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牛三炮却知道,他们是海盗,打劫商船,杀人绑架,奸淫掳掠。或者无恶不作就是他们的代名词。但是这做岛屿上还有奇怪的各种规矩,这也是牛三炮让自己质疑的地方。
“凡胆敢擅自专权或是违背上级命令者,立斩不赦;
任何窃取公共财物或是在乡民中偷盗者,也以死罪论处;
任何人不得私自藏匿未经交验的战利品,违者斩首;
开小差或是未经许可擅自缺到者,将受到割耳之刑,尔后便在本股弟兄面前示众;
如强奸女票者,将被处死;如男女私通者,男的斩首,女的腿绑重物沉入大海。”
这种规矩跟兄弟会非常的像,但是当然跟兄弟会不同的是,兄弟会不用去打劫,而这个叫做红旗帮的却是实实在在的海盗团伙,而且呼啸大海之上,动撵就有数万人之多。
“牛哥,吃饭啦.....”
带着浓重的福建口音,一个软糯的声音喊着牛三炮,听到这个声音,牛三炮的第一反映是在皱眉,但是嘴角却挂着一丝微笑。
“来啦.......”
牛三炮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粘的沙子,快步的走回到了在山凹里面的一做角楼。这小楼并不小,足有三层高,内里成回字形。每层都有三个房间。中间一个巨大的天井。此刻天井的正中间已经摆好了竹桌青菜鱼汤,烧肉,米饭全都摆在了桌子上面。
“三炮叔,今天娘做了烧肉呢......”
“嗯,宝仔一上午去那玩了?”
一个十岁左右的长得十分俊俏的小孩正乖乖的坐在桌前,冲着牛三炮喊到,
“三炮叔,你给我讲的那个赵云的故事还没讲完,接着讲讲呗,我那些小兄弟都等着我下午去给他们讲呢......”
“宝仔,别捣乱,好好吃饭,还想着下午出去野,上午就没有练功,你还反了天了是不是.......”
一个女人在一楼的西边的一个房间里面端着一个白瓷碗走了出来,碗里面装着几个剥了皮的白鸡蛋。而这女人不就是那天在船上绑了牛三炮的那个香姑,也就是红旗帮的老大郑一嫂本人吗。
“香姑,我......”
“吃饭,有什么话吃饱了再说......”
牛三炮欲言又止,他在这座岛上已经生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从到了岛上以后,他就被放在了郑一嫂这里,来的第一天郑一嫂就说了,这座岛上都是红旗帮的人,她也没有难为牛三炮的兄弟们。他们都在其他的几座岛上。但是你要是跑了,那其他的人可跑不了。现在给你松绑了,你就在这里安心住下。该放你的时候就会放你,不该放的时候问也没有用。
而这个郑一嫂绝对是一个非常有手段的女人,在岛上游走看了几天以后的牛三炮,原本就很豪爽善于和别人交往,几次酒下来,他就摸出了一些东西。这伙海盗,还算是一伙侠盗。只是这个郑一嫂却有点不同。
这女人原本是个妓女,妓不同娼。妓是主要是靠歌舞赚钱,并不卖身,但是在那样一个男人花钱买春光的地方,怎么可能洁身自好。但是香姑还就是这样一个刚烈的女人。直到她被郑一掳走。而郑一的手段跟现在郑一嫂对牛三炮的手段很像。
我也不睡你,我也不要求你什么。反正你也走不了,而且年轻时的郑一也是一边人才,据说前朝他家里还是水师的高官曾经是将军,最后国破流落于此才成为疍民,亦民亦匪。而坐在牛三炮身边的这个宝仔实际上是郑一生前收养的一个儿子。
饭后香姑把张保仔赶到了后山去练功,自己收拾好了碗筷,把手用围裙才干,放在了一旁,拉过一个小马扎,坐在了牛三炮的身侧。
“我是个寡妇,相信你已经知道了,而且我在这以前是个妓,我也不想瞒你什么,原本留你在我这里我就想问问你们那个个船上的铁齿是怎么做出来的。为什么我们弄出来的那么的不结实。还有那个搅头,我们弄的为什么就进水。但是相处的久了,我......我觉得......你人不错.......我打听过,你之前也不过是管十三条船,我现在有三千条船,你留在这里,以后我给你洗衣做饭,你去带这些人打渔做生意。行你就留下不行......我送你上岸......”
前面的话香姑说的痛快,后面的话,香姑说的有些害羞,更是还有点的酸楚,不论是谁被别人说成是自己中意的人,都不会不高兴,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还是一个能干的漂亮女人。
牛三炮在大理已经有了两个老婆了,但是那都是相亲一样的选得,虽然也同吃同睡了些日子,但是远远没有这轰轰烈烈的女子给自己的这种感觉让自己沉迷其中。当然了牛三炮形容不好这种感觉,但是他却是实实在在的感受的到。
“我......我身后的势力你这里惹不起,而且我们那边也是讲道义的,我在......我在我们那边也不是就管十几条船.......”
就在牛三炮说话的时候,门外匆匆的跑来了一个年轻人,看到牛三炮把就在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跑到了郑一嫂的身边附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听对方说完郑一嫂的眼睛就看向了牛三炮。眼中深沉但是并不可怕。像是想把眼前的这个男人看透一般。
“我有些事要处理,你等我一下,我们的事情,说清楚我不会难为你,还有你的那些兄弟......毕竟那么多人,白养着我也养不起.......”
说完话,郑一嫂就跟着来人起身离开了这里,而牛三炮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和纠结当中,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是真的动心了,但是这么漂亮的女人看上了自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