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眯了眯眸子,不等月浩与景天出手,他人已经到了赌坊主跟前,一拳一拳的打下去,那赌坊主很快便不成人形了。
“老爷,天哪,你这杀千刀的怎么下手这么重。老爷,您没事吧,您要不要紧。”南辰将赌坊主丢在一旁,后头突然跑出三个女人来,惊叫着哭泣着抱着那赌坊主,一个略微泼辣的怒视着南辰骂道。
“好,好胆!来,来人,去,去请县丞大人!”赌坊主挣扎着起来,却因浑身疼痛受创起不来身,可他咽不下这口气啊,立马命令手下去请县丞。
桑榆听了,笑了:“难怪了,就说你一个小小的赌坊主怎么敢这么放肆,原本与那县丞有关啊。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与于家村到底有何仇怨,竟是下了这么大一步棋?真当你一手遮天了不成,还想让于家村消失!”
最后,桑榆却是严厉起来,浑身气势外放,于向荣等人面面相觑,心惊不已,这苏辰公子夫妇果然不是寻常人。
“夫人,您和公子还是快些离开吧,这原本便是小儿的错,那县丞是这赌坊主的妹夫,民不与官斗,您与苏辰公子不是咱于家村的人,莫要扯入这件事中来。”于向荣被二狗子扶着起身,来到两人跟前诚恳道。
“看来大叔是知晓这件事的缘由?不妨说来听听!”桑榆让月浩给搬了个凳子过来,等他坐下后才问道。
于向荣看向那赌坊主,叹息一声,随后道:“此人原本是我们隔壁旭家村的小子,为人游手好闲,殴打父母,整日偷鸡摸狗。后不知怎的就看上了向福大哥家的妹子,哦,就是里正家。向福大哥肯定不肯将妹子嫁给这样的人,便将他拒绝并赶了出去。这头刚拒绝了他,后脚,就有人来家里提亲,那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向福大哥自是满意并同意了。不过三个月,便将妹子给体面的嫁了出去。秋水妹子这方刚出嫁不久,这旭阳便不知从哪里回来了,从一个混日子的无赖变成了县丞大人的大舅子,还有了钱,开了赌坊。他满心以为,自己没钱,才被向福大哥给拒绝了,以为自己有了钱,向福大哥就会将秋水妹子嫁给他。得知秋水妹子已经出嫁后,他自是气愤不已,当场便说会让我们于家村后悔的。这几年下来,也并未瞧见他做什么,我们还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了,哪知道他竟想出了这么一招来。”
“没想到,你一个粗汉子,思想还蛮缜密的。”桑榆看向那旭阳夸了对方一句。
“哼,夺妻之恨,这辈子都不会忘!”旭阳蹬鼻子上脸的道。
“呵……哪门子的妻?人家姑娘许诺你什么了?你们两情相悦?什么都没有,不过你一门心思的纠缠,还好意思整出这么多事来?人家根本不欠你什么,你又凭什么报复?”桑榆讥讽道。
“小娘皮,不要嘴皮子利落,等我妹夫来了……”
“来了如何!”南辰冷哼一声,看向他,旭阳吓得往后挪了挪,南辰将目光转移,不再看他。
“谁?哪个这般胆大,竟敢欺辱本官的大舅子!”随着声音传来,桑榆等人转头看去,一个穿着蓝色官服,体型肥胖的男子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看到桑榆的脸时,他目光一辆,就要走过来。
“滚!”景天手持长剑拦下了他,那县丞退了两步,结巴道:“哪,哪里来的大胆狂徒,竟,竟敢威胁朝廷命官。来,来人,给,给,给本官抓起来。将,将那小娘子带,带回衙门。莫,莫要,莫要被夫人知晓!”
“果然一丘之貉!”桑榆嗤笑不已,看这县丞这般,这官位怕都来的不正:“区区九品小官,竟还敢自称朝廷命官!当真可笑!”
