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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三章 平原津(三)

    

    夜,已很深了!

    刘阚带着哈无良一路畅通无阻,直奔赢果居住的小营而去。

    但是在小营外,却被人拦了下来。阻拦刘阚两人的,赫然正是刘阚麾下的五名铁鹰锐士。

    “君侯,小公主已经歇下了,有甚事,不妨明日再说。”

    话说的很在理,刘阚是个外臣,这深更半夜的求见赢果,显然不在情理之中。但往小营里看,赢果的帐中有***闪动,隐隐约约的,还能看到人影绰绰。赢果,似乎并没有休息嘛。

    再说了,今日刘阚求见赢果的事情,非常重要,是不能不见。

    “我有要事禀报小公主,你等让开,莫阻我道路。”

    “君侯,非是我等要阻止君侯。小公主有吩咐,不管什么样的事情,都不得打搅她休息……还请君侯体谅我等的苦处,莫要为难小将。待明日一早,小将自当第一时间通禀小公主。”

    刘阚这心里,可就有点别扭了!

    他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这五名铁鹰锐士,虎目在这五人的身上扫过来,又扫过去。

    哈无良突然问道:“我记得今夜似乎不该你五人当值吧……李家兄弟呢?今夜本该他们当值才是。”

    由于刘阚这两日宿醉不醒。故而安排守卫地事情。是由詹事百里术代为安排。

    哈无良这一问。铁鹰锐士地脸色。微微一变。为之人仍带着笑容。“本应是由李氏兄弟轮值。但不巧傍晚时他身子不适。故而就由我们这一队代为守护。君侯若是不信。可去查问。”

    “身体不适?五个人难不成一起不适?”

    哈无良还想再说。却被刘阚拦住了。

    “人吃五谷杂粮。难免有个不舒服。也是正常。兄弟们友爱。彼此相互照应着。也没甚问题。”

    说着话。刘阚可就转过了身子。

    哈无良有心再开口,却见刘阚朝他使了个眼色。

    心里咯噔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问题。手轻轻放在剑柄上,随着缓缓的转过身去。

    就在这时候。只听刘阚突然道了一句:“啊,事情都办妥当了吗?”

    说话时,他转过身,朝着五名铁鹰锐士的身后看去,似乎是有人过来。五名铁鹰锐士一怔,下意识的扭头向后面看。可是身后,却是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立刻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说时迟,那时快。刘阚骤然出手。

    蒲扇大手探出,抓住了两个铁鹰锐士的脑袋。

    他身高臂长,距离又近。加之突然间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两人的脑袋,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同时身体借力腾空而起,一记凶狠的鞭腿,正劈在一名铁鹰锐士地脑袋上。

    刘阚的力气何等惊人!

    十年苦练,这一腿运足力气下去,可以把碗口粗细的毛竹踢断。那铁鹰锐士甚至连声都未出,被刘阚一腿踢翻,再也没有气息。鞭腿劈出之后。刘阚在空中猛然一个扭身,屈膝狠狠的就撞在了一个铁鹰锐士的面门上。这一膝盖,只撞得那铁鹰锐士面孔,血肉模糊。

    五名铁鹰锐士,在眨眼间被刘阚解决了四个。

    剩下一人这才反应过来,锵的抽出宝剑。可就在这时候,哈无良挺剑刺击,穿透他地咽喉。

    鲜血顺着剑脊流出,那铁鹰锐士瞪大了眼睛。似想要说话,却是只张嘴,不声。

    刘阚身体落地时,双手一按地面,腾空而起,站稳了身形。他擎出方锤,也不理那五个铁鹰锐士是否还活着,大步流星就闯进了小营。哈无良抽回宝剑,二话不说将五具尸体搬到小营旁边的暗处。这时候。刘阚已经走进了小营。站在小帐旁边,探头往小帐里面观瞧。

    许是规矩。夜深了,小营里没什么人。

    在小帐门外,倒着两具宫女的尸体。小帐中,牛油火烛窜着一指多长的火苗子,扑簌簌直跳。

    赢果正坐在里面,一个黑衣内侍用剑指着她,又有两名内侍,正翻箱倒柜的折腾。

    “小公主,您这又是何必呢?”

