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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泽惠香里加了麝香，不是宸妃所为还能是谁？”冯月昕眼中带泪冷道。
“泽惠香里有麝香不假，但这么做的却并非是宸妃。”婉贞微微仰头看了眼天道，“日头这样大，还是先回忘月居吧。本宫会将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冯丽仪你。”
“德妃娘娘知晓什么？”冯月昕强撑着站起来狐疑道。
“本宫知道谁在泽惠香里加了麝香，本宫也知道是谁剪坏了那织花锦，又是谁杀死了徐贵姬。”婉贞挑眉道，“冯丽仪，你想知道吗？”
冯月昕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怔怔地看着婉贞。
“玞儿，还不扶好你家小主，回忘月居去。”婉贞转身笑道，然后径直朝前走去。
“小主？”玞儿犹疑道。
“还不快跟上德妃？”冯月昕嘱咐道。
回到忘月居，冯月昕已经没了一半气力，她扶着额头坐下，气喘个不停。
“德妃娘娘，您可以告诉嫔妾真相了吧？”冯月昕急迫道。
“好，本宫就告诉你。”婉贞会心一笑道，“你可知，那泽惠香里的麝香是谁加进去的？”
“不是宸妃吗？”冯月昕好奇道。
“宸妃又不傻，这样明目张胆加害你，即便从前盛宠时也不会这样做。”婉贞轻叹一声道，“她自己都蒙在鼓里呢，殊不知自己这么多年未曾有孕，竟是被皇上算计了去。”
“皇上？不可能，皇上为何要害宸妃！”冯月昕起身一脸不相信道。
“因为傅鸿远手握重兵、大权在握。”婉贞冷冷笑道，“皇上又怎会任由她生下有傅氏血脉的皇子？”
“是皇上害了我的孩子。”冯月昕重又坐了下去，喃喃自语道。
“你的孩子之所以会小产，皇上固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说到底也并非存心，你只是无辜受累而已。”婉贞凑近两步略俯身冷道，“真正要害你孩子的，是贤妃！”
“你胡说！”冯月昕怒道，“姐姐她为何要害我？德妃你休要挑拨离间。”
“是吗？真的是本宫在挑拨么。”婉贞站直身子含笑道，“据我所知，贤妃早就知晓泽惠香的秘密，可她却没有告诉你，任由你慢慢伤身小产，难道不是故意的吗？”
“我不信，我不信！”冯月昕摇头道。
“本宫不妨再告诉你，那织花锦就是珠儿剪坏的，为的是引起徐贵姬不满。若她一时冲动伤到你，这小产之事就落到她的头上，再无人追查泽惠香了。”婉贞轻声絮道，“那日，佳德长公主搜出的碎片，也是贤妃命人放到正殿的，无非是栽赃徐贵姬。”
“姐姐姐姐她为何要害我？”冯月昕声音颤抖道。
“因为她有六皇子，不得不为自己打算。”婉贞不甚在意絮道，“与其将来和你撕破脸，不如让你无法生下孩子，那样也就不必姐妹相争了。”
“她竟这般狠毒？”冯月昕身子抖得越来越厉害道。
“这也出乎本宫的意料，虽说她早已同我生分，可你是她的亲妹妹啊，竟也下得去这样的毒手。”婉贞啧声道，“看来，在后宫亲生姐妹也是不能尽信的。”
“那杀死徐贵姬的人。”冯月昕恍然大悟道，“也是她？”
“这是自然，皇上要息事宁人，才将徐贵姬打入冷宫。”婉贞浅笑道，“贤妃却不想节外生枝，索性就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