“好大的胆子!县丞大人也是你可以随便侮辱的!”一个捕快怒斥道,南辰眼神凌厉的看过去,那捕快感受到南辰的注视,对视了一眼,立刻转移,不敢再看。
“强抢良家子也是一个官员能够做出来的?有你在此做官,这榆林镇百姓怕也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是师爷?”桑榆看向一直站在一旁不做声的书生,问道。
那人回神,看向桑榆,半晌才点头,作揖道:“是。”
“可识得!”桑榆丢了一块令牌出去,那师爷慌忙接住,看过后,睁大了眼睛,就要跪下。
“不用多礼了,瞧你一身正气,怎的肯屈就在他底下做事?罢了,缘由我也不想知晓,将此子与那赌坊主暂且关押,待那县官来了,再看他如何判决!”桑榆拦住那师爷,吩咐了下去。
师爷连忙领命,知晓县主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连忙走到捕头跟前耳语了一番,那捕头一听看向桑榆几个的眼神都变了,作揖后,吩咐手下道:“没听到?还不将李束抓起来!那旭阳也一并抓了!”
“你们敢!”李束挣扎着,怒骂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可是益州李家之人,虽为分支,却也不是你们能够吃罪的起的人。你们都疯了不成!”
“大人若有什么话还是等县太爷大人来了再另说吧!”捕头却是不买账,直接将人抓了,最后又给桑榆等人行了一礼,师爷恭敬的将令牌还了回来。
景天接过,递给了桑榆,桑榆把玩着令牌,起身道:“今日也是乏了,辰,回去睡觉吧!”
“你们自行回去没事吧?若是伤的严重便去医庐看一看再回去吧!”南辰上前握住桑榆的手,随后对于向荣等人道,于向荣等人愣愣的,还没从县丞因两人一句话被关押中反应过来。
见南辰在对他们说话,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说可以。
得到回应后,南辰等人也转身离开了赌坊,往于家村去了,于向荣等人都离开了,这才呢喃道:“看来,向福大哥说的没错,这苏辰公子与夫人必然不是寻常之人。”
“这是我儿借赌坊的三两银子,这一两便算作利息,多的我们也不会接受。你们将我儿画押的文书拿来,这钱便是你们的了。”于向荣对那管事的说道。
管事的也是吓傻了,自家老爷和县丞大人都被抓了,他哪里还敢得罪于家村的人,原本这也合理。
管事的思考再三后,还是接受了于向荣的话,将文书取了来,二狗子看过后,于向荣将那文书给撕了又放在烛台上给烧了。
“走,回去。今儿让大家受委屈吃苦头了。明儿来我家,我请你们吃酒赔罪道谢。现在咱们先去医庐瞧瞧,若是没事,就叫个牛车先回去休息。”二狗子家条件也不算太差,十多两银子还是有的。
大家见于向荣说的诚恳,也连连说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跟着于向荣离开了。
那旭阳的三个姨太太等人离开后却是瘫坐在地,哭闹起来:“老爷这被抓了,咱们可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收拾收拾,咱们走呗?反正咱们也没有小妾文书,也不过是被他旭阳抢回来的,如今他被抓了。还能回来?瞧那对男女都不像是普通人!”先前泼辣的那个突然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道。
管事的眼底也闪烁着野心,可他却是不敢,毕竟他是卖身给旭阳的,可不敢做出背主之事来。
有人提议,另外两个自然想一想也就想通了,纷纷去了账房。
……
第二天一早,桑榆起身给两小家伙上着早课,那边于向荣带着自家婆娘还有二狗子过来了。
于向荣看着两个小包子专心练功对打的模样,心里再次确认,这家人不是寻常人。
