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轩望远镜投在远方,终于让他看到了人,不过这几个人全身缩在黑布中,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此时他们正在调整劲弩。
那弩的弦居然是三个大汉才能拉动,弩粗有手臂大小,攻击的方向正是对着他们,秦子轩赶紧向李涵等人发出示警,继续查看四周情况。
“这人是奔着咱们来还是长江的敌人?”李涵站在秦子轩身边问道,秦子轩仔细想想,觉得不是自己的敌人,应该是长江的。
这话一出李涵开始心疼儿子,当年儿子征战西大陆估计没少吃苦,一直到现在暗中敌人不断,这次说什么也要帮着他把暗中的敌人清一清。
这事秦子轩没有意见,长江虽然姓李,那也是他的儿子,儿子在外被人欺负肯定是当爹的出头找场子,这事没话的说,干他们!
古月如在旁边都听乐了,叫着杀上去吧,别看了,反正就那么点敌人,再看也不会多出来。
公良燕叫着且慢,不能这么冲出去,咱们出行那是随意行走,敌人怎么可能料敌在先,说不定这里并不是专门给他们准备的。
杀敌人的事情先不急,定要先找到那血腥的来源,那里才是大事,不要分心!
这话讲的有道理,他们是闻着血腥味找到这儿的,在那之前没有人敢保证他们走到这里,也就是说不管是谁走到这儿都会受到攻击。
那些人是想保护什么秘密吧,会是什么秘密呢?秘密二字本身就带着魅惑,听到这两个字就想探一探真相。
于是几人一商量咱们还是奔着目标去吧,那几只弩并不能被阻止他们前进的道路,就这样几人继续前进。
看到秦子轩几个人改变了方向,那些调整弩箭的人急了,赶紧抬起弩车转移方向,有人甚至走到了光明之地引诱几人前去。
他们越是如此,秦子轩几人越是不上当,在这场斗智斗勇的活动中,对方显得很急,秦子轩几人则是十分从容,只奔着目标前进。
如此又翻了二座山,伴着风声传来的还有呜呜咽咽的哭声,秦子轩几人对视一眼,果然有事情,这里才是大事,他们的脚步不由加快。。
山谷之中,有一座超大的祭台,祭台四周站满了被绑手堵嘴的人,旁边站着刽子手,他们手里的大刀都卷刃了,还在麻木而机械的砍着面前的脑袋。
每个人的脸上都表现出一种麻木与无情,而那些被绑手堵嘴的人则是流着泪呜呜咽咽的求情,可惜没有人听懂他们在叫什么,或许是假装听不懂。
在祭台的中间坐着三人,当中之人一身黑色绣金龙的华服,头上戴着朝天冠,手中握着宝剑,脸色庄重而神圣,眼神充满火热。
在他两边坐着一男一女,男的身高丈二,黑脸红须,手中拄着一柄银色长枪,枪尖散发着幽寒光芒,如同毒蛇吐芯。
那女的看样貌三十出头,长的明眸大眼,尖下巴,腰间悬佩一把宝剑,右手搭在剑柄上,神色有些许紧张,眼底偶尔闪过不忍。
血祭还在进行,不远处跑来一队人马,为首之人黑衣罩面,身上佩带宝剑,快步来到近前,冲着中间之人倒头就拜,大声说道:“报,王爷,山脉中来了一伙人,正在向这方快速接近。”
“杀!”
钟泰安眼皮都没抬一下,就下达了击杀的命令,黑衣人犹豫一下,有些为难的说道:“回王爷,那伙人好像实力很强,属下担心不是对手。”
“我去吧。”
钟泰安还没开口,他旁边坐着的南凤珠忍不住开口了,再看下去南凤珠担心自己会产生心魔,这些可都是手无扶戟之力的老百姓,真的不忍心再看下去。
钟泰安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坐在钟泰安左手边的郭玉浅抬了一下眼皮,随后垂下,眼底闪过喜色,也不知道他高兴什么劲。
南凤珠起身快步离开祭台,那队黑衣人尾随其后快速离去,把身后呜呜咽咽的哭声抛入脑后,或许除了凤南珠没有人多生一丝怜悯与不忍。
祭台上的血红一圈一圈荡漾,每荡一次,那些流在祭台上的血水就会消失,倒在祭台上的尸体快速变干,如果秦子轩看到一定会以为湖心岛移到了此处。
秦子轩几人停下脚步,举着望远镜看了好一会,那层层绿叶阻挡了他们的视线,看的并不真切,秦子轩正在观察,突然感觉到了杀气。
“来人了!”秦子轩收起望远镜,看着前方说道:“有杀气,小心点。”
李涵拔出了手中宝剑,护在秦子轩身边,恐龙一头钻进了树林,叫着他去探探路,古月如护在了另一边,公良燕挡在秦子轩身后。
好家伙还没开战,先把秦子轩保护的滴水不进,刚刚做好防御,一枚劲弩奔着秦子轩的面前飞来,李涵抬手一击,那枚劲弩被强行改变了方向。
暗处,凤南珠的脸上现出惊容,怪不得左离说不是对手,这帮人果然不简单,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李涵一出手凤南珠就知大事不妙。
这帮人是从哪冒出来的,以前从未听说过,一出手就是爆击,凤南珠感觉压力山大,一个不好今天有可能交待在这儿。
真就这么死了,凤南珠不甘心,他们一行钻在深山十年,就是为了研究那处祭台,眼看快要出成绩了,自己却挂掉了,凤南珠当然不愿意接受这一情况。
“射,连环射。”凤南珠下达命令,既然对方实力高,那就用劲弩压制,只等王爷那里腾出功夫,肯定可以大破敌人。
看着密集的劲弩,李涵皱起眉头,脸上出现沉思,手却不停的攻击射来的劲弩,同时还在观察四周情况。
就在这时林中传来惨叫声,李涵几人的脸上一松,知道是恐龙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