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俊似乎也猜透了她的想法,走到他跟前也不顾秦苗苗是否愿意,牵起她的手边走边说:“苗苗,你也知道我的脾气,外一生气伤了这两个孩子就不好了。”
秦苗苗斜眼看着身旁的格俊,表面虽平静,心里却将他骂了千万遍‘你个变态,亏我还收留过你,我上辈子是刨你家祖坟了,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的缠着我!’
跟着格俊出了村子,村口早有马车在等候,秦苗苗缩在马车的一角,低着头也不看格俊,她心里在想格俊这么做的目的,他既然和苏木有仇,为何不见他对着苏木出手报复,而是处处针对自己。
似乎看透了秦苗苗心中所想,格俊语调轻松的开口:“苗苗,你知道我为什么费了这么大周折将你请来吗?”
请你大爷!我他妈在马车夹层里受的苦你以为我忘了吗?不过秦苗苗只是心里想想,却是不敢骂出口的,谁让她胆小又怕事。
见到秦苗苗没有反应,格俊继续自顾自的说着:“俗话说打蛇打七寸,你就是苏木的七寸弱点,只要是和你有关的事,他就会格外上心,所以对付你,比直接对付苏木本身更有效。”
秦苗苗依旧躲在角落里装聋做哑,心里却在不停不诅咒着格俊。
马车颠簸摇晃,不过秦苗苗透过车帘的缝隙可以看到马车是往岭南城的方向走去,看来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格俊的车驶进一座花楼的后院,秦苗苗在下车之前被格俊用黑布将眼睛蒙上了,直到进了房间才将黑布取下,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之后便什么也没有了,格俊没有跟着她一起过来。
而此时他正在他自己房间里写信,写一封给苏木的信。
苏木一天的时间里几乎将整个岭南城翻了过来,可是依旧没有找到秦苗苗,此时的他像一头困兽,焦躁不安,站在城楼的最高处,俯瞰着岭南城的街道,来往穿梭的人群,唯独不见苗苗的身影。
战鹰手里攥着一张纸,跑到城楼上,对着苏木的背影鞠躬问安:“主子,手下在城里发现了这个,我觉得可疑,所以拿来给您看看。”将手里的纸举过头顶,呈递给苏木。
苏木本无心看着些东西,他现在只关心秦苗苗在何处,有些不耐的转过身,刚想让战鹰退下,可是在余光扫到纸张上的内容时,急急的将纸拿到眼前,这上面写的是秦苗苗交给自己的特殊文字,拿到眼前拼读一番:“我在大官村。”
苏木骤然将纸紧紧地攥在手里,快步走下城楼,高声吩咐战鹰:“给我备马?”
快马绝尘而去,苏木一刻也不曾耽误,直奔秦苗苗信上所说大官村而去,可是他还是去晚了一步,当他打听寻找到秦苗苗借宿的农家时,秦苗苗已经被格俊带走多时。
苏木下马冲进院子,也不顾老妇人的阻拦,里里外外的将屋子里找了个遍,依然不见秦苗苗影子。
老太太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你找谁啊,你怎么乱闯啊,你这样我报关抓你!”
苏木气急,自己不会看错,苗苗说的明明就是这里!停下脚步,沉声询问:“住在这里的姑娘呢?她去哪了?”
老妇人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问的是秦苗苗,白了苏木一眼,没有好腔调:“你找她啊,她走了。我上山砍柴回来就没见到她。”
苏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耐着性子继续问道:“她是自己走的吗?什么时候走的?”
未等老妇人回答,站在一旁的两个小孩开了口:“不是自己走的,是有个男的把她接走的。”
“男人,什么样的男人?”
孩子歪头想了一会儿:“那个男的很高,而且还带着几个男人,他们长得和我们不一样,眼睛很大,眼眶很深。”苏木心下了然,果然是格俊!他竟然也来到了岭南城。
也不再多逗留,翻身上马,奔着临南城飞奔而去,格俊带走了苗苗,一定是用来威胁自己的。几次三番的挑衅算计,看来斩草要除根,是时候把他赶出大夏了。
苏木刚刚下马,还没来的急进府,在门口等着的战鹰就迎了上来,将手里的信递给苏木:“主子,你刚走,就有一个西域人将这封信送过来了。”
苏木面色阴沉的吓人,将信件拆开,果然是格俊送来的,信中说今晚想和苏木约在一花楼里叙叙旧,并且强调要苏木一人赴宴,不得带手下仆人。
苏木将信件看完便随手撕碎,这个格俊想用苗苗来威胁自己,可恶至极!