    黑衣内侍轻声道:“只要您交出玉玺,大家都好说话。小公子素来敬重您,也决不可能亏待您啊。”

    赢果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

    “小公主,您这是在逼老奴啊……”

    那黑衣内侍似乎有点不耐烦了,抬头压着声音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找到?”

    “没有!”

    黑衣内侍一咬牙,剑尖扬起,抵在了赢果的脸上,“小公主,老奴这是敬重您,对您客客气气。可如果您再这样子的话,老奴可就要对不起您了……把您交给小公子,看您是交不交?”

    赢果恍若未闻,闭上了眼睛。

    “您这是在逼我……”

    黑衣内侍说着话,就准备动手教训赢果。可就在这时,只听一声轻喝从帐外传来,一支短羽箭射来,蓬的正中他的脖子。与此同时,刘阚风一般卷入掌中,不等那两名内侍反应过来,方锤扬起,正砸在一名黑衣内侍地天灵盖上。只砸的这内侍脑浆迸裂,鲜血合着脑浆洒了一地。

    “啊……”

    剩下一名内侍,刚要叫喊。却见赢果一把抄起落在地上的铁剑,猛然长身而起,狠狠地刺进了这内侍的胸膛。

    “小公主,请恕臣等救驾来迟!”

    哈无良手持一张短弓,冲进了小帐。

    赢果这时候也看清楚了刘阚两人,不由得长出一口气,脸上流露出焦虑之色,急切的说:“小哈,刘君侯,快随我去救父皇……胡亥逆子,与赵高勾连一起,想要害我父皇的姓名。”

    到了这个时候。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只是刘阚不明白,黑衣内侍听从赵高胡亥的命令也就罢了,为什么连铁鹰锐士也会倒戈一击?

    “那是嬴婴的人!”

    赢果抄起宝剑,然后又从先前坐着的坐榻下,取出一个黑缎子小包,“嬴婴驻守内宫。已有两年之久。难保会收买一些心腹。可恨父皇视他若己出,他却作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真该死!”

    “可要召集人马?”

    “小哈去禀报丞相,请他调集人马,剿灭反贼。君侯随我前去救驾,万不可让那些逆贼得逞……”

    “那要不要先点起内营锐士?”

    “来不及了,而且这内营锐士当中,又有多少是嬴婴的人?若是惊动地话,岂不是更加混乱!”

    赢果一边说。一边带着刘阚哈无良冲出小营。刘信已牵马过来,几人翻身上马,正要往大帐方向去。却见一人急匆匆赶了过来。一下子拦住了赢果的去路,“小公主,这是要去何处?”

    “一品,你怎么过来了?”

    “刚才我见赵高带着小公子他们入了大帐,之后嬴婴带着人也进去了。

    没一会儿地功夫,那嬴婴和丞相出来,往外营中尉军大帐方向去。我近前不得,但看情况,只怕陛下已凶多吉少……我担心你们自投罗网。故而赶来阻拦。小公主,万不可过去啊。”

    “父亲他……”

    赢果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而刘阚,则面色铁青。

    原以为已避过了沙丘宫密谋,却不想赫赫始皇帝,没有病死,却死在了自家儿子和臣子的手中。

    最可怕的是,丞相李斯好像也是同谋。

    岂不是说,历史在周转了一个***以后。又回到了原点?

    唯一不同的是,始皇帝原本该病死沙丘宫,而如今,却被刺于平原津!

    远处,中尉军大营方向传来了一阵低沉的牛角号声。很明显,中尉军正在调动……

    如果等中尉军调动完毕,刘阚等人就插翅难飞了。几双眼睛,不由自主地全都落在赢果身上。

    而赢果,此时却无动于衷。

    “中尉军怎地如此轻易地就被调动起来了?”

