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儿和红绫在半路上都睡着了,等马车停下以后,红绫先醒了:“到了吗?”
杨秋池故意用淫荡的眼神看着她,在她的脸蛋上拧了一下:“小美人,就知道睡觉!我们到了。”
红绫脸一红,低声说道:“老爷,宋姑娘在呢。”
“我不在,你们两尽管打情骂俏好了。”宋芸儿蜷缩着身子,闭着眼睛说道。
杨秋池贼眉兮兮笑着伸手去呵她的小蛮腰。宋芸儿嘻嘻一笑,拍开了杨秋池的手。
杨秋池挑开车帘子,跳下车去。马车后面跟随的南宫雄等贴身护卫翻身下马,散在四周警戒。
他们的马车停在了彭家庄的门口,也就是恩阳镇的主街,清水街。
抬眼望去,只见整个街道两侧站满了拿着火把的人,大人、孩子,人很多,但是大家都很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
这时,一阵爽朗的笑声,划破宁静,杨秋池放眼望去,一个魁梧的中年彪形大汉快步的向自己走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七八个人,杨秋池心想:“这个想必就是恩阳镇大财主彭贺喜了吧!”
想着,对方已经走到了面前,杨秋池正想拱手举礼,对方却先是跪了下来,这一跪,整个街道都齐刷刷地跪了一片,杨秋池连忙扶起面前这个大汉。对方也不拘礼,站起来双手抱拳,“杨大人一路车马劳顿,家兄特派在下前来躬迎大人。家兄已经早早备好薄酒等候了。”顿了顿。又补充道,“杨大人,家兄在从茶坝回来的时候偶感风寒,未能远迎,还请杨大人见谅才好!”
听他这话,这人不是彭贺喜,而是他弟弟。杨秋池问道:“哪你是……?”
“小人彭贺春,在家排行老七,别人也喊我彭老七”对方说罢,朝背后一挥手。街道上的人马上站在了街的两边,街道一下子宽敞起来:“大人,请!”
杨秋池回头看了看马车上正探头观望地宋芸儿和红绫。挥了挥手,二女赶紧跳下车。
彭老七这才看见原来马车上还有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子,都约莫十五岁左右,一个穿一件粉红色的皮毛斗篷,长得是十分的水灵。只是那双眼睛亮晶晶甚是冷峻,让人不敢多瞧。
另一个丫环打扮,彭老七一眼望去。眼前猛然一亮,仿佛整条街道都被那女孩地美丽照亮了,她是那样的妩媚动人,一举手一投足,无不柔到了极致,无不美到了极点,只看得彭老七都呆住了,他一辈子可还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孩子。
妩媚绝伦的俏丫环红绫引起的这种状态,杨秋池已经很习惯了。轻轻咳嗽了一声,那彭老七这才反应过来,觉得自己这样瞧着贵客的小丫鬟,真是太也无礼了,连忙垂下眼帘躬着身瞧着地面。
杨秋池这次到恩阳镇来,可谓机缘巧合。上次经过一场血战,在云露重装铁甲骑兵的增援下,一举断掉了保宁府陆渐离的船帮,原想着借这机会铲除整个船帮,没想到这保宁船帮仅仅是整个船帮的一个分支,其他的分支未能查清。更不用说船帮总舵。
由于贩运私盐只是保宁府船帮干地,并没有证据证明其他船帮分支参加了贩运私盐,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没有支持杨秋池在密报里将整个船帮全部定性为非法组织,然后予以取缔的建议,这让杨秋池很失望,心中也更加警惕,这样看来,船帮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靠山,连锦衣卫北镇抚司都颇为忌惮地人。要彻底查清船帮的罪行还任重道远。
上次血的教训让他学会了更加的谨慎,他下决心以后对付船帮,没有十足的把握,宁可错过机会,也绝对不能冒进。
送走宋晴之后,一切又都平静了下来。杨秋池将那些无聊地政务差不多都交给了金师爷和龙师爷两位师爷处理,自己过目签字就行了。一切倒也处理得井井有条。
这一天,杨秋池收到了四川省右布政使吴慈仁写来的信,说巴州恩阳镇大财主彭贺喜是他的表叔,冒昧邀请杨秋池到恩阳镇参加那里一年一度地“仙女会”,后面附了一封彭贺喜的金柬请帖。