“向荣大叔怎的这么早就过来了。”桑榆起身,心里明白,却还是走上前去笑问道。
那边,石宁娜听到声音走出,于向荣一家抬头看去,皆是微惊,胡姬他们见过,却未曾见过这般漂亮的胡姬。
“苏夫人,昨日多谢您与公子出手相助,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回报你们的。这是家里种植的一些作物与粮食,还请夫人莫要嫌弃。”于向荣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桑榆看了景天一眼,后者领会上前拿过。
“如此,我们也算两清了,我们也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至于那县丞与赌坊主被抓,越是因他们出言不逊侮辱了我,才会导致牢狱之灾,与你们无关。”桑榆笑看着于向荣一家,浅笑道。
“苏夫人,二狗子愿给您做牛做马,日后我再也不会犯浑了。”二狗子突然跪了下去,他知道,跟着苏家人他才有出头日。
“我们身边伺候的人已经够了,不需要你做牛做马,日后好好做人,好好孝顺你父母便可了。”桑榆再次拒绝,二狗子有些失望,却未曾强求,懊恼的起身,后悔昨日吓唬苏夫人之事,可惜他没有后悔药吃。
于向荣叹息一声,最终还是再次说了一声道谢后,便带着妻儿离开了。
桑榆目送三人离开,再次回到院子里:“我们在此还有些事,待事情了了,自会带你回古墨复仇。”
“多谢主人,宁娜不急。”石宁娜连忙单手放置右肩,恭敬回应。
桑榆点头,让夏莲带她下去说文家的规矩,自己则继续监督弟妹练功。
吃过早饭不久,南辰也带着月浩从山里回来了,两人身边都带着猎物,这些是作为明日请客吃饭的肉菜来的。
“我身上味道重,我先去沐浴。”南辰见桑榆走过来,连忙阻止,桑榆笑了,道:“早给你准备好了,真是难为你这个大洁癖了。”
“你喜欢的,味道再重,我亦不嫌弃。”南辰笑笑,洗了手后,去了自己的房间。
月浩也将东西放下,准备去烧水,被夏莲给拦住了:“你干啥去?”
“我也烧点水洗洗,免得熏到你。”月浩不好意思的道,夏莲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你上山打猎已经很辛苦了,我还能不给你准备热水沐浴么!房里准备好了,不过沐浴后的水,可别指望我给你倒了。”
“多谢莲儿,自是不能再劳烦你了。日后等你我成亲了,定不让你再如此操劳。”月浩难得的说了一句情话,夏莲顿时羞的脸都红了。
“胡说什么呢!”夏莲脸颊通红,跺了一脚,转身跑了。
月浩傻笑的看着她跑去的背影,笑眯眯的进了自己的屋子,石宁娜在一旁看着,她能够感受到主子与夏莲姐姐她们身上散发的幸福,心生羡慕,不知何时,她才能遇到这样的爱情。
猎物打回来了,剩下来还要将他们给宰杀了。
要是一两只自己弄也就无所谓了,如今院子里什么都有,一头鹿,三只獐子,十多只野鸡七只肥硕的野兔,等他们杀完处理好,怕是天都要黑了。
“景天,去请个屠夫回来。丁香你将门前空地清理一下,让屠夫好宰杀野物。”桑榆对景天二人吩咐,两人领命。
不多会儿,便从邻村请来了屠夫,屠夫得知猎物比较多,便叫上了自家儿子一起过来了。
看到空地上摆放的猎物,眼睛都亮了,多久没有看到如此好皮子的猎物了。
“夫人,这皮子可要炮制?我炮制皮子也是有一手的。这鹿皮做靴子最好不过了,还有鹿茸亦可以入药,我可以不要工钱,可否给我一小节鹿茸?”屠夫看着桑榆问道。
桑榆略微想了想,点头道:“可以,我给你两节鹿茸,不过你可知晓这如何吃用?”
“嗨,我也不过是个乡下人,何曾敢吃这等贵重之物,只是我老丈人此前生了一场大病,大夫说若是能有鹿茸等物补补,会对身体好。”屠夫不好意思的道。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