    “父皇随身符玺。虎符就在他身边……中尉军认符不认人。虎符一出,自然会听命而行动。”

    赢果咬碎银牙。猛然拨转马头。

    “我们离开这里!”

    “离开?去哪儿?”

    “趁着中尉军尚未合围行营,我们赶快走。”

    赢果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虎符,“凭此虎符,我们现在还能出去。若是中尉军调动完毕,还认不认得这虎符,可就不一定了。咱们先离开这里,只要玉玺在我手中,贼子休想得逞!”

    赢果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带着刘阚等人纵马一路疾驰。

    此时,行营之中还不清楚究竟生了什么事情,眼见赢果一行人手持青铜虎符飞驰而过,也无一人出面阻拦。

    “小公主,咱们去哪儿?”

    “过大河……我们去五原!”赢果咬牙切齿道:“五原尚有我大秦精锐数十万,蒙恬和大哥都在那里。只要我们把玉玺送到大哥的手里,大哥就能持玺出兵,将那干逆贼,一网打尽!”

    正该如此!

    刘阚等人催马来到行营角门,守护在这里的,赫然是薛鸥等刘阚早先的亲随。

    由于他们身无寸功,又无法随刘阚入内营。故而李斯将薛鸥等人安排在行营角门,做守门官。

    见刘阚等人要出去,薛鸥不禁感到奇怪。

    一面让人打开了营门,他上前刚要询问,却听刘阚沉声喝道:“薛鸥,带着人,随我一同走!”

    不清楚究竟生了什么事情。

    薛鸥想都没想,立刻应了一声,召集那二十名亲随,纷纷上马,随着刘阚等人,打马扬鞭。扬长而去。

    远处,中尉军大纛正迅逼近。

    赵高和胡亥在大帐中坐立不安。

    始皇帝的尸体,已经被赵高的两名亲随安置妥当,摆放在大帐一隅。胡亥的呼吸,仍然很急促,显然刚才所生的事情。让他仍有些后怕。眼角地余光,不时落在那盖着黑布地始皇帝尸之上。随着时间地过去,心中地紧张和惊恐,已渐渐淡去,取而代之地,是无比轻松。

    其实,做始皇帝地儿子很辛苦!

    胡亥对始皇帝,畏惧之心远甚于父子亲情。

    事实上,春秋战国以来。礼乐崩坏。弑君弑父者不计其数。有道是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自古以来都是成王败寇,史书往往由胜利者书写。是非功过,真能盖棺定论?

    王家之中,亲情淡漠。即便胡亥得始皇帝喜爱,也只是相对而言。胡亥很聪明,但是在始皇帝跟前,却从未真正的感受到过温暖。至少在他看来,父亲给他的宠爱,真是太少了!

    人生在世,不过一瞬间而已。

    胡亥不似始皇帝。求长生不老。孩童性情的他,更喜欢无拘无束,尽情的享乐。

    而这些,当始皇帝在世时,胡亥是不可能随心所欲的。故而,当那心中地惊恐忧虑淡化之后,胡亥有一种想要放声大笑地冲动。慢慢的走到始皇帝身边,脸色虽苍白,却不禁笑了。

    “何亡至斯矣?”

    他忍不住低声道了一句。

    意思是说:你这老家伙。为何死得这么晚呢?

    一旁赵高看着,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陛下,今帝已崩,然事未绝。主爵中尉人选,还需另行决定,非陛下至亲,不可以担当。”

    意思是说,你老子虽然死了,可是事情还没有结束。

    特别是中尉军。你必须要牢牢的掌握在手中。之前的主爵中尉。是忠于你老子;而现在,你必须要找个你信任的人来接手。

    赵高没有提出人选。把问题给了胡亥。

    嬴胡亥一个小孩子,更不是始皇帝那般的雄主,能有个甚主意?

    “府令可有人选?”

