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哥,你骂我是畜生!”他表情十分气恼,这会儿终于精神了。
我笑了笑说:“你小子反应不慢啊,那你告诉我,寻常畜生都有什么品种,我这就有七种,猪牛羊鸡鸭狗驴,你要是说不出第八种我就把你拿根放血!”
何阴阳想了半天终于想出来了,趴我耳边道:“还有大姨妈血!”
噗!
我刚喝嘴里的热茶一口喷了出来。
尼玛,你耍我呢!
何阴阳连忙道:“我说得是真的,畜生血基本上都属阳性,其中的混乱意志十分暴躁,需要****之物方能调和,当年为了除掉井里那只水鬼,我奶奶和我妈妈都做了贡献!”
听他这么说我无语了,心想,也不知道你家那口井后来还喝不喝了。
“不能换一种吗?”我郁闷道。大姨妈血,你太爷爷可真想得出来,你让咱上哪弄去,难道要找姑娘跟人家说:“哎美女!你借我点大姨妈!”这不找抽么!
何阴阳摇了摇头,只有这一种方法了。
这事难度太大了,我自认办不了,把这艰巨的任务踢给了何阴阳,“我已经弄了七种血了,这最后一样就全靠你了!”
何阴阳张了张嘴,一阵哑然,以他的智商这还真有点难为他了。
我给他出了主意,不过这主意挺馊的,他平时女朋友挺多的,有些关系都挺到位,只差那一哆嗦,打个电话借点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何阴阳觉得我说得挺有道理,从电话簿里翻出了一个刚把到的妹子,犹豫了片刻就打了过去。
“喂!小琴吗?”
“阴阳哥哥啊,好长时间不见了,人家都想死你了!”
就听了两句,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这混小子,简直是情场高手啊,要不是那玩意不好使,不知道得糟蹋多少良家少女。
何阴阳纠结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对着电话道:“小琴!能不能借我点血?”
“什么血?你住院啦?”丫的还以为何阴阳车祸了呢。
何阴阳尴尬地笑了笑道:“不是!不是!我想跟你借点大姨妈…”
“……”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看来有些消化不良。
半分钟后,电话那头传来愤怒地咆哮:“何阴阳你他妈有病吧!变态!”
那娘们砰得一声就挂掉了电话,何阴阳一脸无奈地看着我。
我笑骂道:“哥们!你也太直接了!”
我俩对着干瞪眼,这个方法行不通,这不恶心人姑娘么。
想了半天,冬哥我又有了主意,我趴何阴阳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何阴阳听得连连点头。
……
半小时后,我和何阴阳出现在了天桥医院里。
此刻,何阴阳穿上了清洁工的服装,买了一个特大号地口罩捂在了脸上。
“冬哥!这行不行啊!”何阴阳苦着脸道。
“行!肯定行!”说着,我一脚就给他踹进了女卫生间。
这是我第二个馊主意,既然没有美女肯借姨妈给我们,我们只好自己搞定了。
“啊~!”
何阴阳进去没多久。女厕里便出一道女子尖叫的声音,我一哆嗦,何阴阳不会是没忍住干了坏事吧,我合计,也不能,他病还没治好呢。
随后我就见到何阴阳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小护士拿着笤帚噶追了出来。
“原来是你们两个变态!昨晚你们冒名签了字,害得我被院长一顿骂,你们居然还敢回来!”小护士挥着笤帚气鼓鼓地瞪着我们。
还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就是昨晚让何阴阳签字的那个小护士。
“冬哥!还愣着干什么,跑啊!”
我见他手里拎着垃圾袋,看样子应该是得手了,头也不回地开始跑路。
身后传来一阵尖叫:“快来人呐!抓变态!”
……
我和何阴阳惊魂未定地爬到了山上,我誓,这是咱俩长这么大干过得最龌蹉的一件事,想想就觉得脸红。
如今八宝血的材料全都齐全了,归根到底都是为了除掉鬼孩子。它已经被邪男注入了邪性,无法挽回,这次,我们绝对不会再放过它!
又来到了那条臭水沟,它一如既往的平静,我把各种血都倒进了一个罐子里,拿着木棍搅了搅,那些血液竟然逐渐地融合,形成了粘稠状,似乎生了化学反应一般。
何阴阳把垃圾袋里的卫生巾都倒进了血水里,血水突然冒起泡来,如同煮沸地开水一般咕噜不停,不时有股臭鸡蛋的味道酵出来,令人作呕。
“你家那口水井后来还用吗?”这个问题我一直耿耿于怀,现在忍不住问了出来。
“用!怎不用呢!自从除了水鬼之后,井水更甜了,煮饭更香了…”
“行行行!你别说了!”我差点又吐了出来。
停了半分钟,血水终于稳定了,最后竟然形成了果冻状,还真挺神奇。这就是传说中的八宝血了。
在投放八宝血之前,我在臭水沟子四周布上了烈火天罡阵,这是为了防止鬼孩子逃跑,另外,我在临近岸边的槐树上也布上了阵法,这次绝对让鬼孩子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准备好这一切,何阴阳把八宝血,连同罐子一同扔进了河里。
我俩满心期待地注视着河面,两分钟过去了,竟然没什么反应。
“何阴阳,你这八宝血也他娘的不管用啊!一会儿如果还是没反应,我就把你扔进去喂鬼!”
