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轩想到了前世京城公子与外来公子的笑话,讲出来给李涵几人听,逗的大家笑成一团,昌文彬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不管带了多少钱进京,在别人眼里都是傻缺。
吃了饭,秦子轩趁着大海在太妃那儿,想偷偷溜走,不成想一出房间就看到瞪大眼睛摇头晃脑背诗的大海。
“呵呵,大海,你背诗怎么不去书房啊?”秦子轩干笑两声,弯着的腰站直了。
诚太妃看着儿子的样子好笑,这是准备往哪溜呢,大海嘴里的鹅鹅鹅变了味道,迈着小短腿扑向秦子轩,秦子轩心里无奈啊,还是伸手抱起了儿子。
“母上大人,今天我去书局逛逛,大海就留家里吧。”
“行啊,如果你能放下来就留家里。”诚太妃没有意见,笑的跟个老狐狸似的。
“那算了,我还是抱着吧。”秦子轩背着手,看着吊在脖子上的大海,想把大海扔家里好难啊。
李涵开始收拾东西,秦子轩去了客厅,见了昌文彬,聊了一会,昌文彬作了一首皱巴巴的诗请秦子轩指点,秦子轩听的眉飞色舞,等到昌文彬话落下,问了一句让昌文彬吐血的话。
“你能东拼西凑凑成二十个字真不容易啊,我好像从字与字之间看到了比松树皮还深的折子,你是怎么做到的?说来听听。”
大管家端起杯子掩饰笑意,王爷这话说的太给力了,连他这个不是文化人的人都听出来这首诗的不易,能憋出来没难产真是难得。
昌文彬厚着脸皮讨教,说自己想形容女人美貌,一直想不出好词,这才前来求教,大管家的脸阴了下来,这是想从王爷这儿骗诗呢。
难怪从花街出来直奔王府,这是应了某人的请求吧,如果是明面前来讨诗也就罢了,这骗诗就过分了,若非给老夫人留面,大管家真想把昌文彬赶出去。
秦子轩呵呵笑了几声,直说自己没灵感,不会写,写不出,江朗才尽,另求他人吧,教不了,送客。
秦子轩抱着大海走了,一堆事情没时间浪费在昌文彬这儿,这人以前看着彬彬有礼,这会看着越看越虚伪,不值得深交,连秦子明都不如,至少秦子明是真小人。
昌文彬没想到秦子轩这么不给他面子,直接起身走了,脸上像是火云烧,甩袖离去,连管家相送都没回礼。
秦子轩回了枫林院,坐进马车,出了王府去书局,并没有把昌文彬的事情放在心上,不诚想昌文彬记在了心上,回到国公府对老夫人诉苦。
只说自己人微,入不了诚王的眼,自己巴巴求教,却被诚王赶了出来,说的好不伤心,甚至作出收拾东西回章洲的架势,老夫人的脸色可想而知好看不到哪儿去。
以老夫人对秦子轩的了解,秦子轩不是那样的人,他会摆脸色,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可是看侄孙的样子好像不似作假,这是为什么呢?
老夫人派菊儿送昌文彬回房休息,这事她回头叫来李涵问问,秦子轩那孩子很有礼貌,与唐仕强都能打成一团,不可能对昌文彬甩脸子。
菊儿送昌文彬,刚刚进了昌文彬的院子,昌文彬就摸了菊儿一把,欺身想抱住菊儿,气的菊儿俏脸发紫,用力挣开昌文彬的双臂,呸了一声,转身离去。
又闹了一个无趣,昌文彬感觉全世界都在跟他作对,他可是昌家的大少爷,走到哪儿都是众星捧月,没想到在玉京,连个小丫鬟都敢呸他。
菊儿咬着唇着回到老夫人跟前,看到老夫人脸色不好看,犹豫一会,还是没把之前的事情说出来,想了想,换了一个说法,提醒道:“老夫人,之前我回来的时候听门子说表少爷昨夜未回院子,不知道去哪休息的。”
“没回院子?不能吧,他在玉京也没认识的人,能去哪?”老夫人反问,叹了一声,让菊儿差人把李涵叫回来。
昌文彬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侄孙,老夫人也想帮他一把,如果他真的想在学业上有所展露,那就请个好夫人,请谁呢?老夫人又为难了。
李涵是从书局叫走的,秦子轩一听老夫人找李涵,连哄带骗把大海骗到了李涵的车上,推着李涵快走,快点去,他可算得了闲,得去逛逛。
李涵回了国公府,听完老夫的话,顿时气了,李涵是个直性子,那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直接把事情经过细说一遍,听得老夫人面寒似冰,这可是人品有问题啊。
大哥什么时候教育孩子这么宽松了,人品有问题还敢往外放,这是想害谁呢,这里可是玉京
“奶奶,昌家的事情您还是少管点吧,上次书被劫这事,我就觉得不对劲,再怎么说昌家也是三大家族之一,苗家背后有人,难道昌家背后没有人吗?”
“居然眼睁睁看着书被苗家藏起来,如果不是相公递帖子给知府,怕是事情不能善了,昌家,哼!”后面的话李涵没说,有些事情李涵也是最近才砸摸出味道。
她亲自去了昌家拜会,昌家绝对是三大家族之首,连知府都给昌家面子,这样的昌家会护不住李家的生意,怕是眼红想分一杯吧,只是不好明面讲,索性旁观,想等着李家求上门,然后坐地起价。
可是李家再弱,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自己还在,相公还大,李家还求不到昌家的头上,所以才能一直维持着表面的友善,而他们想往诚王府后院塞人,这就踏到了李涵的底线。
老夫人没有说话,手里盘着佛珠,昌家是娘家,李家是夫家,娘家有事她会帮,可是夫家的事情同样比天大,如果守不住李家,她哪来的脸见老爷。
“这事就让他过去吧,文彬那里我会说他,这是最后一次,若再犯事,我会送他回章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