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印月,客印月。。。”李沐默默的念叨着这个名字,转而却疑惑的道:“不应该啊,她一个女人,皇上的奶妈,要大炮干什么用呢?”
“这。。。属下不知。”程云苦着脸道:“客嬷嬷这个线,实在是不好查,要是擅自向宫里伸手,怕是会给大人惹来大麻烦的。”
“嗯,你说的对。”对于程云对于这件事小心谨慎的态度,李沐还是非常欣赏的,皇宫大内,本就是全天下人死死盯着的地方。事涉宫闱,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偷鸡不成而反受其害。
“可是,这个客印月,武艺不差啊。”李沐沉吟道:“你给我好好查查她的底,还有她那个前夫侯二,儿子侯国兴,都给我去问问,河北那边要是有什么阻力,你就跟我说,官面上的事儿,我让人给你摆平就是。”
“大人,属下一早儿也是这么想的。”程云摇摇头道:“不劳大人费心,属下一开始就派人去了奉圣夫人的老家定兴。但是到了河北定兴,属下才知道,天启五年的时候,侯二就带着家人准备南迁到杭州,但是在山东境内遭遇白莲叛匪余孽,全家被杀,鸡犬未留。这事儿当时山东布政使曾经报给宫里,但是宫里的意见是不宜声张,低调处理,加上侯二本身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所以一直也没有什么人知道。”
“什么?!”李沐惊声道:“这不是明摆着杀人灭口吗?”
“属下不敢妄加猜测。”李沐敢说,那是因为李大公子身为郡公,平章军国重事,说些非议的话也没什么,程云可不敢随意信口开河。
“好了,你下去吧。”李沐淡淡的吩咐道:“这两日,你还是要派人盯紧了袁崇焕,这小子上次回京参加我的婚礼之后,着急忙慌的就往辽东跑,我总觉得他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心思了,希望是我多虑了。毕竟袁抚台身为大明辽东镇督抚,若是真的有了什么二心,国家怕是要有大麻烦啊。”
“诺,大人。”程云接令,恭敬的向李沐行礼后,转身就退下了。
待到程云离开之后,李沐坐回椅子上,开始低头陷入了沉思。对于李沐来说,这是一个在魏忠贤和客印月之间种钉子的绝好机会,到底要不要把自己的猜想告诉魏忠贤,让魏忠贤去处理,李沐依然还在犹豫之中。
客印月和皇帝的关系,按照史书上来说,应该是有些特别,客氏“每日清晨入乾清暖阁侍帝,甲夜后回咸安宫”,这么长的时间,难道光和皇帝聊聊人生理想了?不过无论是开设武器作坊还是和皇帝之间是否有什么越轨之举,李沐现在都没有直接的证据,魏忠贤会不会相信他真的很难说。
“来人。”李沐想到这里,招呼门外的侍女道:“吩咐前厅的管家,给宫里的客嬷嬷递张请帖,光明正大的去递,最好全城都知道的那种,说太原郡公李沐,今晚在府上,请她奉圣夫人吃饭!”
与此同时,皇宫大内,乾清宫内的一处暖阁中,一身宫装的客印月坐在一张暖凳上,一双娇美的大眼睛眼色柔和,那对极易引人遐想的双峰袒露在外,再往下看,已经十九岁的天启皇帝,居然把客印月的一只左乳含在嘴里,躺在客氏的怀中,很是惬意的样子。
“皇上,你这样躺着,奴婢的手都要断了。”到了今年,天启已经年满二十一岁,早就不是曾经的小孩子,靠在客印月的怀里,时间久了,不轻的重量压得客印月那一双肌肤胜雪的胳膊都快没有知觉了。
“说了多少次了,喊我的名字,由校!”天启吐出嘴里的嫣红,很是不满的道。
“好好好,由校,由校。。。”客印月赶忙开口道。
“娘亲,你的味道真好。”天启满意的点点头,又故态复萌,闭眼倒到了客印月的怀里。
天启皇帝的生母,是光宗皇帝朱常洛的选侍王氏,地位其实和奴仆无异,而且生下天启之后,早早的就去世了。天启皇帝的父亲,光宗皇帝朱常洛在做太子时,因为非常不受万历帝的待见,所以连带着天启从小就是一个被忽视的透明人。
可是谁能想到,好不容易从万历国本之争中活下来的泰昌皇帝,仅仅做了一个月皇帝就龙驭宾天,还留下了堪称晚明三大疑案之一的“红丸案”,毫无准备的,刚刚十五岁的天启,莫名其妙的继承了父亲还没焐热的皇位,成为大明第十五位天子。
天启皇帝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享受过父母的关爱,由于谁也没想到他的父亲继位一个月就暴毙而亡(毕竟他的爷爷万历做了四十六年的皇帝,是大明在位最久的皇帝)。天启一直就没有受到任何人的关注,所以让这位皇帝极为依赖从小陪伴自己长大的宦官魏忠贤和乳母客印月,一定程度上,这两位可能弥补了皇帝对亲情的渴望,也为这两人祸乱朝政埋下了伏笔。
随着年岁渐长,天启皇帝渐渐开始懂事了,客印月性感娇艳的身体,开始对天启产生越来越大的吸引力,皇帝对于客印月的感情也是极为复杂。既有对母亲般的依恋,又有男人对美女身体的渴望,总之,就是离不开她了。
等到泰昌帝暴毙之后,当了皇帝的天启彻底解放了天性,反正现在老子天下第一,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于是开始大张旗鼓的召客氏入宫陪伴,有时也会索求云雨之欢。客印月也是个浪荡的性子,抓紧机会,费尽心思的讨皇帝开心,真让年少气盛,血气方刚的天启爱她爱到了骨子里。
天启常爱躺在客印月的怀里,这会让他有一种格外安心的感觉,他无意识的吮吸的,突然使劲一用力,把客印月吸得心尖儿一颤,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娇媚入骨的呻吟,让天启一下子就有了别样的兴致。
天启被客印月一声浪吟引出了情欲,转而从她怀中起身,就开始毛手毛脚的去除客印月身上的衣物。客印月也不是第一次和天启媾和,一开始还矜持的推拒一番,后来也就娇喘着倒在天启的身上,任由皇帝施为了。
正当暖阁中的温度极速上升时,门外却传来宫人小心翼翼的声音道:“皇上,太原郡公李大人给宫内递请帖来了。”
“请帖?”正在忙着宽衣解带的天启楞了一下,把身上的衣物系好后,沉声问道:“给朕的?”
“不是,是给夫人的。”那宫人小声的道。
客印月封号奉圣夫人,宫人们都会尊称他一句夫人,只有地位比较高的高官们才会称呼她为客嬷嬷。
“给我的?”客印月的娇喘未平,带着些慵懒诱人的声音问道:“是怎么递的?可说了所为何事?”
“是递到司礼监,让司礼监的内相们转过来的,说是请夫人去赴宴。”那宫人恭声回道。
从司礼监递,说明是正式的请帖,那应该就是要有公事要谈,可是李沐和客印月之间,有什么公事要谈?
天启有些疑惑的看向客印月,刚想问一下她的意见时,客印月已经抢先开口道:“回李大人的帖子,奴家今晚一定准时到府上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