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目光闪烁,不敢看去看苏木的眼睛,急忙找借口敷衍道:“没有,没有,我从没见过她。”挂在苏木怀里假晕的秦苗苗立马觉察出事情不对,看来苏木失忆不假,但是安子珏为何有意隐苏木,这其中必有隐情。
但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与安子珏比起来明显处于劣势,所以不能和她硬面刚。秦苗苗继续将头埋在苏木的怀里装鸵鸟,有些贪恋他带给自己的安全感,不想离开。
只是她是美了,安子珏和西域的公主看着苏木怀里的秦苗苗眼睛却是要喷火,安子珏因为刚才说漏嘴的事,不好意思再开口,西域公主却十分善解人意的来到苏木身旁:“侯爷,这名女子就交给婢女们带下去看太医吧。别耽误了治疗”苏木轻轻点头,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苗苗,他还在想着刚才安子珏见到她时反应,显然是认识的。
秦苗苗本想跳起来说自己没事的,但是想到那样会惹来两名女子的妒忌,还是本本分分的装着死尸,被好几个婢女七手八脚,连拖带抱的弄走了。
这是个绝好的讹上君侯府的机会,她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离开。
太医诊过脉,掠这山羊胡,老神在在的开口:“这位姑娘入水受凉,惊吓导致昏迷,老夫开几副药,喝下去就没事了。”躺在床上继续装晕的秦苗苗听了太医的话暗自庆幸‘这个老头又没说自己哪天会好,所以自己在这侯府待上几日,应该是没问题的。’
不过这里待着却不如自己小宅子舒服,虽然是在君侯府里,可秦苗苗所住的是一间偏僻寒酸的客房,硬件设施比不得自己的家里舒服。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秦苗苗在装病,不能随意走动,这对于她来说就有点苦逼了,不过秦苗苗认为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所以再苦她也要忍着!
在床上挺尸躺了一天,吃了两顿不太美味的饭,又被灌了几碗乌漆麻黑,又苦又涩的汤药。
照看她的婢女见她吃也吃了,喝也喝了,递给她一个你自己待着的眼神,转身就离开了。
秦苗苗知道自己变成了三不管人员,但是她在这里能混上几日。
暗自下了决心,能混几天是几天,自己要把握住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抓紧一切时间勾引苏木,最好在这几日就能爬上苏木的床,留在这君侯府。
毕竟她们上一段的爱恋就是从她爬苏木的床开始的。
秦苗苗一项是个实干派,不仅想到还要做到。
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发现没有动静,悄手悄脚的穿鞋下床,因为她的衣服湿了,所以照看她的婢女也给她找了一身婢女的衣服。这倒是甚和秦苗苗的心意,有个这身衣服她在君侯府走的就更自由了。
一路东张西望的四处寻找,虽然整个君侯府灯火通明,但是却很少见到婢女仆人。
想找个笨的套套话,问问苏木的起居室在哪一边,趁着月黑露重,人少影稀,偷偷的潜进其屋子里……看一看。
不过秦苗苗一路走来,却只见了几个人而已,又都各自忙着手里都事情,秦苗苗没找到机会搭讪。
好在穿过几道拱门,府里渐渐热闹起来,秦苗苗也越来越警惕起来。
走着走着她就觉察不对头,这片儿的丫鬟婢女格外多,而且园中的景致也艳丽柔美许多,放眼望去,尽是些花丛,凉亭,而且亭中皆有纱帐垂帘,似女子居住的院落。
心中暗叫不好,自己疏忽了一件大事,苏木现在是武安君,不仅要娶妻,更会纳妾!这院子怕是就是他妾室的居所!
每日提心吊胆的防着安子珏,防着西域公主,但是却忽略了这已经娶回家的妾室!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安子珏和西域的那位公主虽然皆是对苏木图谋不轨,可是碍于身份地位,即使接近苏木,也会止于礼教,不会做些过分的事,可是这妾就不同了,没有名分,靠争宠活着,看来想爬苏木床的不止自己一个,这竞争还挺激烈的!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秦苗苗暂时改变了战斗策略,她打算先打探一下情况。
在院子里溜边转了几圈,找了一个看上去比较好说话的婢女凑了过去。
端着托盘的婢女防备的看了秦苗苗一眼,下意识的躲开几步。
看到婢女警惕性这么高,秦苗苗立马拿出一副和蔼可亲的老大妈笑脸:“这位姐姐,这么晚了端着茶盘要干什么去呀?”
