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说婉贞将玛瑙镯送给南宫?慧,目的就是故意害她受罪。后来又说,割伤南宫?慧手腕的玉匠是受婉贞的指使。再后来又有传言说,婉贞亲口承认是她害死的荣郡王。她之所以没有出席葬礼是心中有愧,还特意去金华殿佛前忏悔。
傅贵妃听到这些传闻,自然是乐见宫人们渲渲染染,更是下令红莹、彩棠她们推波助澜。
“皇后娘娘,近来宫中盛传是徐昭仪害死荣郡王,您可听说了?”傅贵妃瞥了眼婉贞笑道。
“宫人们碎嘴,没事就爱捕风捉影、添油加醋。”皇后微露不悦道,“徐昭仪正得圣宠,难免会遭人妒忌,这些污言贵妃你何必当真呢?”
“怕就怕不只是流言这么简单吧?”傅贵妃挑眉冷笑道,“人们说得绘形绘色,臣妾听了仿佛都近在眼前一般呢!”
“贵妃娘娘久居后宫,难道还没见惯人言可畏么?”婉贞不屑蔑笑道,“自从嫔妾承宠以来,所遭受的非议实在太多,嫔妾始终相信:谣言止于智者!”
“徐昭仪说的是,臣妾当初得宠时,也没少被人造谣诬陷。”赵淑仪冷笑帮腔道,“正所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若徐昭仪当真行得端坐得正,自然无需担心流言蜚语。”慕容琦斓意味深长笑道,“但怕就怕有人做贼心虚,还偏要在人前故作镇定!”
“什么去金华殿求心安,跪在佛像前忏悔罪孽,全都是无中生有!”婉贞轻轻白一眼笑道,“那日去金华殿上香的并非我一人,还有人可为臣妾作证。”
“噢?徐昭仪居然还有人证,不知是谁啊?”皇后颇感兴趣道,“只要找此人来作证,谣言便不攻自破了。”
“回皇后,那日同臣妾一同进香的,不是别人正是皇上!”婉贞起身福道,“还有太极殿的何总管与一干侍从,若是华妃娘娘不相信,大可以去向皇上求证。”
“你...”慕容琦斓气结,红着脸怒道:“别整天拿皇上来压人,等哪日你宠衰了,看谁还会护着你!”
“嫔妾何时会失去恩宠尚不得知,但华妃娘娘想再恢复昔日恩宠,只怕却是难上加难了。”婉贞抚着手上的绞碧镯笑道。
“那咱们就走着瞧好了,哼!”慕容琦斓咬牙恨道。
纵然搬出景胤来为自己作证,但镇得住妃嫔一时,却难以遏止背后有人继续散布谣言。这些流言,很快也传遍了长青阁。
“贵姬娘娘,现在人们都说是徐昭仪害死的荣郡王。”鸢儿皱眉冷道,“奴婢事后回想,也觉得大有可能啊。”
“怎么说?”南宫?慧左拳紧握狐疑道。
“娘娘您想,那南红玛瑙镯那般珍贵,徐昭仪怎就那样痛快送了您?”鸢儿挑眉道,“之后您因为那镯子,手臂淤血不畅请旨让玉匠摘下来,接着便割伤了您的手腕。”
“鸢儿姐姐说的是,内廷司的玉匠是何等手艺高超,怎么会那样不小伤了您?”玲珑撇着嘴道,“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那玉匠紧接着就上吊自杀,怕是被灭了口呢。”
“你们的意思是,是徐昭仪指使的?”南宫?慧声音发颤道。
“除此之外,奴婢想不出别人!”鸢儿冷着脸道,“这事从头到尾她都牵涉其中,若是与她毫无干系,奴婢可不信!”
“可是,她为何要害死我的延宏?”南宫?慧气结道,“我腹中骨肉与她又有何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