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母妃是苗人,她叫仡慷罗鲁,先帝宠爱并封为淑妃。”胡婼楣冷笑道,“太后嫉妒,便设计害死了你母妃。还命姝贵人,也就是你口中的顺太妃,将你夺去抚养。这么多年,你都被蒙在鼓里啊。”
“不可能,不会是这样的!”延朔摇头慌道。
“你若不信,就自己调查一番。”胡婼楣小声怂恿道,“神宗三十年,你母妃仡慷氏禁足宣华阁,只不过一年便病逝了。若非太后暗中毒害,她正当盛年怎会早亡?”
延朔听了后备受打击,如中邪般失魂落魄,口中念念有词离开了这里。
“哼,徐婉贞,我纵然被你关在这里,也绝不会让你好过!”胡婼楣咬牙恨道,“你虽做了太后,可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过去树下的敌人,他日定会找你报仇!”
延朔恍恍惚惚回到漪澜殿,香儿见他这副样子,诧异问道:“十一皇子,您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延朔讷讷应道,“母妃呢?”
“太妃去长乐殿陪太后,过会就会回来了。”香儿笑着回道,“十一皇子怕是累了,先回殿内歇息下吧。”
“好。”延朔垂头丧气回了偏殿。
“香儿姐姐,咱们十一皇子这是怎么了?”小宫女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你去跟伺候皇子的太监打探下,今日他都去了何处。”香儿小声嘱咐道。
“是,我知道了。”
待顺太妃回到漪澜殿,香儿迫不及待禀报了此事。
“太妃,十一皇子今日去了冰逸阁。”香儿狐疑道,“回来后,他就有点神情恍惚,不知发生了何事。”
“冰逸阁?”顺太妃蹙眉道,“那个胡婼楣,还在里面关着呢,怕不是跟他说了什么吧?”
“母妃!”延朔急忙进殿,福道:“儿臣给母妃请安!”
“朔儿不必多礼。这是怎么了,急冲冲的?”顺太妃笑着问道。
“儿臣想问一件事,您究竟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延朔问道。
“你”顺太妃气恼道,“你这是何意?是听了何人的谗言,居然跑来质疑母妃!”
“母妃息怒,只是有人告诉儿臣,我的母妃是淑太妃,是苗部来的女子。”延朔疑道,“这究竟是不是真的?”
“没错,你的母亲是仡慷氏。”顺太妃神情淡然道,“她谋害皇子犯了大罪,被你父皇禁足在宣华阁。那时你才两岁,便托付给哀家抚养。我虽非你的生母,但养育了你十年,难道还比不上那个罪人吗?”
“母妃息怒,儿臣只是乍听此事,有些吃惊罢了。”延朔福道,“儿臣不打扰母妃休息了,先告退!”
“太妃,这种事,怎么可以告诉十一皇子呢?”忆冬急道。
“哼,这件事能瞒得住吗?与其将来被他查探出来,倒不如坦承相告,总不至于让他多心吧。”顺太妃目光冷冽道,“这个胡婼楣,被关在冰逸阁还不安分,竟妄想离间我们母子感情。看来,是不能让她继续活在世上了。”
“太妃,这事要不要先告诉太后?”忆冬担忧道,“毕竟她是胡氏中人,说不定太后另有打算。”
“哼,区区一个罪妇,何须惊动太后呢?”顺太妃不屑冷道,“你安排下去,在她的饭菜中下毒,让她赶紧去地下见胡俪桐吧!”
“是,奴婢知道了。”忆冬颔首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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