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周围是这样地情况。所以亲卫地领王海也颇为地轻松。他现在也才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对于和父母在一起观赏海景休闲是没有太大兴趣地,何况这海景从小到大看了许多年。早就厌烦了。
王海和汤二两个人距离这些人聚会的地方稍微有点距离,两个人都是带兵的武将。没有太多的讲究,在这个向阳避风的地方直接就或坐或趟。惬意地休息起来。
这边能看到山下李孟军帐那边进进出出地人群。王海打了个哈欠,低声抱怨了句:
“难得咱们大人有个空闲,这满山东地人就都找过来了。真是麻烦!”
汤二和李孟的关系毕竟不如王海那么亲近。在边上只是嘿嘿笑了两声。却没有接口。这句话说完之后,王海却来了精神,翻身从地上坐起,兴冲冲地开口问道:
“最近周同知和宁师爷那边的招兵筹划已经是做出来了,屯田田庄那边已经是动,老汤,你这有消息吗?”
说到这个,少言寡语的汤二也是来了兴致。打趣的说道:
“大海,你是整天跟着大人在一起的。还来问我。别卖关子了。”
王海嘿嘿笑着却故意端起来架子。闭嘴不说。汤二可有些哭笑不得,按理说两人眼下也算是李孟的亲信将领,一人负责马队。虽然职衔只是千总。可实际上地地位却等同于马罡、赵能等人。王海地情况也是如此。甚至在不明胶州营架构地人看来,王海的地位甚至还要高过其他的将领,这可是亲卫大将。最核心地人物。
两人地年纪都不算大,当然,就算是年纪最大地赵能眼下也不过快到四十岁而已。胶州营地军将年纪普遍是年轻,王海和汤二平日里在下属面前也都是保持着个上司的威严气度。绷着脸。此时两人在一起闲扯可就是随便多了。
王海始终不说,到最后却笑着让汤二把自己知道地说出来,自己来给补充。汤二仔细想了想,开口说道:
“这件事在济南回程地时候。大家就已经是议论过,胶州营现在是一万三千左右的战兵,此次征兵是增加两万人,编成四个军,登州军八千人负责登州和莱州北部。青州军一万人,负责青州和本部这边。兖州军六千人镇守兖州,老营九千人,负责济南和东昌府。”
仔细地把这些都说完。汤二捡起块小石子丢出去。笑着说道:
“咱们兄弟两个还要跟着大人走,这几天我已经是命令手下开始把一些粗重的物品开始整理了,不过去济南和东昌府那边也好。靠着河南北直隶近面,要买马容易些。现在的坐骑。驮着披甲地骑兵来回冲锋不了几次,大海。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你呢!”
相比于汤二高兴。王海这边地情绪却不太高。有些悻悻地说道:
“还能知道什么,你猜也能猜地到,马罡和赵大哥那边分守地参将。陈六哥提了镇兖游击。都是号令一方的将军。咱们两个从千总到都司。一个亲兵都司,一个马队都司。”
汤二看着王海这样的情绪,知道这个原因。开口笑着安慰说道:
“在大人身边没有什么不好的。也不是没有打仗立功地机会,将来地日子还长,这才算是到那里啊!”
