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苏向雪是再熟悉不过了,是陆景修的声音!
本来不想理会,可是因为一些敏感词汇让她迈不开脚步,她贴紧了墙壁,听了个仔细。
苏向雪站在有色玻璃门的侧面,通过那狭小的缝隙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你是知道我的,我只希望你能尽快安排好手术,这事不能再拖了,我只希望向雪能好好活下去!
陆景修有些着急的说道,毕竟多一分时间,自己爱的人就多一分危险,自己绝对不能允许。
而站在陆景修对面的男人,一身黑色的燕尾服西装,高大而挺直,高挺的鼻梁勾勒出了他精致的轮廓,深邃的眼眶有些不知道有多冷,还有那浓厚的剑眉微微皱起,让人感觉到心痛。
不用你说,我也会尽全力为她治疗的。可是目前的问题就是要让她稳定情绪,毕竟她要是执意反抗会增加风险。
苏向雪突然提高了警觉,她终于听出了对话的意图,这不就是在说自己麽?
这事我也已经做出很多努力了,向雪因为这个孩子好不容易从抑郁里走了出来,现在又要拿掉她的孩子,别提她有多痛。然而我,你以为我不会心痛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那深邃的眸中有些淡淡的忧伤,自己唯一的一个孩纸,也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做爸爸的怎么可能不会心痛,可是在孩子和自己爱的人的面前,只有忍痛割爱的选择保住自己的爱的人,孩子将来会有,总会有的。
再者她现在也不能动手术,昨天因为碰撞,还有内心恐惧,她的身体太过虚弱,现在做,风险只会更大。等她的身体调养好,就可以做了,再过几天,毕竟她第一次,而且她太瘦了。既然已经决定拿掉这个孩子,就定要做好最全面的考虑,把伤害降到最低,这也是做一个医生的责任。
左炎身穿白色长袍,抱着一大推蓝色外壳的资料,推了推眼镜认真的说道。
有些事情,急不来,俗话说的好,心急吃不到热豆腐。
伤害到底有多少?听了这话,陆景修的心里有些一紧,立刻急忙的问出了这句话。
陆景修,先别着急,你先冷静下来,首先做流产,伤害肯定是有的,还有这原本有关眼睛的手术也有很大风险,但是我们可以把伤害做到最低。
左炎认真的声音响起,苏向雪隐隐约约的听见了他们之间所有的谈话,心里有些不安。
流产!虽然她已经心下知道手术麻醉过程会危及孩子,却未曾想到,陆景修的目的如此明确。
最低是多少?陆景修薄唇起伏,有些冷冷的说道,眸子中就像是万年寒潭一般那么冷,冷的让人窒息,冷的让人发抖。就连周围的空气就停止了流动,很明显陆景修听到他的爱人会有身体上的损伤,有些控制不住身体上的情绪而动怒了。
但是左炎却是很淡定的说道:最低我也不知道,要看各种外界条件,和向雪的自身条件。
在医学上没有绝对的绝对,所以他也只能这样回答他,这也是一个医生的职业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