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婉贞晨起梳妆,面色看起来很差。
“昭仪,您昨夜没有睡好,不如奴婢去向皇后回话,免了今日的请安吧?”映雪关切问道。
“无碍,不过是想了一夜,累着罢了。”婉贞揉着太阳穴道,“若是我今日不去请安,只怕她们又要在背后议论。越是这风口浪尖之时,咱们越要打起精神来!”
“昭仪说的是,可不能让那起子小人认为您心虚。”小翠笑着附和道,“奴婢会和姑姑精心为您梳妆,要打扮得精美隆重才行!”
中德殿内众妃齐聚,却仍不见婉贞的人影。慕容琦斓与魏淑妃窃窃私语着,南宫?慧则是成竹在胸笑而不语。
“南宫贵姬自从生下荣郡王,身子一直不大好,今日能来中德殿请安,本宫很是欣慰。”皇后温和笑道。
“多谢皇后娘娘记挂,臣妾前些日子一直休养,如今既好全了,自然应当来给中宫请安。”南宫?慧欠身笑道。
“南宫贵姬真是懂规矩,可惜有人仗着恩宠却无故不来。”慕容琦斓冷嘲道,“也不知徐昭仪又在作什么妖了?”
“皇后娘娘,徐昭仪许是身体不适也未可知呢。”姚修容陪笑道。
“姚修容说的是,徐昭仪一向来得最早,侍奉娘娘勤勉。”赵淑仪亦附和道,“今日迟迟未到,定是有事耽搁了。”
皇后微微颔首道:“本宫也是这么想的。青颜,待会去婉宁阁看看,徐昭仪可是生病了。”
“皇后娘娘真是仁善,其实徐昭仪究竟为何不来,想必姐妹们心中有数。”傅贵妃媚笑道,“又何必再差人去探望呢?”
“贵妃又想说什么?”皇后皱眉冷道。
“贵妃娘娘是指昨日长青阁之事。”慕容琦斓掩唇窃笑道,“听闻钟太医迷恋南宫贵姬美貌,竟偷了她的一件肚兜。”
“华妃娘娘,此事刑房尚无定论,您怎么就先给钟大人定罪了呢?”赵淑仪冷笑道,“再说了,即便钟大人有罪,又关徐昭仪何事?”
“赵淑仪同徐昭仪情同姐妹,自然偏帮她。”南宫?慧浅笑道,“昨日之事铁证如山,钟灏臣认罪只是早晚问题。只是不知,这种龌龊之事他以前是否也做过呢?”
“南宫贵姬这话说到点上了!”傅贵妃懒懒笑道,“宫中众人皆知钟太医乃徐昭仪心腹,这瓜田李下的...也难免她无颜再出宫见人了。”
“臣妾早起有些不适,故而请安来迟,还望皇后娘娘莫怪!”婉贞铿锵有力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谁还没个头疼脑热的,既然没有大碍,那本宫就放心了。”皇后笑着颔首道,“徐昭仪坐吧。”
“谢皇后娘娘。”婉贞笑着应道,然后坐在一众主位娘娘下面。
因为得景胤宠爱,婉贞虽非主位但也有座位,这更显出她地位超然。
傅贵妃与慕容琦斓冷冷瞥了她一眼,眼中除了不屑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本宫还以为徐昭仪迟来,是因钟太医一事烦忧,看来是本宫多虑了。”南宫?慧冷嘲道。
“贵姬娘娘这是何意?嫔妾不知。”婉贞莞尔一笑道。
“只是钟太医与姐姐相熟,几乎日日都去婉宁阁侍奉,难免不会让人浮想联翩呢。”南宫?慧似笑非笑道。
“让这样一个淫邪狂徒伺候,大家都为徐昭仪你担心啊。”慕容琦斓附和道。
“两位娘娘之言实在令人惶恐。”婉贞故作惊愕道,“钟大人非嫔妾一人太医,宫中得他照拂的娘娘小主不在少数,华妃娘娘也没少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