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守义见了心疼的不行,文桑榆觉得这么下去不行,瞅准机会朝着那男人胯部便一脚踢去。
只听一身惨叫,在场的男人皆是觉得胯下一凉,缩起了双腿,连带着文桑榆的爹与兄长也是下意识的做了相同的动作。
随即,文守义觉得一个姑娘家这样做着实不妥,拉回了妹子,还不等再上去迎战,一声嘶鸣响起。
转头看去,一辆马车不知何时来到跟前,车前坐着两个青年,其中一人飞身而起,翩翩而落,不过几息间便将那伙无赖给搞定了。
“光天化日,竟胆敢拦路抢物,月浩,将这些人押送镇衙门发落了。”车内传来一道好听的男声,如珠落盘却又透着些许沙哑,文桑榆也不知为何,心情激动不已,定定的看着那马车。
车前留下的青年见此皱眉,还不等呵斥,车帘处伸出一只修长洁白的手来。
文桑榆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屏息看着。
帘子掀开一角,让人看不到对方的容颜,文桑榆瞧见对方穿着一身天蓝衣袍,或是饮用灵泉的缘故,那暗处的男子被她看了个清楚。
男子气质宛若轻风霁月,俊颜上的那双内双丹凤尤其引人注目,好一个美少年。
只是少年面色稍白,看来应当是身体不适。
为何称其少年,只因对方束发未曾束冠之故,东凌国男儿十五束发,二十行冠。女子十五及笄,之后方可说亲,大多十六出嫁,亦有十七八出嫁的,却也是少便是。
“是,爷。”那青年领命,接过同伴丢来的麻绳,将人绑了,不顾那伙无赖的求饶,绷着脸拖着人朝镇子方向去了。
南辰这才看向一直盯着自己这方看的姑娘,那模样倒不说是多美丽,但那双眸子,却是不容人忽视。
南辰轻笑摇头,自己在暗处,还当真以为人家能看到自己么,随即放下了帘子,单手放置唇边轻咳起来。
文桑榆听了微微皱眉,随即上前,说道:“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救,我们是穷苦人家也无以为报,听公子声音沙哑,想来是受了凉咽喉不适,小女这有个方子,若是公子不弃,小女愿送给公子一试。自然,方子也不可乱用,您自可去寻信得过的大夫检测后再用。”
“有劳了。”南辰听的她如此说,便也受了对方的还情,应下了。
月扬探耳过去,文桑榆将方子告知对方,怕对方记不住还多说了几遍,南辰隐约瞧着,心里有些不太舒服,拿了纸笔出去:“月扬,你记下来。”
“不用了,小女亦会写字,若是早知公子有纸笔,便不用这般麻烦了。”说着,便爽气的接了纸笔写了起来,写完吹了吹,这才递过去。
“多谢。”接过方子,南辰也被文桑榆那手漂亮的字体给震了震,却不想对方一介农女打扮,竟是能够写出如此漂亮大方的字来。
“走吧。”南辰将方子折好收入身边的荷包之中,轻声吩咐月扬。
文子禄父子连忙再次道谢,看着马车扬尘而去了。文桑榆看了眼还在围观的人们,摇了摇头,上了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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