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盯着两个大黑眼圈坐在桌子旁吃早饭,自己今日还有好多事情要去处理。
饭刚吃了一半儿,小院的门被人推开,安羡离笑的如沐春风,身着火红的衣袍翩翩而来。
单讲颜值,安羡离其实还挺能打的,他的五官虽然不像一般男子那般刚毅有棱角,但是却是精致秀美的,如果不是总是一副发浪的表情,也算得上是一个俊俏公子。
对于安羡离的到来,秦苗苗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在意料之内,他最近总是如此,两天不来,第三天早早就会来报道。
柳凡对于安羡离,现在已经基本做到无视,自顾自的吃着早餐,根本不扫安羡离一眼。
“美人儿,我来看你了。还给你带来的礼物!”说完一扬手,身后的下人抬着几个大箱子鱼贯而入。
柳凡不在意,秦苗苗倒是又些好奇,这一大箱子一大箱子的里都是些什么东西,对着安羡离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把箱子打开。
这时安羡离才注意到秦苗苗,大大咧咧的走到桌子旁,贴着柳凡的身边坐下,拿过柳凡手里的粥碗,咕咚咚咽下几大口,一边舔着唇,一边讨好的开口:“美人儿,再给我盛一碗,来的急,我也没吃早饭呢。”
说完又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对着秦苗苗开口:“听说让人打了?不过你这波不亏!”
秦苗苗剜了他一眼,觉得他话里有话:“闭嘴吧。”
安羡离毫不在意,拿胳膊肘推了推柳凡:“美人儿,我的粥呢?”
柳凡极为不耐的将碗丢给安羡离,声没好声:“要吃自己盛去,让谁侍候你啊?”
“好好,我自己盛,以后我侍候你,保证把你侍候的舒舒服服。”安羡离看着柳凡,笑的暧昧,暧昧中还掺着些淫荡。
秦苗苗懒得看安羡离撩汉,拿着手帕擦了擦嘴,走到大木箱跟前,逐一打开看了看,皆是些衣服配饰,玉佩金冠,还有两箱子竹扇字画,无甚有趣:“你这都是些什么呀?”
“送美人儿的,我就是想为他花钱,送他东西,但是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所以就自作主张选了一些。”选这几箱子礼物可是废了他不少周章。
秦苗苗啧啧感叹:“有钱就是不一样,送礼物整箱整箱的送,一送还送好几箱。”
拍拍手,把箱子又重新盖好,摇摇头:“你送东西也要投其所好啊,这些东西柳凡不喜欢。”
“那他喜欢什么?”安羡离两眼发光,冲到秦苗苗身边笑的谄媚殷勤。
秦苗苗转身往大门口走去,今日是真的有正事要处理,没时间和安羡离扯淡:“你自己问去啊。”
安羡离拦在秦苗苗身前:“你告诉我美人喜欢什么,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对你绝对有用的。”
秦苗苗左右衡量了半天,试探道:“你先说,我再说,谁不说,谁是狗。”
安羡离眼珠乱转考虑了半天,答应的有点勉为其难:“好吧,你最近小心一些,特别是要提防大皇子,昨日我去探望我妹妹,看到大皇子因为安雅公主的事,脸都气的变形了,发脾气砸东西,今日早朝又被皇上训斥一番,所以他这火气可大了,你小心一些。”
秦苗苗巴巴的等了半晌,以为安羡离还有下文,却不想没了,她今日出门就是要处理大皇子的事情,他的这个消息对自己来说没有太大意义,只是在安羡离的话里秦苗苗却嗅出了一点别的危机,那就是宁国侯安家似乎知道此事是自己设计为之,安家不得不防。
压下心头的猜想,对着安羡离福了福身子:“多谢安大公子提点。”话音一落,快步离开。
气的安羡离子在背后指着她抱怨:“你这丫头,说话不算话,可恨!”
秦苗苗今日出府要办两件事,第一件要备份厚礼,给大皇子送去,现在的处境她和苏木还不能跟大皇子撕破脸皮,这样会让苏木更加如履薄冰。
现在的大皇子因为政权在握,又知道苏木不能生育,所以他虽然打压,但是还没到对苏木赶尽杀绝的地步,所以自己不能惹毛他,要维护表面的和平。
第二她要给自己制造一个弱点软肋,让有心人握在手里,这样才安全。
秦苗苗先去了大皇子府,毫无意外自己吃了一顿闭门羹,不过她是有备而来,将准备好的房契订单托守卫送到府内,不多时,苏澈果然通知她进府见面。
见到秦苗苗时,苏澈依旧面色不善,说起话来也是阴阳怪气:“秦姑娘今日前来为何事啊?”
