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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秦苗苗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期待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在秦苗苗反向期盼当中,萧弗凌洗漱完毕,只穿着一件素白中衣,缓缓朝床边走来。
此时秦苗苗的身体紧绷,萧弗凌每一步都似踏在她的心上,她感觉自己就要因为紧张而窒息了。
看到她如此惊慌恐惧的模样,萧弗凌则是满脸戏虐的笑:“心里在想些什么?怎么会紧张成这个样子?”
秦苗苗偷偷咽了一下口水,尽量让自己说话时声音不再颤抖:“没什么,是我不习惯与他人同床而眠,所以还是请你回去吧!”
萧弗凌的眼中戏虐更甚:“即便今日你将我赶走,明日就是我们的大喜之日,终究还是逃不过的。”
一番话说完也不顾秦苗苗的拒绝,身子一矮,上了床榻,见着秦苗苗还紧紧的缩在床脚,大手一挥,将她拉到身旁。
没有想没有想到萧弗陵会突然拉自己,秦苗苗吓得失声尖叫。
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挣扎,今夜无论如何自己也不会失身于他的!
只是秦苗苗越是反抗,萧弗凌拉着她的手就越紧,最后干脆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将她不停撕扯挣扎的双手牢牢桎梏在头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双手双脚皆被控制,秦苗苗只能狠狠地瞪着身上的人,还未开口眼泪却先流了下来:“如果你今天真的要了我,我便即刻死在你面前!”
修长微凉的手指竖在秦苗苗唇前,语气温柔,像是在哄哭闹的孩子一样:“不是跟你说过吗?不要在我面前提死,如果下次敢再提,我不介意给你用一点药,让你心甘情愿得把自己献给我,而且从此心里只有我一个人。”
“你真卑鄙!”秦苗苗说的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的恨意。
将竖在秦苗苗唇前的手指移开,微凉的手指轻轻的拂过她的脸,慢慢勾勒着她的眉眼,最后回到她唇边留恋,萧弗凌在心中暗暗发誓,终有一日,他要让这个女人爱上自己,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
秦苗苗哭的泪水模糊了双眼,此时已经看不清萧弗凌的表情,只是感觉他在望着自己,这种不安令她心惊胆战。
只觉着他盯着自己看了好久,才收回目光,紧接着自己身上的重量也消失了,随后她便被圈进一个怀抱中,头顶想起萧弗凌薄凉的声音:“乖乖的睡吧!”
秦苗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今夜这一劫自己算是逃过了,但她也不敢有丝毫放松,紧绷着身体,尽量让自己的背离萧弗凌的胸膛远一些。
很快萧弗凌便发现了她的意图,温热的气息散在耳边,语气中带着威胁与警告:“你如果再躲着我,惹了我生气,我可不清楚自己会做些什么……”
秦苗苗只能打消自己的念头,不再有任何小动作,只能任凭萧弗凌紧紧的将自己圈在怀里。
他很满意秦苗苗的顺从,将脸埋在秦苗苗的颈间,贪恋的蹭了蹭,说话时声音带暗哑:“你真是又软又香,一定会很好吃……”
刚刚放下的心,被萧弗凌这句话一吓,又开始狂跳不止。
感受到刚刚才有些放松的身体又重新紧绷,萧弗凌忍不住低低的笑出声来:“还真是胆小,我一句话就让你吓成这样。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强迫你的。”
很快身后传来萧弗凌匀称的呼吸声,秦苗苗却始终紧张的睡不着觉,午夜她本想将萧弗凌的手从身上拿开,可是她刚刚一动,身后的人便轻声开口:“别动,我要抱着你睡!”
被他这么一说,秦苗苗顿时不敢再动。只能忍着半身麻痹都痛苦,一直睁着眼睛熬到了天亮。
缠在腰上的手臂被拿开:“你怎么一夜没睡?还不放心我吗?”有些惊讶于萧弗凌的话,这一夜他都是在装睡?
