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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苏木赶出来的安子衿更加心有不甘,自己明明是一番好意去提醒他,他竟然不识好人心,将自己给赶了出来,这一口闷气安子衿是如何也咽不下,自己一定要揭开这个女人虚伪的面目,既然苏木这边她劝不住,那就去找萧弗凌,让他看好自己的女人。
打定主意,安子衿不顾外面天色已晚,轻手轻脚的从苏木的房间走过,出了客栈,一路往东而去。
萧弗凌经带着卫兵搜查了整整一日,但却毫无结果,此时的他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猛兽,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此时看什么都不顺眼,而所有的人也识时务的远远地躲开。
偏偏有人不开眼,就撞到了枪口上。
安子衿是第一次与萧弗凌独处,凛然冷冽的眼神让她感到了强烈的压迫感,她甚至有些后悔来见萧弗凌了。
看到她战战兢兢的站在自己面前,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萧弗凌极不耐的开口:“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安子衿并不打算绕弯子,她只想把自己的话快些说完,然后尽快离开,她在萧弗凌这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觉得自己好像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我来是想跟萧公子说一件事,说完了,我便会离开”安子衿觉得自己说话时舌尖都是麻的,手心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说!”
“我今日见到了萧夫人……”她刚说出一半,萧弗凌的目光突然向她看来,吓得她打了一个哆嗦,将后半句咽了回去。
“你今日在何时何处见到她?”在城中寻找多日无果,他已经带着卫兵,去城门口搜查,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他依旧没有秦苗苗的消息,其实他本来可以轻易找到秦苗苗的,因为她身上有自己的血,如果相隔不远,可以感觉到她的存在。
可是不知是什么原因,他竟然无法感知秦苗苗的位置了。
而他派去监视苏木的人并未传回来口信,难道是哪里出了错?派出去监视的人被甩掉了?
此时的他真是有些后悔这次没有带手下一同出来,不是自己的人,用来不顺手。
“今日在客栈之中,正巧撞见她与一男子牵手进门……”安子衿并没有将苏木透露出去,只挑拨他们夫妻二人的关系,不必要把苏木也搅和进来,毕竟这个萧公子来头不小,到时候连累了苏木,自己也得不到好处。
不过安子衿想避重就轻,可萧弗凌却敏锐的抓住了重点:“与一个男子?哪家客栈?”
此时的萧弗凌蓄势待发,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焦躁。
安子衿则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似乎办了一件错事,不过此时她已经是骑虎难下,说不说已经由不得她了:“我忘了看那家客栈的名字……”
她这些小把戏萧弗凌懒得去周旋,起身毫不怜惜的擒住她的下颌,声音冰冷的向寒冬腊月刺骨的北风,直直的吹到了安子衿心里:“忘了?真的忘了吗?”
面上的疼痛警告着安子衿,如果自己敢撒谎,面前这个可怕的男人,恐怕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得脖子掐断,满脸菜色的她此时心中已经没有了那么多计较,求生欲促使她不敢再说半句假话:“是同顺客栈,今日傍晚我在同顺客栈见过了萧夫人……”
下颌上钳着的力道骤然消失,安子衿觉得她都一颗心恢复了跳动。
狼狈的退后几步,瑟缩在房间都角落,满眼惧怕的看着萧弗凌。
而此时的萧弗凌则是满面狠戾怒火,眼睛死死的盯着安子衿,可又似穿过她看向了别处。
看着看着,明明怒气冲天却突然一勾唇角,笑了出来。
只是这笑容却吓得安子衿脚软险些栽倒在地,她在萧弗凌都眼中看到了毁灭的疯狂……
她此刻唯一庆幸的是他当日没有答应收下自己!
一阵轻笑过后,萧弗凌语调缓慢的开口,似乎刚才发怒的人不是他一样:“你是什么人?你之前就认识我娘子对吗?不过今日看来,你们还不只是认识这么简单,你是那个苏木派来监视我的?没想到他还有几分本事,竟然能把手伸到齐国来,看来我小瞧他了!”
同顺客栈被一伙官兵包围的水泄不通,客栈的老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差点尿了裤子,两条腿抖的和面条一样,一边一个小二才将他勉强扶起,说起话来磕磕绊绊:“官爷,小人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不知是哪里做错了事?请官爷饶命啊!”
