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梁鹏飞拿下了岛津家,开始用各种阴谋诡计收拾口木,图谋九州的当口。在遥远的地球另一面,欧洲大陆上强大的法兰西首都巴黎,一位穿着一件打理得十分地整洁笔挺的军衣,身材矮小却显得精神抖擞的男人从一辆马车上跳了下来,看了一眼自己的住所之后,转过了脸来,看到了那家仍旧在亮着灯火的餐馆,还有那种让人难以辨认地、充满着神秘感的方块字后,那原本显得严肃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抬腿就向着那间餐馆走了过去。
正在餐桌上打着算盘,清点着这一天收入的梁光财听到了那门头上的铃铛声响,头也不抬地道:“不好意思,已经准备打烊了。”
“亲爱的梁,难道你就是用这种冰冷的态度来对待你的客人的?”开口说话的正是那位穿着军衣的矮个子男人。
梁光财有些错愕地抬起了头来,当他看清了来客的容貌与身形之后,不由得大笑出声:“尊敬的将军,您是我最珍贵的客人,不论什么时候,我的餐馆的大门都向您打开。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居然在半夜释放了您,那些家伙不知道夜里打扰别人的睡眠是很不礼貌的吗?”
梁光财回过了头向着那些正在清扫着地板的招行示意停下他们的动作,然后走到了那位矮个子军人的跟前,颔首致意道:“如果您再不回来,给您留的那瓶七零年的波尔多葡萄酒我可真要单独享用了。”
“好了,我的朋友,还不快点把它拿出来,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品尝它的醇香了,该死的监狱,别说是波尔多葡萄酒,就算是劣酒也很难搞到。”这位矮个子军人笑着脱下了自己的军帽,交给了旁边的侍者,向着梁光财点头吩咐道。
“如您所愿,尊敬的将军阁下……”梁光财点了点头,示意招待去把那瓶摆放在酒窑里的珍藏拿出来。
“亲爱的梁,你不必在这么称呼我了,要知道,我们之间可是朋友。所以,你可以叫我拿破仑,而不是我的职务称谓,那样,我会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更自然亲切一些。”这位鼻子显得有些尖,下巴稍短,但是,方形的脸庞上除了难得的一丝笑容之外,更多的是一种身为军人的威严。
“不,尊敬的将军,我更喜欢这样称呼您,因为,我觉得您是整个法兰西军人的楷模,英勇,果敢,而且意志坚强,我觉得称呼您为将军,是代表着我对您的敬重,我深信,您一定会成为法兰西所有军人所向望并为之而奋斗的目标。”梁光财笑了笑之后并没有照拿破仑的意思称呼,但是,他这一番话说出来之后,恰巧挠到了拿破仑的痒处,十分地受用。
“好了,随便你,我的朋友,来吧,不介意陪我喝上一杯吧?”侍者打开了那瓶七零年的波尔多葡萄酒,一股子醇厚甘美的酒香让拿破仑不由得精神一振,向着那梁光财邀请道。
“不胜荣幸,不过,请先允许我亲自为您下厨,这样的美酒,若无侍肴相伴,岂不是显得太浪费了。”梁光财的话让拿破仑深以为然,看着那梁光财匆匆往厨房而去的身影,拿破仑端起了酒杯小小地抿了一口之后,幸福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晃动起了酒杯,看着那鲜艳的酒浆在杯面上挂出了一道道如同海浪一样的酒痕,而他的心绪也如同那海浪一般翻卷不停。
就在一个月之前,升任为准将没有多久之后就接任了意大利军团炮兵指挥,准备要好好大干一场的拿破仑没有想到被革命委员会委派到处境非常窘迫的热那亚共和国去执行一项使命。
该共和国当时承受着来自三个方面的压力:其一是,来自英国的战舰,它们在热那亚的领海上突然袭击了法国快速舰“谦逊”号;其二是,来自从西面人侵的军队;其三是来自从北面人侵的奥军。
尽管困难重重,这位年青的使者仍然使得心烦意乱不知所措的热那亚政府首脑和元老院服从了他的意志。按理说,这下子他可以指望法国给他嘉奖了。但是,当他回到国不久,即被遭到扣留,被囚禁于昂蒂布附近的一个堡垒。而罪名就是他有叛国嫌疑。
当他从震惊与愤怒之中清醒过来之后才明白,反雅各宾分子精心策划了一场政变,雅各宾领导人罗伯斯庇尔遭到杀害,其弟小罗伯斯庇尔也被送上了断头台。一时间,法兰西的上空阴云密布。
