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先为延稷把脉,然后又探了探额头,再扒开眼皮看了看,禀道:“娘娘,七皇子他有些发热,是伤口感染的缘故,再加上受了惊吓,一时晕厥过去了。娘娘不必过分忧心,微臣给他施几针当能醒过来。”
“有劳李太医了。”婉贞抓住延稷的左手泣道,“延稷,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否则让母妃怎么活啊?”
“娘娘,阿慈姐姐回来了。”桂儿进殿福道,“那阿贵儿已经杖毙了。”
“李太医,你好生照看延稷。”婉贞收起眼泪恢复威严,走出偏殿命令道:“阿慈,将那畜生的皮扒下来,立刻送去漪澜殿!再告诉德妃,若延稷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宫就让她陪葬!”
“是,奴婢遵命!”阿慈不解道,“娘娘,七皇子他怎么了?难道伤势加重了?”
“李太医说,延稷他可能会染上瘪咬病,若真发病就无药可救了...”婉贞说起又忍不住流泪。
“这该死的德妃!”阿慈咬牙恨道,“她的狗害了郑贵人不够,还来祸害咱们七皇子!奴婢待会就去找她算账!”
阿慈去小厨房抄起剔肉刀,手法熟练地把阿贵儿剥了皮。然后放到托盘里用红布盖上,怒气冲冲直奔漪澜殿而去。
“娘娘,婉宁阁的阿慈求见。”阿嫀进殿小声道,“奴婢瞧她来者不善,娘娘您小心应付。”
“一个奴婢,本宫还会怕她不成!”慕容琦斓白了眼啐道。
“给德妃娘娘请安!”阿慈冷着脸略屈膝道。
“你又来我漪澜殿做什么?”慕容琦斓幸灾乐祸道,“此刻,不该在婉宁阁照顾七皇子吗?”
“贵妃命奴婢给您送件礼物,奴婢趁着新鲜劲给您送来了!”阿慈冷笑道,“还请德妃娘娘过目。”
阿嫀走下台阶接过托盘,奉与慕容琦斓道:“娘娘!”
慕容琦斓不大情愿地揭开红布,只见是一张血淋淋的狗皮,吓得她打翻了托盘险些摔倒。
“混账...该死!”慕容琦斓声嘶力竭吼道,“你们杀死本宫的爱犬,还把它的皮剥下来送回漪澜殿!徐贵妃她想做什么?向本宫耀武扬威吗!”
“贵妃娘娘有话传达,七皇子因为被您的爱犬咬伤,可能会染上瘪咬病!”阿慈咬牙恼道,“若是七皇子有何不测...德妃您就等着陪葬吧!”
“瘪咬病?什么瘪咬病?与本宫何干!”慕容琦斓气得脸色发白怒道,“你回去告诉徐贵妃,本宫是堂堂燕国郡主,她想让我陪葬我就陪葬?那也要问皇上答不答应!”
“哼!”阿慈不屑冷哼一声道,“您最好祈祷七皇子无事,否则别说是德妃你,你们燕国也讨不到好!”
“放肆!谁准许你跟本宫这样讲话的?你这个贱婢,你给本宫回来!”慕容琦斓气结骂道。
阿慈不顾慕容琦斓咒骂,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漪澜殿。
“娘娘,奴婢瞧着阿慈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什么是瘪咬病啊?”阿嫀心虚怯道,“七皇子...他不会真有什么不好吧?”
慕容琦斓反手给了阿嫀一巴掌,怒道:“住口!连你也跟着疯言疯语,是存心气本宫吗?”
“娘娘恕罪啊,奴婢不是有心的!”阿嫀连连求饶道。
“给本宫掌嘴!”慕容琦斓怒气难平道,“她徐婉贞的儿子没福,同我慕容琦斓有何干系?还要我给他陪葬,简直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