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完功后,王鹤一睁眼,似乎眼前的一切和以往大有不同,一时没看出来,过了一会儿才察觉,总得来说,从他的眼睛看这个世界可以看得更清晰了,就和手机屏幕的分辨率变得更高了一样,在升级之前觉得这样就挺好,然而看过更清晰的,才发现原来古人说的是对的,人外有人,楼外有青楼,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东京都不热。
除了眼神变得更为锐利,听觉、嗅觉,也升了一个级别,山顶的风和花草树叶发出的味道,都让王鹤与往日有了不一样的体验,这些作用难以具体化,而身体的柔韧性、协调能力以及力量,就很容易对比出来了,都比之前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简单点说就是具备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身轻如燕、力大无穷等特点于一身。这些特点在下午放学回来后,与几天不见的邱建军对练的时候,就很明显地体现出来了。
邱建军一开始还嚣张地说遇到了不顺心的事,要虐一虐王鹤,结果他的攻击完全落了空,而王鹤的攻击却可以轻易命中,两人之间角色的颠倒变化让他完全混乱了,反而被王鹤虐成了一个沙袋。
“不玩了不玩了,妈的,一事不顺,事事不顺。”
邱建军罕见地爆了粗口,说完又狐疑地道:
“你是吃了灵丹妙药了?还是吃了让人增长一甲子功力的朱果了?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厉害了?公安的政策你是知道的,老实交待!”
试验效果显著,邱建军的动作在自己眼里就像是慢动作一样,这让王鹤高兴极了,他还抓住了邱建军话里的关键词:
“怎么了军哥,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快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邱建军一开始还以为是关心的话,听到后面鼻子都气歪了:
“嘿,你这个小屁孩,竟敢调侃本大爷,信不信我把你拷起来?”
“不信。就凭你三脚猫的功夫,碰都碰不到我,还能得住拷我?”
听完这话,邱建军更生气了,不过他没有再动手,他能控制的功夫都已经施展出来了,剩下的都是杀人技,那种功夫可是玩命的招数,完全无法控制得住,可不能在对一个孩子的时候用出来。
无论王鹤怎么打听,邱建军都守口如瓶,就是不说他的心事。王鹤最后试探道:
“军哥,你不会是缺钱花了吧,我那里还有几十块钱……”
“去去去,滚一边去!”
邱建军都被气乐了:
“我再缺钱,能向你一个小屁孩借钱?滚你的蛋吧。”
过了几天之后,王鹤下午放学回来,王祥裕告诉了他一个很意外的消息,邱建军走了。
王鹤吓了一大跳,乍一听时,还以为邱建军牺牲了,听完才知道,原来不是牺牲,而是去沿海投奔战友去了。
这个年代沿海发展得太快了,尤其是被一个老人画了一个圈的地方,发展更是迅猛,很多人受不了诱惑,一有机会基本上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如果是别的工作还好办,办个停薪留职,下海不成功回来还有一条后路,但是警察这个职业比较特殊,停薪留职不太容易办,鉴于邱建军立过功,刘所和上级一商量,给他办了一个病休,也算是留了一个退路。
当然这个病休也不是无限期的,邱建军领了领导的好意,说一年之内混不出个人样就回来,混出个人样就更要回来,感谢一下领导同事。
至于一年之后到底回不回来,就谁也不知道了。
未来的事情谁说的定呢。
邱建军这一走,让王鹤有点失落,在这院子里原本就只有这一个能聊得来的大人,怎么突然就离开了呢,还就走的这么急,等自己回来合个照留念一下也好啊。或许还可以触发个任务呢。
邱建军走之前交了一个纸箱子给王祥裕,是留给王鹤的,里面除了一些杂书之外还有一副双截棍。看着双截棍,王鹤倒是觉得有些搞笑,自己穿越回来后是因双截棍出名的,不过到现在如果不使用卡牌技能,仍然不怎么会用呢,就用过一次技能,肌肉记忆根本不存在。
一个政府大院里有多个部门,人来人往是很平常的事,新人进,老人退,再加上工作调动,不敢说每天都有,说每月都有肯定是靠谱的。
邱建军一走,王鹤没有了实战对象,好在凭他现在的身手反应,邱建军即便在也不会再主动求虐了,王鹤便每日只是跑跑步,练练红日功。红日卡牌技能用一次要500点经验,王鹤嫌贵,便省下不用,每日硬摧动内息按路线行进,没有了技能的帮助,进展并不顺利,不过王鹤也不强求,不管进度如何都每天练一个小时,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邱建军离开一周后,空出来的房间搬进了新的主人,新调来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警察,老家在邻镇一个村,姓曾名祥林,他儿子叫曾志丹,比王鹤小一岁,转学过来后正好在陈强班上。因为是邻居的关系,上学的时候,王鹤便带着“真子弹”去了学校,交待陈强带着他熟悉一下同学关系,剩下便不管了。
整日和一帮小学生玩耍,时间短还好,时间长了新鲜感一过还真受不了,好在有歌单系统时不时出来任务解闷,要是两手空空穿越回来,要熬过那么多年才能长大,想想还真是不容易。
王鹤指的是在镇上很无聊,毕竟不是在家,而如果在家里就会自在很多。一想起过几天就能回家了,王鹤就很高兴,不过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这天凌晨王鹤照例去跑步,山脚到山顶的是一条小路,他上山时一向是全力冲刺的,没料到今天刚跑到半山腰,便被一张大网给罩住了。
猝不及防的王鹤被大网吊在树枝上,经过一阵慌乱过后很快镇定下来,想看看到底是谁对自己下手。
从大树旁边的大石头后转出来一人,一手握着一根铜棍,一手拽着绳子淡淡地道:
“我是白龙寨寨主陈剑锋,你前段时间抓住的陈贱祥是我的侄子,关于你们俩之间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他不对在先,不过你抓住了他送了公安,并且他也已经死了,死者为大,这件事我们就不说了。只要你把你姑姑结婚那天,在石马村出现的那匹白马的下落告诉我,我就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