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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群苗苗身陷虎穴,即便今日自己死了,也要拼出一条路来让秦苗苗离开这里。
自己虽然身受重伤,但是秦苗苗却毫发无损,如果能趁机跃入海中,这一带的海滩很浅,而且来往的商船很多,秦苗苗逃跑的机会应该很大。
“苗苗,你愿意同我一起赴死吗?”苏木转过头,目光温柔的看着秦苗苗。
可是这温柔的目光中,带着些绝望,秦苗苗在一瞬间便读懂了苏木的想法,他是想带着自己一起跳海,然后让自己寻找逃生的机会。
自己身上没有伤,毫发无损,跳海逃生的机会很大,但是他却不行,他身受重伤,跳海根本没有可能活下去,他是在用命给自己换逃生的机会,秦苗苗纵然感动,但是她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苏木去送死,无论怎么样,活着总比死了好,人只要活着,一切就皆有可能,但是如果死了,真的就没有办法再挽回了。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原本紧紧握着苏沫的手,忽然就松开了。
她的举动引的苏木一愣,转尔神情哀伤的看着她:“苗苗,我不要你救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回到那个人身边,如果没有你,我生不如死,一个人苟活在世上。”
强忍着没让泪水涌出眼眶,双手轻轻捧起苏木苍白的脸:“相公,你要相信我,终有一日,我会回到你身边的,你要好好的活着,等着我!”
垫起脚,轻轻地在苏木脸上印下一吻,唇离开的瞬间眼泪夺眶而出:“相公,等着我,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你要答应我,回大夏去!等着我!”
抬手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水,转过头,大步离开,不再看苏木一眼。
看着秦苗苗决绝的背影,苏木觉得自己胸口似乎被人挖了一个大洞,整个心都被带走了,空落落的,没有依附。
踉跄几步走上前拽住秦苗苗的手:“苗苗,不要这样做!”
秦苗苗脚步一顿,长长的叹出一口气,随后狠狠地甩开苏木的手,再没回头看他一眼,她是在害怕,怕自己看了就更舍不得离开了。
看着秦苗苗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萧弗凌满面的阴云终于渐渐散去,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倨傲的看着苏木。
转而对苗苗招招手:“过来我身边,这样乖乖的,我才喜欢!”
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秦苗苗停下脚步,抽出一直藏在身上的匕首,直直的对准自己的心口:“萧弗凌,我求你放了苏木,还有他的朋友……”
“你又不乖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在我面前提死吗?”萧弗凌虽然很高兴秦苗苗能重新回到自己身边,但是他不喜欢秦苗苗,为了别的男人而威胁自己。
见到萧弗凌不答应自己的条件,秦苗苗毫不迟疑的将匕首插进自己的胸口:“你若是不答应我,我真的会死在你面前!”
原本缓和的面容,在看到秦苗苗刺伤自己以后,显得更加寒冷,最终他还是妥协了:“好,我答应你!”
紧随而至的苏木本想夺下她手中的匕首,平苗苗却早就发现了苏木的意图,一侧身躲开了苏木的手,语气决绝:“你也一样,答应我今天就离开兮夜国,永远不要再回来,你只需牢牢记住我刚才同你说的话,我是一定不会食言的。”
看着苗苗胸前愈加扩大的血花,苏木满眼的悔恨与不甘,最后还是颓然的将自己的手收回,轻轻的点了点头。
胸前的匕首一直插在身上,就那么目送着柳凡,安羡离还有她最舍不得的苏木上了船。
而苏木也神情凄然地站在船头望着秦苗苗,在心里暗暗发誓‘苗苗,过不了多久,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
苏木乘的船渐渐驶离了港口,最后消失在茫茫的大海中,秦苗苗周身的力气仿佛被一瞬间抽空,意识模糊,软软的瘫倒在地。
昏迷没有多久,她便醒来了,而自己此时正靠在萧弗凌的怀里。
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萧弗凌重重的按在了怀里,开口时也是语气冰冷:“他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你是在逼着我抹掉你的记忆吗?”
秦苗苗仰头,只能看见萧弗凌精致迷人的下颌线,看不出他此时的神情,不过不用看清,苗苗也能大概猜的出来。阴沉着一张脸,满面的怒气吧!