秦苗苗俯身行礼,半点没有马虎怠慢:“回大皇子的话,民女今日是有事情要请大皇子帮忙。”
苏澈显然没有听懂秦苗苗话里的意思,不悦的开口:“还来找我帮忙,你以为我是软柿子,任由你拿捏?”
秦苗苗表面诚惶诚恐,立刻道歉:“民女有罪,大皇子宅心仁厚,救民女与为难,但是却被民女牵连,今早还受了皇上训斥……”话说到一半,秦苗苗抬眼看着大皇子,果然他的眼里又意外之色。
今日他被父皇训斥的时候只有几位重臣在场,所以此事不是尽人皆知,而苏木今日告假没有进宫,秦苗苗是从何处如此迅速得知自己被骂之事。
“秦姑娘你的能耐还真不小?这消息可够灵通的。”大皇子话虽说的轻松,但是却暗暗心惊,看来秦苗苗这个女人自己之前是小瞧她了。
秦苗苗谦逊一笑:“大皇子莫要嘲笑民女,只是碰巧有几位故交在朝为官罢了。”她有个屁的故友,一个当官的她都不认识。
听了秦苗苗的话,苏澈脸上表情阴晴不定,他这派的党羽日前都已经打探过了,没有一人与秦苗苗有过往来,就是说是其他不为自己所用之人:“不知是哪位大人呢?”
秦苗苗眼中似有犹豫,含糊开口:“民女姐姐嫁给了户部的一位大人为妾。”
苏澈了然的点点头,似乎已经相信了秦苗苗的话:“哦,原来是亲戚啊。”
“殿下,民女所托只事不知殿下可否帮忙呢?”
“说来听一听。”大皇子在心中衡量,看怎样才能将自己的损失降到最小,失去了安雅这个棋子,以后想控住苏木就需要令想对策,虽然苏木是个废人,几乎不可能在皇位争夺,但是他在朝中的势力却是不小觑的,他若偏向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一方,对自己来说都不会是好事。
“殿下可能已经看到了,民女人在京城,无法脱身回去主持今年的皇家供药事宜,不知殿下可否帮忙,殿下手里拿的订单及房契就是那几间供药的铺子,和今年的皇家订单。”
她要把自己皇商的身份推出去,这即是肥肉,又是烫手的山芋。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自己没有牵涉官场上的人脉,相对安全一些,现在自己身在漩涡,必定有人会拿自己皇商的身份做文章。
皇商供货,稍有差池就是欺君,是问斩抄家之罪,会引火上身,她宁愿不赚这份钱,也不愿意冒这份险。
不过这对苏澈来说可是天上掉下来的肥肉,这接手了这几间铺子,平白无故每年要多收入几万两银子,谁都会眼红。
看了看秦苗苗,似乎有些为难:“既然秦姑娘开口,你我又认识一场,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这一回吧。”
秦苗苗自是感恩戴德的谢了又谢。
离开皇子府,秦苗苗直奔早就安排好的酒楼,这酒楼也是她名下的产业,不过她只是暗中管理,面上的事还是交给掌柜打理,甚至店里的伙计、小二儿都不认识她。她今日要在这里约见一个人,是一位它许久未见的故人。
她定了一间十分偏僻的包厢,进门前左看右看,十分谨慎。
推开房门,还未等包厢内的秦如画反应不过来,秦苗苗便大步走到秦如画面前,搂住秦苗苗的腰,扑进她的怀里,而就在这时小二刚好离开,将包房门关了个严实,再看不见房内的情况。
秦如画极为不屑的推开秦苗苗,眼底里尽是厌恶痛恨:“怎么是你?你找我来干什么?”
秦苗苗被秦如画推的后退两步,笑嘻嘻的看着她:“姐姐别来无恙啊,牢里住习惯了吗?”
秦如画那次足足被关在牢里一月有余,是他的相公费了好大劲才将她救出来的。
提及此时秦如画心中怒火更旺:“你这个贱人,给我闭嘴!”
秦苗苗对着秦如画扁扁嘴:“姐姐对人总是凶巴巴的,亏妹妹还担心惦记着你。”
秦如画自然不吃秦苗苗这一套,指着秦苗苗高声质问:“你到底叫我来什么事?什么叫我不配合你,你就把我的事告诉老爷。”
“什么事?就是你过去的事呗,我听说这个支度使不是带你来长安的那个人,所以好奇就查了查你在长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