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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两京风云 三十三、侯爷喜事多

    

      旨鸿胪寺,正式封周宣为信州侯,从二品,食邑袭永业田一千四百亩。(眼快看书)

      周宣心里感慨万千:“我终于有田了,有田就有根啊,一千四百亩,好大一片哪,哥们成地主了,哈哈,我答应过来福让他农妇、山泉、有点田的,这下子可以兑现了。”

      内侍报:“太子殿下到。”

      李坚大步入内,先向父皇、母后问安,欣赏了一下周宣的绘画,赞叹了两句,得知周宣受封信州侯,大喜,连声道:“恭喜宣表兄,待表兄迁入侯府,弟一定要来讨杯酒喝。”

      李摆驾回紫宸殿后,周宣又陪小周后说了一会话,周宣见多识广,言语风趣,随便挑《阅微草堂笔记》里的小故事说几则,南书房里的皇后、太子、内侍、宫娥,都听得津津有味,就连生闷气的清乐公主也侧耳倾听。

      周后凤颜大悦,说道:“宣侄以后多入宫陪姑母闲谈,阿监,传本宫旨意,赐信州侯周宣巡鱼符,可自由出入宫禁,金吾卫不得盘查阻拦。”

      李坚看时辰不早,便道:“母后,宣表兄夜里还要下棋,昨日以半子之差输给了黄星鉴,殊为可惜。”

      周后笑道:“是本宫的错,昨日让宣侄画了一天的像,很是辛苦,坚儿,你送你宣表兄出宫吧——宣侄,有暇就入宫多陪陪姑母。”

      周宣辞了小周后,与太子李坚并肩出了“花萼相辉楼”。二人慢慢地走,一边谈唐国民富国穷之事,周宣说:“我昨夜想了好久,增加赋徭势在必行,但要循序渐进,我有个提议,唐国不是富商极多吗,这些商贾家财动辄数百万贯。苦于地位低下。若朝廷下一道旨。允许商人纳贡捐官,只是虚衔而已,比如捐银十万两给个八品官秩,估计不需旬月,国库可坐收白银百万两。”

      周宣想把后世的捐官制提前数百年来实施,李坚只觉得异想天开,踌躇道:“这想法虽好。只怕难以推行,东台、西台两位相爷就通不过,商人一向是四民之末,让商人当官,必将引起士、农、工地极大非议。”

      周宣摇头道:“唐国推行一项政令就有这么难?这不行,那不行,待北兵南下,战火四起时。那时悔之晚矣。”

      李坚叹息一声:“父皇讲究无为而治。律法宽松,百姓都散漫惯了,这一时还难以扭转。而且我若一力要要推行新政,李坤一党就会趁机掣肘,收买人心。”

      周宣道:“大多数百姓,都是人云亦云、观望跟风的,我们要想办法操纵舆论,引导百姓,我有一个想法,唐国不是有邸报吗,我们要扩大其发行量,不仅仅给官员看,要平民百姓也能看到,靠手抄是不行的,利用印刷术,印它个几万份,唐国三十六州都分发下去,内容嘛,是分析各国形势,让唐国百姓知道国家的处境,提倡‘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李坚赞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宣表兄说得太好了!”

      周宣“嘿嘿”一笑,继续说:“有这样的舆论基础,再推行新税制就好办多了,至于让商人捐官这事,这个可以树立一个典型,待邸报传出后,如果有某位商人很及时地捐助巨资给国库,如此爱国的商人难道不应该特别表旌吗?御赐一个八品官衔,应该没什么人反对了,既开了先例,以后捐官就好办了。(眼快看书)”

      李坚道:“商人事先并不知道有官做,岂肯捐此巨资?要等这么个商人也难。”

      周宣笑道:“坚弟,这你不必担心,我那个胡商朋友阿布你是知道的,他有钱,而且很有忠君爱国之心,这破天荒的好事就给他干吧,包管以后捐银地商人排着队来。”