热月政府也使拿破仑命运受挫。小罗伯斯庇尔曾是他坚强的后盾,但是现在所有与他们兄弟过从甚密的人都成了政治上的嫌疑分子。
仅仅这次“热月党人”的反动政变本身,就足以使波拿巴有丢掉脑袋的 危险。而由于他不久以前还提出过一些有关战略的建议,他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
因为那些建议使得阿尔卑斯山区的法军地位降低了;该军队最近在作战中莫名其妙地接连失利;将领们在追究作战不力的原因中,发现根源就 在于波拿巴的建议。他们把对他的怀疑之点写成密信,报告救国委员会。信中还说,阿尔卑斯山方面的军队一直被小罗伯斯庇尔和里戈的阴谋弄得无所作为。
许多人即使罪过不那么严重,也会丢掉脑袋的。但波拿巴有一道可靠的护身符:他是一个少不了的人物。特派员萨利切蒂和阿尔比特仔细研究了有关波拿巴的种种书面材料以后,决定暂时先恢复他的自由,予以释放;解释放他的主要理由是,他的知识与才能也许今后对法兰西共和国有用。
对拿破仑来讲,虽然难免虚惊一场,但也的确可算是吉星高悬了,如果派遗他去热那亚的命令早三个星期发出,那么他很可能在热月政变发生时已在巴黎复命,那么,他很可能当时作为罗伯斯庇尔的追随者而被头脑发热的巴黎人送上了断头台。那么他的履历很可能到此告终。
一想到自己年仅二十五岁就成为一位准将,前途无量,正准备要大干一翻事业的时候,结果险些就被送上了断头台,劫后余生的庆幸,与那种不愿意回味的经历,让他受到了身心俱疲的折磨,让他有些想念起了远在异地的家人。
这个时候拿破仑嗅到了一股子让人陶醉的香味,不由得精神一振,抬起了目光,果然,梁光财已经端着一个大木盘子走了出来,上边摆着几个正宗的东方瓷碟。
“不好意思,因为太晚了,很多食材都缺少,所以,只给你做了这几道小菜,希望您不要介意。”梁光财将菜一盘盘地摆到了桌子上,一面有些歉意地笑道。
“哦不,亲爱的梁,这已经够丰盛的了,你不知道,我在那该死的监狱里边都吃的些什么,跟你的厨艺比起来,那个城堡的厨师应该却当洗碗碟的杂役。”看着那一盘盘色香味俱佳的菜肴,有他最喜欢吃的滑炒虾仁和鱼香肉丝,还有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狮子头,另外还有十分开味的麻婆豆腐,以及让人垂涎欲滴的宫保鸡丁,当然,还少不了中国的特色面食:饺子。
“我真的已经饿坏了,嗯,这非常不错,您要来上一点吗?”拿破仑此刻就像是一个非洲难民,狼吞虎咽地扫荡着桌上的一切美味,一大碟的饺子,他仅仅用了三分钟不到的时间就一扫而空,这种吃像让梁光财想到了在国家讨到了一碗肉汤的乞丐。
听到了拿破仑的邀请,梁光财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用,我不饿,您尽管尽情地享受美食吧,如果不够的话,我可以再给您拿上一些。”
“不好意思,失礼了,不过,您做的菜实在是太美味了。”拿破仑终于将肚子填了个八分饱之后,这才停止了那种狼吞虎咽的吃像,并且为梁光财倒上了一杯葡萄酒。
“欢迎您再次回到巴黎,将军。”接过了那拿破仑给自己斟上的葡萄酒,梁光财举起了酒杯说道。
“谢谢,看来,您才是这座城市最欢迎我的人。”拿破仑有些伤感地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与梁光财碰杯之后说道。
梁光财笑着摇了摇头“亲爱的将军,请您不要忘记,在法国公民的眼里,您是一位英雄,他们才是您最忠实的追随者。”
“我这个将军的职务,应该不会持续太久了,那些家伙一直都看我不顺眼。”
“我的新军,您或许不知道,但是,在我们东方,有一位先哲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我发现,正适合用在您的身上。”梁光财摸了摸那寸板头的头发,至从来到了西方之后,那条讨厌的猪尾巴他早就跟其他华人一道全给剃掉了,留起了满头的黑发,不过,为了方便,所以,短发让梁光财觉得十分的轻爽。
“哦?”这话让拿破仑来了兴趣。“说吧,我的朋友,我知道你们东方的那些先哲的话语总是充满着让人难以言喻的智慧,每一次都会让我觉得有所感悟,希望你这次仍旧不会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