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太小了,等再大点才能带着四下跑,”大海扶额补充道:“再说了,就算是我想带来,那也得奶奶同意啊。”
想到奶奶,长江闭嘴了,他知道奶奶有多喜欢孩子,如果不是父亲在上面顶着,估计他们十四岁的时候奶奶就给他们房里塞女人了。
这么想着又忍不住感谢父亲,有父亲在上面顶着,不管天大的压力都能化解,奶奶的唠叨对父亲也没用,因为父亲总是左耳进右耳出。
二人正说话着话,清莲抱着果儿走进来,大海伸手接过来,夸了一句清莲气色好,清莲对大海深深的施了一礼。
如果不是大海的药丸,她这颗小命怕是保不住了,大出血那么凶险的场面都能止住,不承认大海牛叉都不行。
“这孩子像你。”大海看着孩子狭长的眼睛,忍不住夸赞,还别说长江就是与李家有缘,长的像外祖不说,连孩子都像。
长江乐呵呵的接受称赞,伸手捅捅孩子的小脸,在脸上留下一个小红印,看的大海一头黑线,这粗手笨脚的,这么多天也没学会收力。
清莲嗲了长江一眼,看着儿子的小脸有些心疼,当着大海的面又不好责怪长江,只好暗生闷气。
长江呵呵的笑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大海道:“孩子就是个瓷娃娃,你要学会收力。”
嘿嘿,长江干笑两声,这个他也知道,这不是没收住嘛,看着儿子肉呼呼的小脸就忍不住捅一下。
看着长江的傻样,大海无语极了,这还是他那个智珠在握的弟弟吗?
“父亲与母亲还没来看过果儿吗?”大海问道。
长江摇摇头,这段时间事多,再加上花言生了孩子,哪里有时间来这儿,同时他也没抽出时间去宴城。
“你觉得母亲回程会经过奉天城吗?”大海又问。
这次长江乐了,回的相当有底气,那就是李涵不会来奉天城,答案有点心酸,也很有自知之明,父亲在母亲心目中就是天与地的混合体。
什么大事也没秦子轩的事大,李涵确实没有心情来到奉天城,但是回程顺道就没办法了,李涵经过码头时让战船自行前进,她转道奉天城。
辛辛苦苦赶到时,李涵就听到了长江与大海的这段对话,心里的小火苗燃烧的那叫一个快啊,领路的丫鬟的低下头退后,不敢再停留,她怕被主上打死。
大海感觉门口一暗,眼神扫了一下,然后立刻闭嘴,就听到长江还在喋喋不休的说道:“你又不是不了解咱娘,她的眼睛里只有父亲,能跟父亲分开这么久已经是奇迹了。
我敢打赌,她这会一定在命令战船全力前进,争取早日赶到宴城,别人都是妻管严,咱们家倒好,反过来了,咱娘就是一个大写的夫奴。”
李涵抱着膀子阴测测盯着长江,倒要看看这孩子什么时候能反应过来,明明是个大高手,这警惕性也太低了。
江清莲眼神扫到李涵,吓的从椅子上跳起来,双腿一软给跪了,她能说什么呢,相公说婆婆坏话还被逮个正着,她还是帮着相公赔不是吧。
“你跪什么啊?”长江感觉到清莲的动静,扭头问道,然后眼角扫到了站在门口的李涵,顿时感觉头顶乌云密布,五雷轰顶。
大海默默转过脸去,他真不是故意坑弟的,是弟弟运气不好啊,大海也认为母亲会直接回宴城,谁知道他也猜错了。
“说啊,你怎么不说了?”李涵踱步进屋,看着跪在那儿的长江磨牙,就说不能对孩子太好,你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夫奴!那是说她吗?她什么时候是夫奴了?她只是疼爱相公多一点而已,再说相公也爱她啊,相公对她的尊重这帮熊孩子都看不到吗?
自打二人相遇,相公一次也没玩过青楼女子,这世上有几个像相公这样的男子,男人有几个去青楼喝酒只是喝酒的?
自己不点头,相公连个小妾都不纳,这世上有几个男人能做到这点?就是自己的儿子们也做不到,这一个个就会背后讲坏话。
李涵想想都觉得委屈,明明是相亲相爱,怎么就变成夫奴了。
长江默默跪地低头,他能说什么呢,好不容易跟大海见面,一时兴奋没有管住嘴,说着说着就说嗨了,谁能想到母亲大人驾到!
唉,除了叹息运气不好外,好像也找不到别的形容词,既然如此,那就当运气不好吧,咱就低头承受,不解释了,解释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咋不说话了?”李涵瞪着长江,长江往那一趴,脑袋顶着地面,一切都在这个头里。
大海看的好笑,忍不住同情弟弟,赶紧抱着果儿来到李涵面前,说道:“娘,你看,这是果儿,是不是特别可爱,好像外祖哦。”
“嗯,这小眼睛确实像你外祖。”李涵的匪气在遇到果儿后消失,伸手接过果儿,这才说道:“你们起来吧。”
“是是,谢谢母亲。”长江与清莲先后起身,悄悄抹去额头的汗珠,清莲看着长江的动作,很不厚道的偷笑了。
“清莲坐吧,别理那个二货。”李涵对李家的功臣还是很好滴,就是对这个儿子有点不待见,刚刚的话太扎心了。
长江呵呵的干笑,眼神看向大海,暗怪大海不早点提醒他,大海耸肩,他也没想到母亲驾到啊。
“哎哟,这就是奶奶的小果儿,长的比你父亲小时候好看多了。”李涵笑呵呵的补了一刀,长江再次呵呵,好吧,儿子比他可爱。
大海笑笑,我就笑笑不说话,这里就没我什么事情了,一家人坐在一块,李涵一边逗着果儿,一边问道:“你奶奶在家可好?外祖母好吗?”
“奶奶很好,天天围着珍儿与杰儿打转,外祖母也很好,住在诚王府的时间比在镇国公府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