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怎么体力怎么差,这怎么能在晚膳前,赶回古堡。”陈安一副大人的样子,指着自己的两个书童骂道。
“公子,我们两个可没有你强壮,你今天都能跟谷师傅的大黄搏斗了。”两个书童确实也算是干瘦,可能跟饮食不良有关系,他们本是两兄弟,父母因为战乱,都死了,最后被宗主买到了陈家,两个干瘦如材,好在脑子好使,因为被陈安偶遇,成为了他的书童。
按照陈家的家规,大公子陈琳以后是继承家主之位,也是未来陈家堡的主人,二公子陈金主要培养他的管理之才,以后会成为新家主的左膀右臂,而三公子陈安则成为了家族的莫选,一枚棋子,安排进官场也好,江湖也好,反正最后只能跟陈家堡维持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明面上很有可能在他十五岁行冠礼后就会过继给叔父陈瑜,然后就会成为一个旁支,跟陈家堡会慢慢的疏远,但是只有家主才会知道,这是他们自己的一脉,也许到了陈安的下一代,甚至还会改名换姓等,当然这都是出于乱世的一种保护和传承,因为太多的家族迅速崛起后,又迅速没落,甚至消亡,这给了这些世家足够的惊醒,最近的就是刘将军家族的灭亡,即使是刘达也是好多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保住了这个孙子。
“这可是乱世,你们不把自己练得强壮,以后还怎么保护本公子。”陈安笑着说道,他自小就被家族严格教育,诗书,礼仪,制度,武艺,御射,从三岁开始就被分管的五位家老监督,每天训练。但是即使如此,陈安还是选择了加练,在他七岁的时候,他就被家族安排,拜了虞谭为师,后面八岁的时候又拜了阴山地区最出名的猎户谷山为师。他是必须要出去的,所以无论是什么都安排的最好的,从他五岁开始,他的母亲就跟他分开,他在陈家堡有单独的别院,别院里只有他和陈瑜以及一些仆人。
陈家堡的门口其实更像是城门口,高达一丈有余,而且各种防御措施非常完善,这也跟陈安的老爸是军旅出身有很大的关系,三面环山的陈家堡,后山还有天然的悬崖,而想要翻过另外的三座大山进入陈家堡,除了老炼的猎人带路,还要穿过陷阱和各种在中中药的保甲兵们。这些都是属于自愿加入陈家堡的地方村民,他们按照堡内的规矩生活,堡主就是他们的父母官,他们只要像陈家堡缴纳赋税,一般都用山货或者米粮来代替,平时耕作打猎,接受训练,战时全部都是士兵,这种特殊的社会形态在晋朝的北方特别盛行,在南方,随着动荡的社会不时发生,几乎所有人为了自保,最后也慢慢的开始了这种以庄园经济为基础的堡主制度,而堡主只要给当地的主官负责即可,可以说在当时的各自为政的制度背景下,堡主更像是一个小国王一样。只是有强弱之分,像北方望族的崔家堡,当时就算是皇帝也要礼让三分。而现在这个陈家堡。即使是三千训练有素的士兵过来攻击,仅仅靠现在一千训练有素的堡民们,也绰绰有余。并且陈家堡可不止是这些自愿加入的一千青壮年,还有很多江湖武林的朋友们,这些人大多也是跟着躲避战乱的世家大潮来到了南方,但是因为没有落脚的地方也选择成为了堳堡的客卿之类的,这些人一般都有职务,不是跟着商队做保镖,就是在堡内教化民众,其中也不乏治世大才,但是因为朝局混乱而选择在这小小的阴山脚下蛰伏待出而已。这些人陈慎一般都会厚礼待之。让他们安心的养着,只要他们出去,绝不会阻拦,但是这些人出去后,几乎都成为了南方的官员,所以或多或少又会感恩于这个小小的陈家堡。陈家堡并没有因为这些年的经营扩大地盘,侵占百姓的土地,相反而是大力的扩张自己的商队,这个在当时最末等的职业却被一个士大夫看重,着实让所有官员们都放心了下来,因为陈家堡从进来的第三年开始,每年缴纳的赋税都是整个湘东最多的,这其中的一半进入了当时的醴陵令,现在的湘东太守虞谭的腰包。虞谭也在他四十大寿的时候,因为陈家堡的三颗鸡蛋大小的南海夜明珠,而高兴的收了陈安作为他的学生。
“公子,我们到了。”在堳堡关门的时刻,他们三个总算是赶到了城门口,但是此刻的他们早就累的不行了。
“要不是父亲不让我骑马进山,我们早就回家了。”陈安喘着粗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