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知情的李涵刚刚下朝就被杏儿请到了老夫人面前,李涵上前行礼问安,左右看看,这一屋子摆得东西好怪啊,这都是什么呀?
镇国公老夫人看着孙女一脸茫然的样子,只觉得心口疼,如果是嫁入武将家也就罢了,武将家的规矩少点,可偏偏是嫁给大秦王朝第一才子,那规矩还不一套一套的。
就现在这模样,别说诚太妃受不了,就是老夫人也有些难以接受,将心比心,她还是先磨一磨训一训,也算是对亲家尽了心,将来也好让孙女收敛一些。
老夫人是好心,可是她不知道诚太妃这会正遭受爆击,而且还是一万点的爆击,昨天儿子偷偷出去玩,回来后,小嘴巴巴的,跟抹了蜜似的,把诚太妃哄高兴了。
于是诚王府开门迎客,今天就来了几位夫人,还是结伴来道喜的,一来是恭贺诚王爷定了一门贵亲,再来就是看笑话的,于是谈话间就有人把昨天的事情拿出来当成了谈资。
听得诚太妃火往上撞,一张脸布满阴云,眼看狂风暴雨将至,这帮来看热闹的夫人们心里爽了,说话也更加夸张,把大街上的小道消息传的那叫一个神啊。
那是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诚王爷要娶一个兄弟,也有人说诚王爷身子娇弱,正好可以让大将军保护,还有人说大将军举止豪放,二人一起玩女人有伤风化,当然还有人说大将军喜好女风,与诚王爷抢女人,而且诚王爷还输了。
诚太妃咬着牙招待这帮人,心里在吐血,这都是什么事啊,好不容易众夫人过了瘾,拍拍屁股走了,她们是来煽风点火的,可不负责灭火。
诚太妃深吸一口气,带着丫鬟婆子向枫林院走去,那是秦子轩的住所,秦子枫的原主酷爱枫树,满院栽的都是枫树,此时正值深秋,满院红叶,景美人美。
在诚太妃带着人赶来时,秦子轩正坐在院内欣赏王府的歌姬跳舞,唱小曲,摇头晃脑拍着节奏,尽情享受,看着儿子的样子,太妃火撞头顶。
带着怒火,摆退歌姬,重重哼了一声,把还在美滋滋享受的秦子轩惊醒,这货看到一脸怒色的诚太妃,一头雾水,不知道太妃这是怎么了,昨天不是哄的好好的吗?
“母上大人,这是谁给您气受了?”秦子轩起身跑过去,伸手要扶诚太妃,被诚太妃挥开,秦子轩嘿嘿赔笑,劝道:“母上大人,快别生气了,这人气多了容易生皱纹,生了皱纹就不美了,我美美哒的母上大人,您就笑笑呗。”
说着还做出鬼脸,看着无理头的儿子,诚太妃悲从中来,她怎么就这么命苦呢,年纪轻轻守寡,好不容易把儿子养大,可是,她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却失忆了,变得跟个二傻子似的。
坐在那儿越想越悲,黄豆大的泪水从眼框里滚出,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串滑落,把秦子轩吓傻了,这,这是怎么了,怎么伤心成这样啊。
急忙看向陪在旁边的丫鬟婆子,紫儿与绿儿对视一眼,紫儿便小声把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得秦子轩直咧嘴,这些嘴碎的娘们,她们是不是没话题聊了,尽聊些有的没的。
不过那个说他娶了个兄弟的真是神准啊,可不就是娶了个兄弟嘛,而且还是比自己武力值高的兄弟,揉揉鼻子,秦子轩转着眼珠子开始思索对策。
咳,秦子轩清清嗓子,来到诚太妃跟前蹲下,把下巴放在诚太妃膝盖上,准备撒娇,摇着诚太妃的胳膊,嗲道:“母上大人,这事是误会,昨天是李涵请军中将士喝庆功酒,真不是他们传的那样。”
“而且还有儿子做陪,这再怎么传也不能传成她找女人啊,你说对不对?她要是真找女人完全可以背着我,没必要带上我啊,对不对?”
秦子轩抬头打量诚太妃的表情,看到对方露出思索神色,继续说道:“再说了,她是大将军,要跟军中部下交流感情,总不能坐在那儿干巴巴聊天吧,这喝点小酒听个小曲很正常啊。”
“你看咱们没事还听个小曲呢,何况是那帮几年见不到女人的大老爷们,这事啊,咱得理解,工作需要,对不对呀?母上大人。”
诚太妃抹去脸上的泪,抽泣道:“喝小酒听小曲,那么多的酒馆不能去,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还把你也带去了。”
“这正说明她心里坦荡荡啊,如果真有个什么,也不能带着儿子一块去呀,再说了,儿子是什么人您还不知道?母上大人,您要是怀疑我的为人,我可生气了,我失望了,哎哟,我头疼了。”
秦子轩脑袋一歪趴在了诚太妃的腿,眼看劝的差不多,还是换个话题吧,再聊下去就聊穿了,心虚的秦子轩又开始装可怜,看到儿子头疼,诚太妃也顾不上其他,赶紧叫人喊太医。
秦子轩躺在床上眼珠子打转,诚太妃急得直转圈,看着太医收手,追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我儿如何了,为什么会头疼啊?”
“呃,这个,太妃,诚王爷是失忆,如果强行想过去的事情就会造成头颅压力太大,然后血脉受到压挤,就会出现头疼,这,这个没办法避免,如果不想头疼,就不可刻意去回想过去。”
太医小心措词,尽可能不刺激二人,实在是怕打击二位,万一打击出个好歹,那谁娶大将军啊,万一坏了皇上的大事,那他的脑袋也可以搬家了。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不用力回想过去就没事了?”诚太妃问道。
“是的,这恢复记忆还是看缘分吧,有的人过一段时间自然而然就想起过去,也有人刻意回想而想不起,一切只能靠运气啊。”太医道。
秦子轩转转眼珠子,确实是靠运气,不过自己运气好像不太好,这记忆还是不要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