    “公子婴忠心陛下,可为主爵中尉。”

    赵高立刻把嬴婴给推了出来。可是胡亥却不满意,反而摇了摇头,轻声道:“嬴婴哥哥的眼神太锐利,朕不甚欢喜。他今日能反父皇,他日焉不反朕?中尉军交给他,朕不放心,不放心。”

    说到这里,胡亥突然一拍手。

    “府令,朕记得你有一个兄弟,也在中尉军中做事?”

    “啊,陛下说地可是赵成?”

    “就是他……让他接掌主爵中尉吧,朕信得过你……嬴婴哥哥嘛,府令看着给他一个官吧。”

    “老奴,遵旨!”

    这两人在轻描淡写中,已将嬴婴排除出去。

    这时候,一名车士急匆匆跑进了大帐中,在赵高耳边低声细语了两句,赵高地脸色,顿时变了。

    扭头看了一眼胡亥,只见胡亥正拿着始皇帝的朱砂笔在手中玩耍。

    “陛下,外面有点小事,需老奴前去处理,老奴告退一下。”

    对于嬴胡亥而言,赵高如今已成了他地主心骨。闻听他要出去,顿时感到了紧张,“府令,你要去何处?”

    “只是在帐外,片刻即归。”

    “那……去回!赵高带着那车士,退出了大帐。脸上的笑容顿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狠之色,“怎么会失败了?”

    “卑下刚才奉命前去查看,却现小公主帐内,只余三具死尸,都是府令的人。

    卑下已命人抹去了痕迹,只是小公主……有人见小公主和北广武君一起,自行营角门离去。”

    赵高点了点头,示意那车士下去。

    远处,嬴婴带着李斯回来,却被赵高一下子拦住了。

    “什么?”嬴婴瞪大了眼睛,“小公主跑了?我不是安排了人协助吗?怎会让她给跑了呢?”

    “有人见她和刘氏子离开行营。你的人,还有我的人,都找到了,却已经死了。”

    “那玉玺呢?”

    “玉玺……没有找到!”

    嬴婴赵高两人,不由得有些乱了方寸。两人向李斯看去,赵高问道:“丞相可有什么主意?”

    李斯苦笑道:“我能有个甚主意?没有玉玺。则无法矫诏,陛下登基之事,可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到时候,诏令出不得咸阳。

    甚至还有可能会令各地官员起兵进军咸阳。总之一句话,没有玉玺,李斯一样是无能为力。”

    “那小贱人,会去何处?”

    嬴婴突然恶狠狠的看着李斯说:“丞相,咱们现在是拴在一起地蚂蚱。谁也脱身不得。你刚才随我一同调动中尉军,已经有很多人看在眼里。若是我和府令出事,你也一样活不成啊。”

    “婴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斯顿时变了脸色。他是害怕死,可是却容不得嬴婴一个晚辈在这里威胁他。他可以投靠胡亥,却不代表着,嬴婴能在他面前放肆。好歹为官多年,也为大秦立下汗马功劳。这股子威严却是有地。李斯这一翻脸,那股官威顿时油然而生,嬴婴还想再说,却被赵高拦住。

    “丞相何必动怒,婴公子也是一时心急嘛……

    不过婴公子地话倒也没说错。这件事若不得妥善解决,你我都不得好死啊。到时候,连带着您地家人……就算我们不说什么,其他人会怎么想。如今之计,你我三人需同舟共济才是。”

    见李斯表情松动,赵高连忙趁热打铁。

    “这老秦人谁个不知,哪个不晓……丞相足智多谋,是咱老秦的栋梁之才。陛下若无丞相,怕也难有今日之成就。

    小公主跑了。咱们必须要想个法子挽回。如今正是丞相立功之时,待陛下他日登基,丞相可居功。到时候,封侯拜相也是易如反掌。说不得陛下一高兴,还能给丞相一个王做做呢。”

    若说李斯之前投靠胡亥,是迫于赵高地威逼。

    经过这一阵子的考虑,他的想法已生出了一些改变……

    没错,扶苏若登基的话,他李斯不会有好果子吃。就算今日之事不被追究。也难逃致仕的命运。

    毕竟他年纪大了!

