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天的大街上十分凄凉,羊城不但治安乱,就连街道上也十分杂乱。顶点更新最快说是不眠之夜但人们还是经不住困意来袭,灯火渐熄,月色云遮,整个羊城沉寂在黑暗之中。
诸葛三生萧瑟在冷风中,衣襟随风而动,今天他挺生气的,所以面色十分不爽。
诸葛三生笑得时候十分迷人,嘴角还有千千的梨涡。可他一旦板下脸,比鬼魅还要让人胆寒。
结尾的风比城中其它处要凄凉得多,死气弥漫,鬼起森森。但林帆却坐在一旁屋檐下睡着了,她抱膝当做枕头,只漏出半张精致的脸。
诸葛三生瞧得传神,假设这是个女人坐在这儿他也许还不会太留意,但偏偏她要扮成男子,那是一种明知却不见的**与冲动,毫无疑问,诸葛三生喜欢这样情结,他就要剑走偏锋,他就是喜欢这种不一样的女人。
忽而一阵冷风吹过,林帆打了个冷颤,看似要醒却未醒,只不过梦中呢喃了两句又继续睡去。
诸葛三生淡然一笑,心头的怒火竟被眼前这个女人所抚平,他褪去自己的衣襟轻轻替林帆裹上,可他衣襟才碰上她,她却猛然睁开眼“谁!”她一声惊呼下意识便要出拳!
诸葛三生眼疾手快将其手腕轻轻扣住,他眨巴眨巴眼睛道:“没想到林兄的反应力竟这么快,你可吓着我了。”
林帆在瞧清是诸葛三生后,才松手叹气道:“原来是你,我睡着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诸葛三生还是将自己的衣襟为她披上,轻笑道:“你这不是醒了么?”
林帆本想谢绝这暧昧的东西,可她才要起身诸葛三生却已退出了好几丈远,而今他少了衣襟的飘摇,更多了一份沧桑的独立感,不过他在笑,以夜月之光做陪衬,笑得是那么英俊动人。
林帆看愣了点点,但下意识地偏过头,裹紧了这件外套:“你本身就有些着凉,可是你自己给我的,现在你想穿回去都不行了。”
诸葛三生转身,负手望月,淡淡道:“你是女人,身子畏寒,所以多注意保暖才是。”
林帆不屑道:“嗤……你大可不必将我看做女人,我比世上大部分男人都强,也比他们高。”
“你能有多高?”诸葛三生偏头问道。
林帆站起身,挺直了腰板儿走至诸葛三生跟前,二人四目平视,瞧身形诸葛三生竟真比林帆高不了多少。
林帆高傲道:“看见了么?这世上至少有七层的男人比我还矮。”
诸葛三生抿了抿嘴,竟低下头开始如狗一般在林帆全身上抽嗅起来
“你作甚么?”
“闻体香。”
她抡起手掌,气氛道:“雨儿说得没错,你们白云城的男人各个都是流氓!”
诸葛三生却依旧道:“今日你身上的味道有些奇怪,有点儿腥味,”他思绪了片刻,冲着林帆坏坏一笑:“你……撞红了啊?”
林帆不知见没见红,但脸却‘唰’的一下红到了耳根,她执起手就要一巴掌伺候,可眼前的诸葛三生却如一阵风吹过似的,一闪便出现在十几丈开外。
“哈哈哈哈……”
“臭流氓,你别跑!”
……
或许只有遇见自己喜欢的人那心头的悲伤才会得以平复,诸葛三生开玩笑懂得适可而止,他不是燕青,不能像要谁就要谁。他更不是白成风,看见谁就能要谁。他也不是南宫书,谁也不会主动来靠近他。
白云城的栋梁之才无非就那么几个,都是一帮老大不小的,一心只为国家奔波的老男人了。
权利,名利,爱人,三者得其一已经很难,若是要并两种则更难。那妄想三样都得到的人,除非他是神仙……
渐渐地,黑夜将尽,天边露出了美好的鱼肚白。诸葛三生就坐在结尾的屋顶,也不知他从哪儿弄来一坛酒,准备要把酒问朝阳!
林帆就坐在他身旁,朝阳这种美不胜收的景色,哪个女人又不喜欢看?
“西北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势平坦所以藏不住朝阳,总是在人看得如痴如醉的时候它就已经完全升空。可你们西南却不一样,这里怕是我见过最‘忐忑’的地方了,连绵不绝的,如剑一般的群山,朝阳从地平线上升起还得在群山后‘羞涩’一会儿才爬上天空,”林帆憧憬着,揽过脸庞上的几缕青丝,她的心态至少没有那么老,因为她还能露出那兴奋红晕的女儿娇,她淡然一笑,才深意道:
“朝阳羞涩的时候好美……”
诸葛三生瞧着林帆,朝阳自然没有她那么吸引人了。他在想,此刻若是燕青在,他必定会回一句:“哼!朝阳只有正红的时候才最美!”
若是白成风,他一定会说这样的情话:“朝阳的美不及你一半的美。”
若是南宫书,他会比白成风更柔情一些:“朝阳之所以那么美,是因为有你一起赏。”
若是齐冥……齐冥什么也不会说,因为他并不喜欢看日出和日落……
我自己呢?他扪心自问,此刻他该如何去描述一番朝阳,好让林帆对自己刮目相看?
他想着想着已经着了迷,就连朝阳爬过了山坡他都不知道。
朝阳高声,光临天下,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你发什么愣,把酒借我漱漱口。”林帆一把夺过他的酒,吞下捣鼓了几口便吐了出来。可她还想再喝两口润润嗓子,诸葛三生却将酒坛子抢了回来,他道:“你不是来了那个?喝酒容易伤身子。”
林帆鄙了他一眼:“你不但是个淫贼,还是个小气鬼,心疼自己的酒就明说,非得找些烂借口。”
诸葛三生仰头赶紧将酒喝光光,过瘾了之后他才抹了抹嘴巴道:“借口之所以会被人所发明,就是因为直接说出来不太妥当。一个聪明的人,说话和做事总是妥妥当当的。”
“花言巧语……”林帆瞪了他一眼便起身从房顶跃下。诸葛三生耸肩一笑,也随之跳了下去。
南宫书、战天羽,以及十来位轻功上乘的士兵,从羊城的四面八方归回集合。一干人等皆是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模样。
“怎么样?一无所获么?”诸葛三生问道。
南宫书摇头轻叹:“看样子杀手早早就规划了隐藏据点,我们也不好夜闯民宅,只能空手而归。”
诸葛三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杀手早有预谋,这也是致使我们无措之因,我昨夜去落霞镖局走了一遭,虽没捞到什么情报,但确定了杀手下个目标一定是落霞镖局,”说着他又轻哼道:“丁镇岳那个老匹夫,宁愿受威胁也不肯透露半点儿信息,估计是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大黑货,要不然嘴巴也不至于这么严实!”
“那我们还管不管他的死活?”南宫书问道。
“管,一定要管!”诸葛三生坚定,但随即话锋一转又道:“但当下我们首要的任务是查清楚边陲发生的瘟疫,至于这边的杀手是否与之有联系,待到瘟疫解决后再慢慢彻查。”
他又对众人道:“你们奔波了一夜定是累坏了,就先去休息,把力气养好,今天下午我们便即刻出发西南边陲,至于究竟是什么决策,由我在细酌后再告知你们。”
南宫书却担忧地捧着他的肩膀道:“老三,你才从蜀山回来,而今又让你操心这么多,你若是累傻了怎么办?”
“去你的,老子累傻了也比你聪明!赶紧滚去睡觉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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