胸口还插着匕首,似乎还在不停的往外渗着血,秦苗苗没有多余的力气同他争辩解释,索性闭上眼睛,连看都不带看他。
秦苗苗不说,萧弗凌也不再问,他就那样抱着她,一路回到了宫中。
今日本是他们的大喜之日,可被刚才那么一闹,宴会现场变得狼狈不堪
萧弗凌一路抱着秦苗苗回了房:“去给我准备些热水来,还有干净的棉布。”
本以为会让宫中的御医给自己处理伤口,但是没有想到萧弗凌却要亲自动手。
一直在装昏的秦苗苗不得不睁开了眼睛:“可以让御医来帮我处理伤口吗?”
早已醒来的小翠战战兢兢的端着水站在一旁,她的倒是没有埋怨自己,反而还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但是碍于萧弗凌在,她就是半个字也不敢问。
萧弗凌将手在水盆里洗了洗,瞟苗苗一眼不屑的冷哼:“宫中的御医皆是男子,并没有女医官,难道你宁愿被那些老男人看,也不愿意被我看吗?”
秦苗苗咬了咬苍白毫无血色的嘴唇,重新将眼睛闭上。
萧弗凌接过小翠递过来的剪刀,动作利落的将秦苗苗的衣服剪开,此时她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
萧弗凌拿着帕子将秦苗苗胸前的血迹擦洗干净,又拿了另外一块干净的凑到秦苗苗嘴边:“待会儿将匕首拔出来的时候会很疼,这个你咬着些……”
秦苗苗倒是没有再继续执拗下去,听话的将帕子咬在口中。
萧弗凌慢慢握住插在胸前的匕首,另一只手牢牢桎梏住秦苗苗的双手,猛然间将匕首抽出,顿时带出一串长长的血珠。
秦苗苗觉得的呼吸一窒,匕首拔出来竟然比插进去要疼上十倍不止。
而后萧弗凌没有急着将她的伤口包扎起来,是就着手里的匕首划开自己的手掌。
李苗苗闭着眼睛不知道萧弗凌在做什么,而站在一旁的小翠却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惊呼一声,发现自己失态了紧忙将嘴捂住。
秦苗苗本不想睁开眼睛,但是听到小翠的惊呼,她也不由得将眼睛睁开,但是却看到萧弗凌打算将流血的手掌覆在自己的伤口上。
她的脑海里顿时闪过一句话:“你别逼我抹去你的记忆。”她在想此时萧弗凌是不是为了惩罚自己,而要抹去自己的记忆。
眼中立刻闪现一丝慌乱,她不顾胸口的疼痛,想要起身。
再一次被萧弗凌重重的按回了床上:“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威胁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害怕?”
“求你别抹去我的记忆,我以后都不再闹了。”小声开口求饶,如果他真的抹去自己的记忆那么,自己岂不是一辈子都不能回到苏木身边了!
狠狠地瞪了秦苗苗一眼,萧弗凌流着血的手掌慢慢贴近秦苗苗的伤口,最后轻轻覆在上面,察觉出秦苗苗还想挣扎起身,便也不再逗她:“放心,我的血能让伤口快速愈合,不过是替你治伤罢了。”
他这么一说,秦苗苗忽然想起自己上一次胸口的伤,似乎也好的特别快,上次也是他亲自给自己处理的伤口?
那岂不是说自己的身子,他早就看过了!想到此,秦苗苗的心中多了羞愤。
将秦苗苗的伤口处理完毕,萧弗凌了睨一眼站在一旁哆哆嗦嗦的小翠:“一会儿自己出去领罚!”原本就面色苍白的小翠,听到萧弗凌如此如此说,两条腿抖得面条一样,端着盆子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因为动作过大,水溅的到处都是:“王,奴婢知错了,您怎么罚我都可以,请您饶了我的家人吧!”
她还记得来瞄瞄身边伺候之前,萧弗凌对她说过的话她,犯了错不仅仅会自己受罚,也会连累着家人,而她今天害的姑娘受了如此重的伤,恐怕一家老小都难逃一死了。
看着小翠惊慌可怜的模样,秦苗苗心中自然是过意不去的,错全在自己,根本同小翠一点关系也没有:“要罚你就罚我吧!此事和小翠无关!”
狭长的凤眼瞟了她一下,紧接着一句极不屑的冷哼:“你以为伤好了,我不会罚你吗?”看着萧弗凌阴冷的眼神,秦苗苗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其实在心里还是怕他的,只是如今即使怕他也要开口,否则按照他暴怒的性子来说小翠说不定就没有命在了:“好,我愿意替小翠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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