秦苗苗忽然觉得庆幸,昨夜自己没有做出什么傻事来,因为她听着身后熟睡的呼吸声,不只一次的想要起身逃跑。
可是最终因为自己毫无准备而放弃了,亏得是放弃了,不然昨夜自己不但逃不了,还会打草惊蛇。
有些心虚的看了他一眼,吞吞吐吐的解释道:“我不是早说过吗,我不习惯与他人同榻而眠。”
知道自己的这个借口毫无说服力,因她已经从萧弗凌的眼中看到了不相信:“我要去更衣了,你也尽快梳妆打扮,我一会儿会派人过来接你。”
萧弗凌离开之后,秦苗苗瘫软在床上,她身上的伤刚好本就虚弱,在经过昨晚的一夜惊吓,此时的她脸色苍白,满眼的疲惫之色。
并没有给她多少喘息的机会,很快,小翠,带着一群婢女进来:“姑娘,该梳洗绾发换礼服了。”
秦苗苗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句,雕像一般的,坐在铜镜前任由她们摆布,但心里却是翻江倒海,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已经没有时间让自己为逃跑做准备了,今日她一定要离开,否则她不敢保证昨今夜还能平安度过,虽然萧弗凌说不会强迫自己,但他处事卑鄙,给他说的话秦苗苗一个字也不信。
忽然转身开口:“小翠,待会更衣的时候,你自己伺候我。”
小翠不过有一瞬间的犹豫,之后便点头答应:“是。”
婢女按照秦苗苗的吩咐,将礼服放下以后纷纷出了屋子,只留小翠一人在屋里伺候。
因为只剩下小翠一人服侍,她怕时间来不及,便赶紧去拿喜服替秦苗苗更衣。
就在她回身背对着秦苗苗的瞬间,突然感觉到后颈一阵钝痛,趁人不备,将人敲晕这勾当秦苗苗做了好多次了,无一次失手,这次也不例外,小翠软绵绵的栽倒在桌子上,失去了意识。
火速将自己绾好的头发拆散,梳了一个和小翠一模一样的发髻,将她拖到床上,扒下她的衣服自己套在身上。
做完这一切,约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手里端着一个托盘,走出房间。
站在两旁的侍卫也没有多加防范,甚至连盘问也没有,就放她里去。
一路快步出了别远,按照已经勘察好的路线,此时往人皇宫中人最少的北门而去。
因为今日是她和萧弗凌成亲的日子,皇宫内的婢女内侍都被调到了宴会场,所以本就冷清的北门,此时只有两个守城门的卫兵在。
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一鼓作气,也不敢停歇,直接奔着门口而去。
“什么人?为何出宫?”守门的侍卫,上前拦住秦苗苗,上下打量她一番,语气生硬的开口询问。
将自己的腰牌递给他,面带焦急的开口:“这是我的腰牌,夫人着急就让我出宫去买眉黛,一会参加宴会的时候要用,着急着呢!”
不过是例行检查而已,既然秦苗苗有说辞,也有腰牌,他自然不会多加阻拦。
秦苗苗一路小跑着出了宫,跑步不敢停,她本打算先去一家不布庄,买一身粗布衣裳,自己的这身宫女打扮太过显眼。
正在在大街上急匆匆的走着将却迎面撞上一个男子。
男子身材不高,而且瘦弱,显然不是兮夜国过的百姓。
秦苗苗刚想开口道歉离开,男子看着她时,却眼睛中精光一现,带着些意外之喜:“侧妃,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她如此称呼自己,秦苗苗心下不免一惊,难道这个人是苏木的手下吗?只是自己为什么从未见过他,警惕的向后退了几步,诧异开口:“你是什么人?”
“侧妃,前段时间你出宫时还曾特意嘱咐过我,让我准备好离开,在港口接应皇上与柳凡公子!”男子有些不解秦苗苗为何会突然不认识自己了?
不过现在当下有更要紧的事,苏木前段时间被萧弗凌赶出岛以后并没有离开,有了柳凡的医治他在第三日便醒了。
听秦苗苗被扣留在岛上的消息,不顾自身的安危偷偷潜回了兮夜岛。
他也知道这次自己带的人手不多,而萧弗凌的武功要比自己高上许多,所以他一直暗暗藏在城中伺机寻找就出秦苗苗的机会。
前几天他得知了萧弗凌要与秦苗苗成亲的事,觉得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所以他筹划今日趁乱混进宫中,将其苗苗救出。
而与秦苗苗撞上的这个男子便是留在城外接应他们。
听了男子将前因后果告诉自己,秦苗苗更加着急了,苏木混进宫中十分危险,万一被萧弗凌捉到,恐怕他将必死无疑。
“有没有什么办法通知他们赶紧撤出来?”
“侧妃,小的只负责在外面接应,只说让我在城内等宫内的信号,可从未说过我要如何通知他们!”那男子也急得团团转,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