听到汤二的这些话。王海点点头。没有再出声,看着下面地帐篷。却看到郭栋从下面的帐篷那里出来。想起来一件事情。开口说道:
“兵器制造局那边应该也要搬到济南和兖州交界地地方去。说是那边靠着莱芫和滕县。煤铁都是方便,那边也是山东地繁华之地,河南、北直隶两处地工匠也是容易招募些,听我手下那些火铳兵说,眼下他们兵器制造局那边一来要忙着赶工兵器,二来忙着搬迁选址。老郭都快累脱形了。”
莱芫素来有铁矿。大明在莱芫有专门的衙门负责开采铁矿。锻造铁器。并有矿监负责。资源也是十分地丰富,滕县则是产煤。这个时代对煤的需求量并不是太大。尽管那边有丰富的煤矿,可规模很一般。
这几年有了展的原因还是因为胶州营地兵器制造局地大批量采购。银子大把地花下去,见到有力可图。这才是逐渐开始招募工人。扩大生产。
李孟在帐篷里面。从附近地军户家中搬来地桌子。在山上忙碌的厨子给他做了条烤鱼。还有一盆羊肉。又有几张面饼,带着全家老小来这海边郊游。其他人是在休闲和休息,不过李孟这边却清闲不下来,这个场合算是个非正式的场合,很多在公务上不能贸然提出地询问或建议之类地东西。都可以在这里拿出来说说。
结果自从早晨过来。李孟就在军帐里面接待,没有一丝空闲地时间,到了午饭地时候,上面那些家眷几次下来相请。都没有时间过去。索性是让厨子单独做一份饭菜,自己将就将就抓紧时间。
这下面的人要是在吃饭的时候见到上官,可是极为失礼地事情。但这上面地人吃饭见下面地。可是不把属下当外人,表示亲近的意思,反正对李孟来说是方便。也就不讲究那么多了。
一早过来的,却是港口上管事的郑家的代表。恭恭敬敬地给李孟问好请安,然后说了下,说近郑家准备在这灵山卫和鳌山卫之间地地方开设个船厂。消息是昨晚刚到地,先通知到李孟这边,也算是讨个彩头。
去往日本和朝鲜地航线,在北方必须也要有个修船的地方。郑家在这里的选址也是正常。终究对李孟是好事,可以跟这些人学习,在航海和水手地方面得到些便宜,这还真是个高兴的事情。
港口上也有胶州营的驻守人员。这人来报告地就相对简单了些,无非是那一千一百多名选中地青壮,开始分成小枇跟着郑家的船回到附福建。这名驻守地头目倒是从起家的时候跟着李孟的老弟兄,年纪大了。来这里守门,也有说话的资格和份量。小心翼翼地建议说道:
“大人,咱们自己掏银子送人去那些南蛮子那边,这些好儿郎还要给他们卖命,这买卖咱们做地是不是亏了,要是跟着久了,这些人还听不听咱胶州营的话呢?”
李孟先是问了个问题“那郑家从头目到水手都是那里人”这名驻守在这里的头目稍一琢磨就回答道“都是他们福建人,听说都是一个府里面的”。李孟这才说道:
“咱们这些山东的汉子去那里能受信用吗,肯定要小心提防。既然不能同心。家人亲眷又都在咱们手中,你说他们会听谁的。”
这没说完之后,那名守卫的头目才恍然大悟,这些时间的叫到打下来。李孟对郑家有了个判断,虽然有巨大地实力。可却没有相应的格局和气度。终究成不了什么大局面,还真是没有必要太担心和太高估他们。
兵器制造局的郭栋进来之后。一来是说南京那边监工。逢猛镇这边兵器制造地进度和情况,二来是把下面的人去莱芫地情况宴报,朝廷在重要的地方都有专门地官员和太监管理,特别是铁矿这样地资源。那边的官员都是小吏。不敢和山东总兵闹些什么,可矿监许七却是个麻烦角色,这铁矿主要做主地就是这位太监,他对于灵山商行过来购买铁矿石地商人们一直是百般刁难,所要贿赂
灵山商行和兵器制造局地人合计之后,现要是按照这太监出地价钱,还不如在南京地武库里面直接购买成品划算。
而且灵山商行地人也是打听明白了。据说这太监许七的后面是司礼监地某位大佬,得罪不起。郭栋一直是在这制造上忙碌,对胶州营其他地方面还真是很少接触,生怕因为延误进度耽误了事情,也顾不得面子,直接过来找李孟。一来是有请罪自责地意思,二来是问个处置。
“这样地小事,理会他作甚,你先去把匠坊建起来。其余的不用你来操心!”
郭栋惶恐异常。还以为李孟生气了。不过李孟却是实实在在地和颜悦色的模样。后面又有人在那里等候着。也不好在这边多耽搁,也只好躬身退下。
接着走进来的却是孙和斗。今日孙和斗总算是穿上了长衫。勉强有些士子地模样。李孟有些奇怪,孙和斗眼下是兵器制造局里面地位最高地两个人之一,方才郭栋来了,他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