      李坚大喜,握着周宣地手说:“宣表兄之智真是管仲、诸葛难及也,我立即就去操办此事,邸报是中书省分管地,齐章齐大人与我关系尚可,若是门下省的韦铉,那又要费一番周折。”

      周宣说:“这邸报是针对平民百姓的,文词要尽量通俗易懂,不要高谈阔论,要从百姓关心的事入题,比如说,相对北宋、南汉、吴越诸国而言,唐国百姓的生活是过得最好的,要让百姓明白这一点,对比一下,要保住这样的幸福生活就要有所付出嘛。”

      李坚连连点头,兴冲冲就要去中书省,周宣拉住他问:“坚弟,清乐公主怎么回事,先前在南书房和我吵了一架。”

      李坚惊道:“斛珠和你吵架?宣表兄多担待一下,斛珠以前不会这样地,自去年许婚南汉国太子刘守素之后,她的脾气就越来越坏了,真是没办法,生于帝皇家,有时反而不如平民百姓自由。”

      周宣恍然道:“公主殿下也可怜哪,不过迁怒到别人头上就不好,坚弟也要劝劝她。”

      李坚苦笑道:“斛珠不听我的,听李坤的,李坤善于花言巧语,宫中上下受他蒙蔽的极多。”

      周宣微笑道:“原来如此,坚弟你忙你的去吧,我自回奉化军邸,晚上还要下棋呢。”

      周宣回到莫愁湖畔,范判官、顾长史消息也真灵通,就知道周宣封侯之事,纷纷前来恭喜,改称呼了,叫“国侯、侯爷、周侯爷”。

      孙氏兄弟已经搬到这边来住,笑嘻嘻道:“封侯进爵、仇人灭亡,此乃人生两大快事,周兄一日之间全遇到,真是可喜可贺。”

      魏觉离奇死亡已经在京邸间传扬开来,孙氏兄弟是中午时听说此事的,大呼痛快,连连干杯。

      三痴过来低声道:“主人,‘媚香楼’的假母被传到大理寺刑狱司问话,当日就释放了。目前大理寺正派人追查‘媚香楼’两个失踪女子地踪迹。”

      周宣

      :“我知道了。”回到梅香小苑,径上二楼来见念:
      念奴正与羊小颦在说话,基本都是她在说,羊小颦只是点头、摇头,羊小颦地纯美让念奴自惭形秽,更对能入周门庆幸不已,见周宣进来,赶紧行礼。口称:“主人”。不敢再嚷嚷着“七叉公子。周七叉公子”了。

      羊小颦还是老样子,只是施礼,深深看周宣一眼,自顾坐下,静若幽兰。

      周宣问:“念奴,那日在秦淮河上定要你上他船的那个人你可认得?”

      念奴道:“认得啊,是洪州魏公子嘛。”

      周宣点头说:“嗯。就是镇南节度使之子,昨天他死了。”

      羊小颦抬起头来,一双妙目满是惊讶。

      “死了?”念奴惊道:“怎么死的?”

      周宣淡淡道:“当然是被人杀死地,据魏觉船上人所言,是一个名叫宁的女子带走了魏公子,这个宁在‘媚香楼’做了几天歌妓。”

      念奴定定的看着周宣,心道:“宁就是宁宁吧,前天夜里不是被你和手下打倒了吗?后来就不见了。主人现在却说宁宁杀死了魏觉。这是什么意思?”

      念奴是聪明人,越想越怕,跪下哀声道:“请主人救救念奴。”

      周宣笑道:“你明白就好。放心,你不会有事的,既入我周门,我就得庇护你,不然的话我当这个侯爷做什么!你暂且改名叫念奴娇吧,曲牌名,哈哈。”

      念奴提着地心放下了:“谢主人赐名。”

      周宣摸了摸羊小颦地小^H手,施施然下楼,与三痴、四痴去国子监下棋去了。

      这是元宵棋战地第八轮,奉化军对阵的却是镇南都护府的棋士,领衔的是赖秀山,此人在十八大棋士当中排名第九,此前六胜一负,仅小负黄星鉴,先手还战胜了排名第七的吴渭南,实力强横,但魏觉之死明显影响到了镇南军棋士,赖秀山先手脆败给周宣,第三台棋士也输给了三痴,只有二台战胜了四痴,奉化军二比一胜镇南军。

      周宣出国子监时,镇南都护府的判官跟出来说:“周宣,你站住。”

      周宣冷冷道:“周宣是你叫的吗?你这是冒犯上官知不知道?”