“冬哥别急,再等会再等会!”
又五分钟过去了,臭水沟子终于有了反应。河中心突然冒起了泡子。
随后,那泡子越冒越大,越来越快,最后竟然如同煮沸的开水一般沸腾起来!而随之而来的便是臭气熏天!
终于起作用了!
忽然,河面狂风大作,臭水沟子突然变了颜色,原来是青色,此刻突然从湖中心蔓延出一股红色,红色逐渐地蔓延开来,最后整个河面都变得赤红起来。
嗷嗷~!
河里突然传来一道道凄惨的叫声,那叫声要多惨有多惨,听着就让人心里毛。
我们看到一只只鬼婴儿像娃娃鱼似的不断从河里窜出来,想要跳到河岸上,却被我的烈火天罡阵齐齐烧成了灰烬。
顿时河面噼里啪啦像跳豆子似得,要多壮观就有多壮观。
大约过了十分钟,河面渐渐地恢复了平静,估计这帮死孩子也灭得差不多了,就在烈火天罡阵散去的瞬间,一条黑色的大鲶鱼从水里跃了出来,一下子就跳到了岸上!
是鬼孩子!他竟然这么顽强,还没死,如今化成了大鲶鱼的模样想骗过我和何阴阳,可我俩又岂是那么好骗的!废了这么大的劲,岂会让你给跑了!
我和何阴阳一个虎扑,一个,一下子就扑了过去,一个把着鱼头,一个把着鱼尾就给大鲶鱼按在了河床上。
这鲶鱼活蹦乱跳的,浑身滑溜溜的,险些从我俩手里逃了出去,我咬破手指在鱼身上画了一道血咒,大鲶鱼的鱼身顿时爆裂开来,散出阵阵黑烟,隐隐之中竟然有些烤鱼的味道。
何阴阳闻着味儿哈喇子都淌出来了,我按住大鲶鱼道:“别他妈馋了,赶紧把它弄死!”
何阴阳连忙捡起一只木棍,从大鲶鱼的嘴里插了进去,把它穿个底朝天。
大鲶鱼扑腾了两下,终于缓缓地停了下来,最后竟然化成了一股黑烟。
呼!
我和何阴阳松了口气,经过一天一夜的战斗,鬼孩子终于让我俩给结果了。
可就在这时,鬼孩子化成的黑烟竟然盘旋而上,飘到了空中,顿时河面阴风大起,怨气冲天。
黑烟在空中形成了一张巨大的人脸,而那人脸的模样着实把我们吓了一跳,竟然是邪男!
他居然还活着?
邪男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邪笑,“我会回来的!啊哈哈哈哈!”
他笑得如此肆无忌惮,如此的猖狂,让我和何阴阳深恶痛绝,除此之外还有隐隐的担忧,邪男的手段邪恶无比,再加上堪比小李飞刀的身手,绝对不是我俩能够对付的。
“冬哥!怎么办?”何阴阳脸色有些慌张。
我冷哼了一声道:“孔子曰:慌个鸡毛!胡三太爷都说了,他还能翻了天不成!”
我一道火符祭了出去,将怨气烧个干净,天空恢复清明,邪男的虚影也一并消失。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我已经不再怕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拼死一战!
臭水沟子渐渐恢复了平静,令我惊讶的是河水竟然变得清澈起来,如同一面镜子一般纤尘不染。
何阴阳在河边抹了把脸,他先头说他家的那口井水质变好了,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
从后山出来,我俩拖着疲惫地身躯来到了天桥医院,不回来不行啊,自行车还在车棚里呢,昨晚偷摸把人家车子‘借‘走了,也不知道车主背后是怎么骂咱的。
我俩鸟悄地进了医院院里,咱俩是害怕见到那护士小妞,那妞太暴躁了,刚才拿着笤帚差点没把咱俩拍死。
何阴阳鸟悄地把车子推了出来,就在这个时候,几个男的从暗中跳了出来,把我们围了起来。
不会是那妞找人揍我们吧,他们是医院的保安吗?
就在我俩胡思乱想的时候,领头的男的对我俩道:“这车子是你们的?”
何阴阳傻傻地点了点头道:“啊,是啊!”
话音刚落,两男的上来就把我俩给拽住了,没等我俩回过神来,一双冰冷的手铐已经扣在了我的手上。
领头男的面无表情道:“我怀疑你们与最近的偷车案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
尼玛!又要进派出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