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钓伯在旁边压阵,见面对陈藿的攻击,王鹤总是在差毫厘之间避让开来,看上去险之又险,但是看他的眼神、表情和动作,却又丝毫没有慌乱,便知道王藿不会有问题,放下心后又有一些疑惑,王鹤虽然没有被击中,但是他的凭他的身手,似乎有好多可以反击的机会,他都没有出手,不知道是为什么。
是不想?还是不会?
老钓伯的想法在陈藿脑中也有出现,因此攻击了十几二十次未果之后,他停下来皱眉道:
“怎么不反击?来对打啊。大男人可不能一味地躲避。”
王鹤坦白道:
“你的速度很快,我只能保证不被你打中,没办法再攻击你了。说起来,才过了没多久,你的身手比上次可要快多了。”
陈藿很臭屁地道:
“那是当然。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我已经打通了任督二脉,脱胎换骨了。”
老钓伯旁边听两人对话,看不惯了,不耐烦地道:
“你俩还打不打了?”
陈藿摊了摊手道:
“怎么打?他都一直在躲。”
老钓伯板着脸道:
“躲怎么了?躲也是一种本事。这说明你的本事还不到家,要不然他能躲开?”
这话说的有道理,陈藿无言以对,他的岁数也只有二十出头,年轻人深不住气,低喝一声“再来”,又揉身挥拳向王鹤发动了攻击。
陈藿和王鹤都吃过固本培元丹,丹药对身体素质的提升可以视为互相抵消;陈藿从小习武,现在已经成年,加上这段时间初习得白龙三变,武艺比之前大为长进,而王鹤现在尚且年幼,并没有怎么练过武艺,按理来说并不是陈藿的对手。然而陈藿就是打不着王鹤。
其中的原因主要是王鹤有过卡牌的技能辅助,并不是说他现在使用了卡牌技能,而是说他之前曾多次使用过,根据小爱的解释,很多直接作用于王鹤身上的卡牌技能,这些技能在有效时间结束后,作为使用载体,王鹤身上会残存一些肌肉记忆,这些技能慢慢地也会变成了王鹤的能力,只是达不到卡牌技能那么强大而已。
像王鹤使多次用过的大娃、二娃、离开地球表面等卡牌,这些所含有的技能,像力大无穷、千里眼顺风耳、无视重力自由跳跃等等,让王鹤力气增大、耳聪目明、身轻如燕,因此陈藿虽然信心满满,自觉自己的实力已经突飞猛进了,但是王鹤有挂加持,进步比他还要飞快。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王鹤有修炼红日功,这门内功修炼起来进步缓慢,但是实际上给王鹤的帮助非常大,只是他一直没有怎么发觉而已。
很多人都没有发觉,王鹤的身高这段时间长高了一大截,因为窜高的太快,所以看上去仍然有些瘦弱,这也是因为他使用过两三次巨人卡的原因,并非单纯的小孩子长身体的因素。
陈藿再度无功,只得郁闷而返,闷闷不乐地回回春堂去了。
老钓伯抽着烟卷,让王鹤在亭子里边的长条石板上坐着,过了半响才缓缓开口道:
“王鹤,前段时间陈剑锋找你……你把他打成重伤,这件事情……”
王鹤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
老钓伯一直希望王鹤来接话,见这小子这副模样,心里也不再犹豫了,直接了当地道:
“你打得对!”
这话一说王鹤倒是有些意外,不过仍然不吭声。
老钓伯接着道:
“我来找你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那根熟铜棍子的。那根棍子你没丢掉吧?”
王鹤平静地道:
“丢掉了怎么样?没丢掉又怎么样?那是我的战利品,我想丢就丢,想留就留。”
老钓伯狠吸了一口烟,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熄道:
“那根棍子叫套宝幡,是我们白龙寨寨主才能使用的镇寨之宝。如果是普通的东西我也就不找你了,但是套宝幡实在太过重要,如果还在你手里呢,我希望你能交还给我。如果你丢掉了呢,告诉我丢的位置,我去找回来。”
王鹤上上下下看了老钓伯半天,才开口道:
“寨主才能使用的东西,那应该寨主来找我吧?难道陈贱锋把寨主位置转给你了?”
老钓伯迟疑了一下才道:
“我不是寨主。我是白龙寨的护法。”
王鹤一听有了兴趣:
“有寨主,还有护法,这么说你们白龙寨还是武林门派了?是不是还有长老,内门外门弟子,还有武功秘籍之类的?”
老钓伯摇摇头道:
“不是什么门派,那些武侠电影、武侠看看就行,别当真。我小时候寨子里还有年轻人练练武艺,等到后来大家都忙着挣工分,饭都吃不饱,哪里还有心思练功。再后来到现在,大家都是挣钱奔小康,就更没心思练了。至于你说的武功秘籍是没有的,都由老一辈的言传身教的,就这样还得看天赋和努力程度,才能练成一身本领。如果没有练过武功的人,秘籍拿给你练也练不出来的。”
王鹤一听不服气了,拍拍胸口大言不惭地道:
“那是普通人。我可是天才,有秘籍给我的话,我分分钟练出来。”
老钓伯两眼一亮道:
“真的吗?我带你去看秘籍,你把套宝幡给我,怎么样?”
王鹤想了想道:
“是很厉害的武功秘籍就可以,如果是什么军体拳,黑虎掏心,五虎断门刀法之类的大路货,那我就亏了。”
老钓伯听了一头黑线:
“都说不要去相信武侠了。我带你先去看看吧,你觉得合适就换,不行再说。”
王鹤有些意外地道:
“哦?你就不怕我学会了也不跟你换吗?”
老钓伯语气正常,但表情明显是一副不屑地模样道:
“如果有那么容易学会,那是你的本事。我无话可说。”
王鹤痛快地道:
“那行,我就去见识见识。”
因为这时天色已晚,两人便约好第二天早上在老钓伯家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