侍卫首领是王丞相的门生,其实他也不明白老师这些日子让找的那个女子到底是何人?
只是丞相下令,他又作为丞相的门生,不敢不从:“老板,你不必如此惊慌,我们只是奉命捉拿一名逃犯,只需配合我们就好,不过若是胆敢协助其潜逃,那可是杀头的罪过。”
老板本就害怕,一听到杀头二字,两眼一翻,险些当场晕过去,回过神来忙不迭的应和:“配合!配合!小人一定全力配合!”
萧弗凌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们,对着首领微微一点头,手下的官兵立刻涌进客栈。
而在二楼的苏木与秦苗苗早就听见了楼下的动静,此时逃是不可能的,苏木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将面具帮秦苗苗带好,小心的嘱咐了她几句。
此时的秦苗苗心中要说不紧张是假的,她了解萧弗凌那乖张暴力的性格,如果被他抓到把柄,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没过多久,有脚步声靠近,接着是一阵粗鲁莽撞的敲门声:“快开门!官兵搜查!”
苏木还没来得及走到门前,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紧接着两个官兵冲了进来。
在屋子里一通折腾,最后看着站在房间里的苏木和他身旁的小厮,装模做样的开口:“你们两个身份可疑,和我一起下去见我们大人。”
其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萧弗凌一定是得到了消息,故意来这里搜查,要不然苏木已经在此住了几日,他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秦苗苗与苏木汇合之后,他当夜就找来。
秦苗苗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苏木,如果萧弗凌随便扣一个罪名给苏木,然后将他囚禁起来,那样他们再想走就难了。
感受到秦苗苗的不安,苏木却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现在的他他依然神态自若,根本不把眼前的官兵当做一回事儿,没有任何反抗,直接跟着官兵出门而去。
此时的秦苗苗作为一个小厮,当然要跟在自己主子身后。
当然,还有另外的两个随从也一同跟着苏木下了楼。
走在楼梯上,秦苗苗已经感觉到了萧弗凌冷锐的目光,他正在打量着他们每一个人。
而面对萧弗凌打量的目光,苏木则像一只傲娇的孔雀,萧弗凌越是看他,他就越显得不可一世,故意在气萧弗凌一般。
此时秦苗苗已经回到他身边,苏木已经没了顾虑,早就化被动为主动,而且他此次是有备而来,所以面对萧弗凌的小把戏他根本就不在乎。
走到楼下,目光淡淡的扫过一众人,最后落在了侍卫首领的身上,神情依旧倨傲:“首领大人,不知我做了什么可疑之事,竟变成了可疑之人啊?”
看着苏木气度不凡,举止华贵,侍卫首领暗暗心惊,这人绝不是一介平民,怕也是家世显赫,自己需得谨慎应对:“这位公子,今日我们接到百姓举报,说见到您与我们正在通缉的一名重犯有来往,所以我们再前来调查一番。”
“调查一番?如果只是调查为何大半夜的将我从房间内压下来?”苏木步步紧逼,他是不会随便罢休的,萧弗凌这几日够嚣张了,应该让他吃点暗亏。
一本正经说瞎话的本事苏木认第二,恐怕没有人敢认第一。
侍卫首领也嗅到了他要找事味道,但是在没弄清楚苏木的身份之前,既不能掉了自己的架子,也不能拂了他的面子,有些无错的看向了萧弗凌,本来他对这件事也是一头雾水。
此时的萧弗满心的不甘与怒火,他天生神力,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所以他才不会顾虑侍卫首领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直接一挥手:“此人藏匿重犯,带回去严加审问!”
但回答他的却是苏木的一声嗤笑:“这位大人是官任何职啊?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萧弗凌笑声桀骜:“我不知你是谁,但是我却知道你窝藏重犯却是真,休要狡辩,来人,将他和随从全部拿下!”
官兵还未靠近苏木身前,他却顺手拿出一块令牌:“你们可看清楚了,我是谁!别到时候自己这么死的都不清楚,还有这位大人,据我所知,你并非齐国官员,非官职却滥用兵权,该捕的人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