战鹰看到苏木面色难看,忍不住上前询问:“主子,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纠集所有人手,在府里等我的命令,看到我发出的信号,拿我的武安君令牌,把城内所有西域人全都捉起来,反抗的一律处死。”
苏木复又上马,奔着格俊所说的花楼而去,他的耐心已经用完了。
此时正值傍晚,花楼刚刚开门营业,苏木直直的冲进花楼,将挡在他面前的小厮一把推开,长剑出鞘,指着花楼老鸨的鼻子,语调阴冷薄凉:“让格俊出来见我!”
老鸨子吓得两腿发抖,抬手唤来小厮:“快去,快去叫公子,说是有贵客。”
苏木冷冷的扫过她一眼,收回长剑,转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冷冷的环视一圈,对着周围看着他的开口提醒:“待会儿不想死的可以留下来看热闹。”
四周的人被他这么一说,紧忙收回目光,能躲的躲,能逃的逃,躲不来逃不了的就都靠墙站在一旁,不再出声。
不过片刻之间,小厮便回来了,身后跟着缓步而来的格俊,相比所有人的紧张惶恐,格俊倒是笑的春风拂面,一派闲散:“苏兄既然来了,怎么等在大堂,我早就已经为你备好了雅间请随我来”
苏木此时只想快点见到秦苗苗,不想和格俊弯弯绕绕:“苗苗,在哪里,把她放了。”
听了苏木的话,格俊突然笑了出来:“哟呦,苏兄面色如此难看,原来是找不到自己的娘子了,冲冠一怒为红颜说的就是苏兄你吧”
苏木斜睨了格俊一眼,眼中有着不耐和厌烦:“别废话,放了苗苗我可以不追究的过错,不然可别怪我出手无情。”苏木的话格俊根本不放在眼里,牵起嘴角露出嘲讽一笑:“我的命自然是不值钱,有苗苗陪着我一起死我可是不亏。”
“你也配?”苏木不想再和格俊废话,长剑豁然出鞘,直逼格俊面门;“杀了你再去就苗苗也是一样的。”
格俊没有想到苏木会突然出手,狼狈的躲过苏木的攻击,显得有些气急败坏:“杀了我秦苗苗也活不成。”
苏木冷笑一声:“我不仅要杀你,还有杀光在大夏的所有图谋不轨的西域人!”
格俊虽会武功,不过和苏木的功夫比起来还是相去甚远,所以他与苏木打斗,显得狼狈而难堪,只能堪堪应付保命,连喘息的几乎都没有。
几招过后,格俊好不容易训了一个空档,对着身后的手下大喊:“去吧秦苗苗押上来。”
格俊本意是想等苏木答应了了自己的条件以后再把秦苗苗带出来的,可是眼下没有秦苗苗做人质他恐有性命之忧。
手下紧忙跑到暗室将秦苗苗带了上来,见到秦苗苗,格俊如见到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扯过秦苗苗挡在身前,手里的刀横在秦苗苗的脖子上,目光阴狠的对着苏木大喊:“你别过来,你如果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杀了她。”
见到秦苗苗露面,苏木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就是要逼着格俊把秦苗苗带上来,这样自己才能确定她又没有受伤,放在眼前自己才放心。
见到苏木停下手里的招式,格俊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他被苏木逼得没有办法,不得不带出秦苗苗来替自己挡一挡,如不然再打下去自己真的要成为苏木剑下魂了。
秦苗苗被格俊劫持,冰凉的刀刃紧贴着她脖颈上的肌肤,即使心里激动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直直的看着苏木,小声唤了一句:“苏木。”
苏木上上下下将秦苗苗看得仔细,瘦了一圈,人也憔悴了不少,一改刚才的凶狠霸气,而是柔声软语:“苗苗,别怕,我会救你。”
转而盯着格俊:“说,怎么才能放了她?”
格俊自然事早就想了条件,所以毫不犹豫的开口:“我要你把大夏以西的生意和铺子都转让给我,并且解除西域人不得再大夏经商开店的禁令。”苏木嗤笑一声:“撤销禁令那是皇上才有的权利,我早已不再朝堂,这个我不能答应你。至于铺子生意你想要就拿去吧。”
格俊似乎并不打算妥协,撤销禁令才是他重要的目的,所以他不会轻易松口的:“想救你女人,这两个条件就必须都得答应,否则你就永远别想再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