      那判官怒问:“你是什么上官,我只知道魏公子之死与你脱不了干系,那个宁,是不是反而被你收买了?”

      等候周宣一起回去地范判官听到争吵声,走过来冷笑道:“朱判官,这位是陛下新封的信州侯,从二品,判官之职是从四品,你这不是冒犯上官又是什么?还不快向周侯爷赔罪?”

      “信州侯!”镇南都护府这姓朱的判官吃了一惊,魏觉死于非命,他这个做判官的难逃其咎,魏博怪罪下来掉脑袋都有可能,所以他想尽快找出凶手也好向魏博有个交待,对宁的临阵倒戈他是大惑不解,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女人被周宣收买了,不杀周宣反而杀了魏觉,因此他向大理寺卿提出拘捕周宣,但被驳回,却原来周宣封侯了,周宣是皇后的侄子,封侯岂不是正常?没办法了,只有等魏都护自己来处理这事了,他朱判官如何能和国侯斗?

      朱判官说了一句:“下官鲁莽。”灰溜溜退走了。

      范判官低声道:“侯爷,斩草要除根,魏觉虽死,但侯爷还是有麻烦,只有镇南节度使易人,侯爷才能高枕无忧。”

      周宣知道范判官认定是他除掉了魏觉,便道:“魏博勾结南汉鹘门,早有谋逆之心,魏觉一死,魏博如果赶来金陵,正好问罪。”

      范判官暗暗吃惊于周宣的手段,好比下棋,环环相扣,魏博不离洪州,那还真拿他没办法,但如果为了儿子之死来到金陵,就好对付得多,说道:“魏博与景王关系密切,动他不易。”

      周宣笑道:“景王还在去成都地路上,没有一个月回不来,朱判官快马报信,魏博水路直达,不需半个月,魏博就会到金陵,我相信东宫是很愿意借此机会立威地,又能剪除景王羽翼,一箭双雕,何乐不为?”

      周侯爷高瞻远瞩、运筹帷幄,范判官只有佩服的份,不过范判官还有一样忧心的事,说:“侯爷,林都护有意将二小姐送入东宫,昨日皇后娘娘也召见二小姐了,却没见有什么动静,侯爷与娘娘是至亲,得隙向娘娘进言两句如何?”

      周宣心道:“我会进言————才怪!”口里说:“范大人放心,我会找机会提地,二小姐入东宫,以后就是皇妃,运气好说不定能成皇后,那我不就成皇后的哥哥了,美哉!”

      范判官眉开眼笑,连说:“是,是。”

      回到莫愁湖畔,各自回住处,周宣到自己房里一看,小床搬走了,小香被大肚子吓坏了,这一整天都捧着肚子在发愁,生怕和姑爷睡了一晚肚子会大起来,这会听到周宣回来,赶紧出来侍候周宣洗漱。

      周宣好洁,几乎每天都要洗浴,小丫头以前递浴巾、递衣服,都不怎么避忌,现在递东西时手伸得老长,身子尽量离远点。

      周宣看着好笑,安慰她说:“不用担心,只睡一个晚上没关系的,你看本姑爷和雀儿、针儿两位小姐,那么多天了,才大了一个,是吧?好了,别愁眉苦脸,明晚带你去林小姐那里喝茶听琴,好玩得很,现在早点去睡。”

      丫头这才快活起来,回房睡去了。

      周宣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有爵位了、棋又赢了、仇人死了,是不是再来一件喜事,喜上加喜?这是件什么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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