗苗又算个什么东西!
仗着自己与苏木之间有血咒相连,柳瑶就越发的有恃无恐起来,反正不管自己做什么,苏木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怒火攻心的柳瑶,当夜就来到了秦苗苗的寑店中。
按照大厦的礼制,封后大典的前十日,皇后要斋戒净身,并且直到封后大典当日才可以与皇上见面。
所以这些日子秦苗苗不得不和苏木分开,寑殿的灯刚刚熄灭,柳瑶就悄无声息的进到了殿内。
还未等守夜的宫女发觉,就被她一记手刀将人打晕在地。
此时秦苗苗刚刚宽衣躺在床上,人虽然闭着眼睛,但是还未睡着。
忽然外室传来轻轻浅浅的脚步声,开始时秦苗苗并未在意,以为是当值守夜宫女,可是渐渐地她发现有些不对劲儿,那脚步声直接奔着她的内殿而来。
虽然这些宫女在她身边伺候的时间不长,但是她睡觉不喜欢别人在一旁守着的事情,整个寑殿的人都是知道的。
不会有人明知故犯,在熄灯以后还来她的内殿,想到此秦苗苗便警觉起来。
趁着那脚步声还未进来,翻身下床,赤脚跑到的围帘后藏了起来。
没过多时,内殿的门果然被人从外轻轻推开,一个窈窕身影,悄悄进入室内,似乎怕自己发现她,回手关门的时候动作极轻,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紧接着她缓步朝着床边走去,就着窗外投进来的月光,秦苗苗隐约看到了来人的长相。
心中所猜不错,果然是柳瑶半夜偷偷潜进了自己的寑殿,而她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一定是知道了苏木要封自己为后的事,半夜三更进来杀自己的。
她在靠近床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凝神聚力,掌中突然出现了一把短剑,动作又快又狠,对着床中间的那块儿凸起,狠狠刺去。
不过在短剑刺入的一刹那她便知道自己上当了,被子底下是一个枕头,而秦苗苗早已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