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振汉走了,不代表这个处白族山寨的战役就完事了,俘虏的收押、统计。缴获的物资统计,人员伤亡统计,还有伤员救治。当部分的伤员都是白族的俘虏,韩振汉早在开战之前就说过,这里并不是死敌放下无器的都可以留一命。
这一仗实际上打的也基本没有超过韩振汉的预料。从兄弟会的空军大队出现在了白族山寨的上空以后,整个山寨就陷入了一片恐慌,而恐惧的种子又被传递消息的传令兵带到了前线的队伍当中,因为密集的人群,加上家属亲眷都在山寨里面,一听说山寨发生了变故,所有的人心就都飘了回去,溃逃自然而然的就发生了。
而地面上的两万泸州新军,完全就是赶鸭子一般,轻轻松松的把所有的白族战士都赶回了他们的山寨附近,当溃兵看到那满山的黑气球时,就更是傻眼了。吓尿的,吓磕头跪拜的。什么样的人都有.....可谓是百态众出。
不过这些人的表现也是可以理解的,相信人类第一次见到火的时候的样子也未必会比白族人见到飞在天上的热气球要好的多,所有的战斗在泸州新军和兄弟会空军汇合的时候,就已经落幕了。
零星游荡在周围的白族战士,也被搜索队逐一的捕获。当然有身手还算不错的逃掉了也很正常,原本就没做过人口统计的白族山寨,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山上一共有多少人。只能知道一个大概的数字。
山寨上应该有三万多人,山寨周围方圆数十里都有一些聚集地方。很多人都是从大理逃出来的。此时大理国内的段兴智在大理横征暴敛,几乎征集了全境八成的男人,要么入军成为兵丁,要么就去服劳役。抗命不尊就是高氏余孽。
这样形势下,段智兴手里的实力确实是提高了很多,但是人口流失的数量也是非常高的,这不远在泸州这里都已经聚集了三万之众。更不用说还有靠近云南行省的马湖部了。
韩振汉不可能扔下自己的部队带队回去到泸州营地去,而是来到了渡河之前的营房。这营房昨天,本就是粗糙制成,加上泸州军的土木工事手艺太潮,住了一夜,很多营房都颤颤巍巍的。
好在的是,韩振汉只带了顺子的一个队伍回来。顺子手下现在的人可不少,三千人的军指挥使,相当于一个旅的建制。并且顺子带兵别的不说,对顺子本人是绝对服气的。原来就是警卫连长,这回被韩振汉要求带在身边保护韩振汉的安危,顺子当然高兴了。
虽然官做大了,手下兵也多了,但是顺子还是想着回到韩振汉的手下的。这人管得越多,顺子就越发的发现自己身上的不足,管理一个旅太难了。这还是自己身边的各个主官都是自己人的情况。这要是全都重新带不得累死。
怨不得顺子累,顺子把韩振汉经常做的事情,基本上每天都干一遍。早期带所有人跑操,跟士卒一起吃饭,给士卒们讲课,带着士卒一起训练,吃了晚饭,还要去检查哨兵。哨兵查完还要去查看营房,给战士们掖被子。这些一圈转弯实在是太累了。
不过累也是有成果的,顺子现在在他带的兵力威望极高,人心都是肉长的,在军中就这么点事情,训练打仗,顺子把话说得很明白。
“我训练你们,拼命的训练你们,是因为,首先我不想死在战场上,其次我也不想我的兄弟死在战场啊,既然你来当兵了,那么你跟着队伍冲要么打赢了,要么死,你不跟队伍冲,往回跑,要么被督战的杀掉,要么被敌人杀掉或者俘虏,训练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我们比别人更强壮,我们比敌人更会打仗,那个时候我们能活下去的希望就更大一点......”
这些话都是韩振汉讲给自己的兵将的,道理简单语言浅显易懂,但是无论是说给老兵还是说给新兵,大家都能懂得其中的道理,这样在训练的时候,就会更加的认真卖力。
韩振汉到了江边的大营时就开始倒头睡去,为了今天这场仗,韩振汉做到了一个将领应该做到的事情,就是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碾压敌人。
为了这一天一夜的战斗,韩振汉可是从第一批热气球升空以后就开始策划这整件事情,从山川走势地形地貌,再到白族人的防御部署,最后细致到,哪里适合作为热气球前进的航线从而不容易被敌人发现。世间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这场战斗的完胜,当然不是躺在四下透风的临时营地里韩振汉一个人的努力,韩振汉现在培养出来的作战参谋也算是有了五六个人了,精通制图,沙盘,以及沙盘推演。
这是兄弟会外来的一个重要的大脑,有前线侦查手机情报,最后再由参谋部制作成沙盘推演,指定最佳进攻计划,在这样先进的战略战术策划的支持下,再加上优秀的兵员,想不赢都难。但是战场上的事情总是瞬息万变的,尤其是在做一些两难的决策上。所以才会有将军,统帅这样的人才在。
而兄弟会和新一团的将军统帅此刻还蒙着棉被呼呼大睡,像韩振汉这样的兄弟会核心人物才能用到一床棉被。棉花这种东西在宋代才刚刚开始有普及的趋势,并且北方种植棉花最多的地方还是因为韩振汉的原因,在晋西一带才开始大量种植。
穷人家只能用上一些简单的丝麻织物,棉麻织物现在还没有盛行,贵族有钱人才用的起皮草,当然皮草的保暖效果会更好,老百姓最多能穿件皮袄就算是一件贵重的大件了。
就在韩振汉睡的正香的时候,一个一身黑衣灵巧的身体,借助一条绳子摆荡的力量,跳到了韩振汉的营房附近,落地的声音悄无声息啊,想是一直猫一样的灵敏,落下之后那黑衣人直接背靠着这间临时木屋的墙壁上,侧脸看着周围的景物和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