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园也正好将眼睛看向韩振汉,不过那眼神冰冷刺人的很,别人看着冰冷,那是因为很少有人敢跟高园对视,而韩振汉经常跟高园两个人斗鸡一般的对着吵。韩振汉就在那冰冷的眼神中看到了委屈和愤怒。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
看到高园的眼神,韩振汉竟然莫名的有些安心了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幸灾乐祸,也不是什么替人出头能得到的快感。而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依赖,当高园在第一时间把眼神投向韩振汉的时候,这个被依靠的男人如果愿意承担起这份责任。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共患难。
韩振汉冰冷的声音,让高泰兴听着并不是很舒服,老头转过脸看着韩振汉,毕竟高泰兴也不是什么大街上的闲汉,三两句话就能唬住的人。
不过他看到的仍然是一张冰冷的脸,眼神中还带着些许的不屑。今天高泰兴来之前可以说是意气风发,一路上都在想着自己能争取到多少东西。起码给自己弄个更弟弟当初一样的位置,毕竟那个什么三方协议上并没有什么丞相归属之类的说法。
泸州的刘整拿了军权,无可厚非,刘整的威名,整个西南地区还是有所传闻的。而那个要什么经商权利的韩振汉,也果真是个人精,大理有多赚钱,直到高泰祥死后,高泰兴接手了高泰祥留下的产业以后,他才知道原来高家那么的有钱。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各个郡府换了掌权人以后,高家的产业就开始迅速的缩水。高泰兴也并不是一个善于经营的人,现在的高家充其量也就是剩下一个架子,还有高家百年来在白族乃至整个大理的名望。
只不过名望这个东西真的不能代表什么,大理的平民百姓可能还会买账,而那些真正掌握权力的人,知道高家详实情况的人,都不会把这个嘴臭到没朋友的老头当回事。
但是当韩振汉宣布作废以后,坐在高泰兴右边的人说了一通以后,高泰兴还真的没有脸面继续留下来了,人家说的在理啊,自己一时间找不到留在这里的说法啊。这哑巴吃黄连的味道,不知道怎么说出来。高泰兴也就只能自己认了。不过自己作为伯父要带自己侄女走有什么不可以的。这个自己可就占了理了。
正愁没地方发泄,那找到一个发泄口当然要喷出来了,
“韩.....你什么意思,不用摆着一副臭脸给我看,高园是我们高家的人,是我们白族的圣女,无论是我作为白族族长,还是她的伯父,我让她跟我走她就得跟我走。你也是个讲道理的人,这事你想拦着我吗?”
高泰兴不知道是年纪大了,还是不知道要怎么称呼韩振汉,叫了个姓氏就没有继续叫出名字来,不过这不影响他的“据理力争”唾沫横飞。
“怎么着,你抢了一块地盘下来,就以为自己成了大理的皇帝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老夫就实话跟你说,只要大理还有我一个白族子孙在,你们这些外来人就不可能在大理站得住脚。当初你们让高琼签的那个文件不也是怕大理的百姓不认你们么,现在打下这么一个地方,你就以为你能成事了,我告诉你做梦!”
一通话说出来,老头的脸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脸上竟然憋得通红,
“高园,赶紧跟我走,回去就让你跟高景完婚,以后我就把族长之位传给高景......”
这话一出韩振汉就不在冷着脸了,而是笑了出来,只不过是那种微微皱眉戏谑的微笑,看着高泰兴,
“高景是谁?”
“这是我们的家事,用你一个外人问吗?我弟弟不在了,孩子们的大事当然是我这个当叔父的说了算了,这你也想管?你管的也太宽了吧,想管我白族的事情,等你当上大理的皇帝再说吧.......”
这老头嘴碎的很,韩振汉被他挤兑的怒火中烧,嘴上的微笑,却笑得越发的深沉了起来,等到老头把话说完,韩振汉竟然笑出了声音。
“我就是管了你能奈我和!”
如果轮到耍无赖,韩振汉轻易是不会出手的,但是出手的话,还真没人是他的对手,毕竟他是在一个无赖遍地的国度流学回来的。比高泰兴更无赖的人韩振汉也不是没见过。只不过在韩振汉印象里的无赖都被自己的家人收拾掉了,而面对一个爱讲道理讲礼法的老头。韩振汉还是有些不忍下手,不过现在不同了,高泰兴的话激怒了韩振汉男性的本能。
“不讲理了是不是,跟老夫不讲理,你也不去打听,打听......”
“在我的底盘上我就是道理,我的兄弟会,只讲法,理是不用说出来的,一般都是人缺神么才喜欢把什么怪哉最边上,我看高老爷子,你这是缺理才这么想证明你好有道理对不对。”
高泰兴被韩振汉气的够呛,刚刚说的话何着人家干脆不听,如果是在其他人的郡县里面,有人敢跟高泰兴这么订装,高泰兴绝对会用白族去威胁对方,但是此刻高园就坐在对面,而高园自己有她的追随者,而且在白族之中并不占少数,不然高琼回来的时候,也不会有泸州附近那样的白族驻地。
“你什么你......”
韩振汉腾的一下在自己的作为上站了起来,他人高马大的高过高泰兴一头多高,低头看着抬头的高泰兴,学着高泰兴的语气说道。
“刘将军,王参谋,你们不是说要推举皇帝吗?”
韩振汉突然话锋一转,转而问向了刘整和王参谋,原本还在等着老头回答的众人,被韩振汉突入起来的跳跃弄的一时间有点懵逼。韩振汉要干什么,他要自己当大理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