秦苗苗不问还好,一问那婢女躲得更远了一些,上下打量了秦苗苗一眼,忽然嗤笑一声,头一扭,走了。
秦苗苗有些诧异,这婢女什么套路?看上去一副傻乎乎好骗的模样,没想到猴精猴精的,根本不给人下嘴打探的机会。
秦苗苗眼珠转了转,屁颠屁颠的又跟了过去:“姐姐别着急走,我是今天新来的婢女,候府太大,迷了路找不回去了。”
婢女侧头斜了秦苗苗一眼,看到秦苗苗的确是一副老实恳切的样子犹豫了一会儿开了口:“你是哪个院子的,我告诉你路。”
秦苗苗有些窘迫的挠了挠头,为难的开口:“我也不知道我那个院子叫啥,我不识字。”
看到秦苗苗不仅诚恳还有点傻,婢女的防备淡了几分:“你负责干什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知道,摘菜,切菜。”秦苗苗这可不是随便说的,她打算打听完消息以后,奔着出厨房去一趟,晚上一碗汤药苦水,加上那么几口粥,跟喂猫似的,她饿得紧那。
婢女有些同情的看了秦苗苗一眼:“你年纪不大,怎被分去了厨房打杂?那里可都是老妈子或犯了错的人才去。”
秦苗苗接受了婢女的同情,表情显得有些愤恨,开始了她的表演:“今日我刚来,被分到一个女人的院子里……”秦苗苗不知道她们管苏木的侍妾叫什么,所以只能称呼女人,她再等着婢女纠正。
果然婢女空出一只手来,放在嘴前嘘了嘘,又紧张的四处看了看:“诶呀,你小点声!要叫夫人,怪不得你要挨罚,说话太冒失了,没个把门的。”
原来是叫夫人,接下来应该套套这候府又几个夫人:“我在外边说的习惯了,这府里的主子太多了,这个夫人那个夫人的,我记不住。”
婢女撇了她一眼,不放心的嘱咐:“那也要记住,都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人,一个不留神得罪了其中一个,我们这小命可就不保了。”
“姐姐咱们府里都有多少个夫人啊,哪个最不好伺候啊?”秦苗苗终于问到了正点上。
那婢女又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有一点你要记住了,在府内是不准下人议论主子的,这府里一共有三位夫人,都是侍过寝的,还有两位是皇上新赐给君侯的,还前几日刚进府,还没来的及侍寝。”
侍寝两个字如毒针一般瞬间射入了秦苗苗的软肋,一阵醋意掺着浓浓的苦涩瞬间就涌上了秦苗苗的心头。死郎中,他妈的都失忆了还有闲心找女人,呸!还他妈不正经,一找就找三个,还有两个备用的!草你大爷的苏木!
想到苏木有侍妾的时候,秦苗苗就已经下意识的想到了苏木可能会清白不保了,结果听到了婢女亲口对自己说出来又是一番心境,又沮丧又生气还他妈吃醋!
看出秦苗苗脸色不对,婢女以为她是因为得罪了哪位夫人后知后觉的害怕了。
“我这刚从厨房出来,没法送你回去,你先跟着我,待会我还要去送托盘去厨房。”
秦苗苗飘了一眼她手里的汤盅很是精致,看来是给哪位夫人或是苏木的!
收起心里沮丧,有些讨好的问道:“真是要谢谢姐姐了,不知姐姐是要去哪里,远不远,托盘重我替你端着吧。”
婢女看了一眼秦苗苗,赞赏的笑了笑,觉得秦苗苗还没有笨透心儿,对于她的讨好很受用:“你可端稳了,这是要给侯爷的,弄撒了梅夫人得扒了咱俩的皮!”
听到侯爷二字,秦苗苗眼中精光一闪,小心翼翼的接过婢女手里的托盘,汤盅刚从厨房里端出来不久,上面还有袅袅飘散的香气,只是秦苗苗在闻到这汤气时候,神色一凛,这汤里有药!
寻常人闻不出,不过可瞒不住秦苗苗,这汤里加了仙茅,淫羊藿,两味药皆是壮阳催情之药。放在汤里,又是大晚上的给苏木送去,这用意在明显不过了。
秦苗苗鄙夷的看了一眼汤盅,心里暗骂“死郎中!现在是放飞自我了,都开始吃起壮阳药了,小心被榨干!”
秦苗苗刚刚接过托盘没走出两步,身后又有一个婢女急匆匆的追了过来:“春阳,你快回去吧,春兰梳的头发梅夫人不满意,正发脾气的呢!叫你回去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