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论如何,面前这个两个一个从大宋来的陆秀夫,另外一个从大理来的王爷,这两个人一个送来了兵源物资,另外一个送来了大把的黄金。
但是送来的钱粮东西不说,还送来了一个天大的好事,当然了如果他李璮家得不到的东西,那么别人也别想在他李璮这里得到什么。尤其是这种被人当做赌注的事情,李璮听到文天祥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感觉自己被嘲笑了。
他们大宋的皇帝认为自己根本打不赢,只是靠人前来助拳才能让自己站稳脚跟。从那个时候起,李璮就动了杀心,现在无论从任何的角度去讲,李璮杀了韩振汉跟陆秀夫二人都是对自己有利的。
唯独要留下回去报信的就是文天祥,而那个韩王爷他的所有的东西都将跪他李璮所有。其中也包括迎娶瑞国公主的成为自己儿媳妇的好事。当然了作为一个诸侯,李璮当然明白,实际上很多时候,无论是从大宋的皇帝,还是他自己本人。
当投入和回报不成正比的时候。只要是一个脑子还清醒的政治家,一样会抛弃或者撕毁自己曾经答应过的承诺。在政治家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承诺这个词的存在。
韩振汉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神情上仍然保持着他那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到了这个时候,李璮都把獠牙漏了出来,牌面都摊开了,这个韩振汉是不知道害怕两个自己怎么写,还是干脆他此时已经吓傻了。
坐在他旁边的李彦简,一边时刻提心吊胆的,一边手中捂着一柄短刀。这一刀下去那锋利的倒刺最够让一个让你的伤口难以愈合,直至对方死于流血不止。
但是韩振汉一直都是一脸无所谓,也看不出喜悲什么的情绪,在李彦简眼中这个韩振汉的形象不管如果都提升了很大一块。毕竟只有有这样淡定才是能成大事的人,只不过他把自己的父亲想的太简单了。可能这个韩振汉见过比这还大的风浪,但是今天却在阴沟了翻了船。
“想杀我是吧?想要让你儿子去取瑞国公主?做大宋的驸马?”
这个韩振汉终于说话了,作为猫鼠游戏的胜利者,李璮十分愿意看被自己困在笼中的小老鼠在里面垂死挣扎。所以韩振汉开口说话,是不是能从这个大理王爷的手里得到更多的金子。或者其他什么的利益。
“对啊,如果你放弃去跟大宋和亲的想法,我也不是不能杀你,你大理那么远,怎么跟我打?你的那些金子就当是买个教训吧,但是你还得在我这里住上一段时日,或者把你弄的那几万兵马给我调来,我帮你训练训练......”
李璮还是他那一副笑呵呵的模样,细长的眼睛一笑就只剩下了一条缝隙,
“那他怎么办?”
韩振汉伸手一指,自己对面的陆秀夫。李璮顺着韩振汉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故作为难的沉思了片刻后说,
“这个位陆少侠,太过刚烈了,璮某不想给自己留下祸患,还是让他投胎转世,重新做人吧......韩王爷你看如何?”
李璮说完韩振汉就呵呵的笑了起来,当然他不是冲着李璮在笑,而是对着宋末三杰的陆秀夫在笑,李璮能在益都山东一带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起码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
“陆大人,你可听到了,带着你那点兵马,上来就给人当枪使,打完你有没有想过怎么处理后面的事情,就算没有我,你就能保证你带的人,能在齐郡王手里安然无恙的离开?天真......”
韩振汉像是教育孩子一样,坐在桌前骂了陆秀夫一通之后,转过脸对着李彦简开口说到,
“咱俩这酒没喝到位,刚刚还说能把我这事办成,到了你这里,你揣着刀子跟我同席,想要赢你三弟顺利的继承你爹的底盘,你还真的差的远......”
李璮看着韩振汉对在座的这几位品头论足的,叨叨个不停,也饶有兴致的在一旁听,说到他儿子的时候,他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对李彦简确实是有愧疚于心,但是愧疚不能当饭吃,论能力,论格局,李彦简,都跟李彦明差了一个档次。
“但是今天我们能同桌也就是缘分,能跟我结下交情,算你小子运气好,你想不想杀了李彦明?”
韩振汉侧着身子,像是压低了声音,但是声音却非常的清晰传入到每一个人的耳中。这话停在李璮耳中可就不怎么好了,这不是挑拨自己几个儿子之间的关系吗?原本他们几个就不怎么同心,在这么明着挑拨可是要出事情的。任何一个做父亲的都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自相残杀。
“我问你想不想,李彦明死!”
“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
李彦简的目光始终看着不远处的父亲,他知道他不能点头,或者作出态度的表示,不然他这一辈子就输了,就算他真的很想杀了他的这个三弟。
“实际上你不说话,就是证明你很想杀死他了.....那就让李彦明去死吧......”
韩振汉的话确实是扎了李璮的心,确实是李彦简没有反驳,没有说话,就已经是默认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和这个姓韩的所说的是一样的。
而韩振汉那就去,李彦明去死吧,话音刚落,就听到,“嘭,嘭,嘭”三声连响,随后紧接着就传来了三声闷声,“噗噗噗”。众人都因为韩振汉之前的话,看向了李彦明。李彦明更是呆呆的看着自己胸前,还有脖子上,的三根弩箭。弩箭只有一指长的尾部留在外面的。其他的全部都没入到了他的身体之内。
社会总李彦明嗓子的那跟弩箭阻止了李彦明说话的机会。他的嗓子里面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