    而扶苏身边。文有蒙毅,武有蒙恬刘阚。

    朝中大臣。多与扶苏亲近。他日渐老去,如何能与那些少壮争风?反倒是胡亥年幼,什么都不懂,在朝中更无根基。赵高精通刑律不假,却不懂得如何治理国家;嬴婴……更不足为虑。

    若自己投靠了胡亥,到时候胡亥想要坐稳江山,就只能依靠他李斯了!

    赵高的那番话,固然有吹捧地意思。可仔细想想,封王拜相,手握大权,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心思一旦活泛起来,李斯可就动摇了。

    “小公主此去,必然会投大公子扶苏。

    大公子在北疆五载,军中颇有威望,又有蒙恬为助手,势力极为强横。若他得了玉玺,就能名正言顺的出兵咸阳。到时候,你我等人,都将成为乱臣贼子……所以,陛下若登基,就必须从大公子手中夺取玉玺。”“恩,你我想到了一处,只是这五原是大公子的地盘,陛下如今突然驾崩,咱们没有玉玺,也不好昭告天下,明目张胆的阻截小公主他们。如果等小公主他们见到大公子,怕就晚了。”

    耍阴谋诡计,赵高不比李斯差。

    可这牵扯到军国大事,他一个宦官,还真就有点想不清楚。

    李斯在原地徘徊,绕了几个***之后,突然一拍手,“有了!”

    “丞相,计将安出?”

    李斯把赵高嬴婴拉到了一起,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一番说较,让赵高两人脸上,顿时露出笑容。

    嬴婴轻声道:“丞相,这个人能说动吗?”

    “此人野心勃勃,对蒙恬素有不满。只是因大公子在,他不便和蒙恬作。不过心里面,怕是连大公子都恨上了。想他也是名门之后,比之蒙恬还要高一等,如今却屈居蒙恬之下……

    此时只需陛下派一口舌伶俐的心腹之人,许以重利,他必然投靠。

    只要他愿意出手,则大事可定。就算是小公主到了五原,不过是把玉玺转个手,送回来而已。”

    “不愧是我大秦丞相啊……”

    赵高抚掌而赞:“陛下不用丞相,实在是可惜了。依老奴看来,那右丞相冯去疾,不及丞相多矣。李斯一抿嘴,傲然一笑。

    但旋即,他收起笑容,轻声道:“不过如此一来,陛下可不能立刻回转咸阳。当务之急,是要隐瞒陛下的死讯,安定人心。以我之见,可以请陛下过河北狩。找一人坐于车仗中,对外只说是陛下身体有恙,不宜见人。如此一来,则能继续隐瞒;就算小公主对外通报陛下死讯,车仗所到之处,小公主的谣言就不攻自破……只是,如何让陛下北狩,还需府令费心。”

    赵高点了点头,“这倒也不难,老奴自会劝说陛下。

    只是这一路上,却要丞相你多费心思。老奴会配合丞相,这外面的事情,就全托付给丞相了。”

    李斯微笑着点头应下。

    但他却未现,在赵高转过身子地一刹那,三角眼中流露出一抹阴冷地光芒……

    第二部完

    第二部结束了……

    虽则中期颇有起伏,但对于后期的安排,老新还算基本满意。

    有人说,我喜欢恶心读者……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嘛,要yy但也要有跌宕起伏才是。一路yy主角一帆风顺,和流水账又有什么区别。其实,现在这么写,老新也知道,可能会吃力不讨好。但我觉得,就似人生,哪有一辈子一帆风顺地道理?平铺直叙的文,老新不会写,也写不来。老新只是认认真真的创作,问心无愧罢了。

    觉得恶心了,就不要看。

    喜欢的自然会喜欢,不喜欢的,老新也不挽留。

    就这样吧,从明天开始,将会进入第三部龙战于野。

    老新会继续努力,尽心尽力的创作出更精彩的情节和内容,奉献给大家。

    轰轰烈烈的大泽乡起义,将要拉开序幕……西楚霸王,还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