杨秋池没见过这个四川省右布政使吴慈仁,但人家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的上司,叔侄两盛情邀请,这目的显而易见,自己在巴州和保宁府闹了这么大的动静,这布政使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寻常人物,如果他堂堂布政使给自己这小小知州直接拍马屁太过显眼,正好他的亲戚在自己的辖区,便借了这个什么“仙女会”邀请自己去,目的当然是借此联络感情了。
杨秋池是不太喜欢这种联谊活动地,本来不想去,但是毕竟人家“省长”邀请自己这“县级市市长”去玩,总也不好驳面子,左右无事,便带着宋芸儿和俏丫头红绫,在南宫雄、夏萍护卫队的保护下,来到了恩阳镇。
彭老七将杨秋池等人引进彭家庄,一路上简单介绍了恩阳镇的一些典故,让杨秋池大感兴趣。
彭家庄很大,挂着长长的红色灯笼,看起来很大气,尽显了主人家的豪气和富贵。
杨秋池发现这里的房屋以两层居多阁楼雕花建筑下层为防火墙上层全为木质建筑有木质走廊和镂花窗棂。
说话间不留意,已经来到宅圆中堂。中堂前,一个清瘦的大约六十多岁的老汉,带着一群人正在堂前等候。
这老人身材清瘦,满头银发,但是精神看起来很好,深邃的眼神有一种穿透力,让人马上想起了鹤发童颜这个词。杨秋池见过无数精神抖擞的老人,但都比不上这老人有精神。
“老朽彭贺喜,拜见杨爵爷。”那老人抢步上前就要跪下。
杨秋池赶紧上前将对方扶起:“老人家,使不得。快快请起。”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这可是中国故训,古代老人一般情况下,见官是不用下跪的。
那老人躬身道:“爵爷乃咱们的父母官,一路辛苦,彭某未曾远迎,还请爵爷恕罪!”杨秋池客气了几句,彭贺喜将杨秋池请进了中堂,请到上座,自己坐在了左手方,宋芸儿在一侧坐下。丫鬟红绫站在杨秋池身后。
彭贺喜的两个女儿坐在另一侧,长得倒也乖巧。彭贺喜介绍了两个女儿之后,歉意地说道:“贱内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所以不能出来迎接贵客,还请爵爷恕罪。”
“无妨无妨。”杨秋池客套了几句,指了指正在那东张西望的宋芸儿:“这是小妹宋芸儿,有失礼的地方还请彭翁您不要在意。”
“呵呵呵,爵爷过歉了,令妹英姿飒爽,让人敬佩,连爵爷的这小丫鬟,也都是美丽绝伦,比起老朽的两个女儿,那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哈哈哈”
杨秋池看了看身旁的宋芸儿和红绫,也附和着彭贺喜大笑了起来。
杨秋池说道:“没成想彭翁是咱们省右布政使吴大人的表叔,我们巴州还有您老这等人物,真是我们巴州的骄傲啊。”
彭贺喜哈哈大笑,捋着长髯道:“爵爷真是太客气了,我听表侄慈仁经常说起过爵爷您,说您年轻有为,少年才俊,颇得皇上赏识,年纪轻轻就当了镇远伯,将来出将入相,那是顺理成章的了。老朽听了很是佩服,有心结识爵爷,又恐太过唐突。这才通过表侄连络,希望爵爷不要怪老朽不耿直才好啊。嘿嘿。”
“彭翁说的哪里话来,这可真让杨某汗颜了。”
说罢,两人都是哈哈大笑。
说罢闲话,请入酒席。这宴席丰富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连杨秋池这等已经见多识广的都有些咂舌。一顿饭吃下来,杨秋池给这顿饭简单的算了一个帐,如果自己仅仅是个一般的知州,恐怕要花去自己半年的俸禄。看来这个彭贺喜还是很有钱啊。
第二天,杨秋池早早就醒了,乡下比城里清静得多,只有偶尔的几声鸟鸣,一切还都是静悄悄的。他很喜欢这样的早晨。
杨秋池轻手轻脚要起床,虽然他的动作已经很是轻柔,可红绫还是醒了,揉了揉眼睛:“老爷,你已经醒了啊!”歉意地一笑,“这地方太好睡觉了,没有衙门的云板响……我都……我都睡过头了,真是的。”说罢就要起身。
杨秋池在她光滑的香肩上一按:“好了,你们奶奶已经回武昌了,现在就咱们两个人,你不用象以前那样早早起来伺候我们的。”
“那怎么成啊,奶奶走之前吩咐了的,要绫儿好好照顾老爷的。”红绫微微一笑,躲过杨秋池的手掌,翻身下床,背着身匆匆穿好了衣裙。然后服侍杨秋池穿好了衣袍,打来热水服侍他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