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乾隆当即下令福康安赶往叛乱地区,纠集湖北、四川、陕西、河南、甘肃的军队扑灭这场该死的叛乱,另下了旨意,让山西、直隶、山东整顿兵马随时扑灭各省治内的一切可疑乱源,甚至连那东方黑龙江、吉林、盛京都已经开始在集结兵马了。
“天下各省的兵马可都要动起来了,要知道,大军一动,粮草先行,所以,为了能够保证那些平叛士卒的各项所需,咱们这些呆在原地吃饷的,就只能减了。”王守礼同样满心的不满意,可是,这是皇命,他又能如何?
“我来寻你,就是奉了咱们总督大人之命,希望你能安抚好军心,毕竟如今所抽调的士卒,多为镇、抚、督三标之精锐,广州城虽然还有些八旗兵,可那些东西跟本就不是玩意,英夷如今就在那香港岛,谁知道那些玩意什么时候又抽了筋来找咱们的麻烦。所以,希望你这位扼守珠江水道的虎门镇总兵能够安抚好士卒军心,广州城来自海上的威协,可就就得靠你了。”王守礼向梁鹏飞正色道。
“放心吧老哥,但有我在,定不使英夷侵入我大陆一步,不过,上次我跟您提的……”
“放心吧,总督大人已经允了,手令在此,对于香港一带的防务授你全权,省得到时候军情紧急之下,难以请示。”王守礼一拍自己那油亮的脑袋瓜子,赶紧从怀里边掏出了一份手令交给了梁鹏飞道。
“多谢老哥你了。”梁鹏飞大喜,接过了这份手令,有了这个,他控制那香港岛一带就显得那样的名正言顺了,反正广州城里的那些达官贵人们已经把那香港岛一带已经化外蛮夷之地,再加上那里一向是海盗盘据之所,所以,对于他们而言,一个小小的岛屿,送给这些英国佬又有何妨,最好让他们跟那些海盗自相残杀,这更符合他们的利益。
所以,对于那香港岛一带,他们既是不屑一顾,又是心有忌惮,总之,一种十分复杂的心态,不过,没有人愿意去跟那些英夷打交道。
就算是承认那香港岛给英国人以来,也没有一位清国官吏再去跟这些英夷见过面,在他们的心里边,跟这些不讲道理的化外蛮夷实在是没什么道理好讲,反正朝庭已经同意他们在这里呆着,就让他们呆着就是了。
而梁鹏飞的自告奋勇,几乎获得了两广官员表面上的一致肯定和赞扬,私底下,只觉得这家伙就是一个愣头青。
而听到了那王守礼述说了那些两广官吏对于他的感观之后,梁鹏飞只是淡淡一笑:“多谢老哥提醒,那些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老弟我又不需要靠他们才能升官发财。”
“哈哈哈,这话在理,老弟你的本事,谁人不知道。发财的手段,老哥我更是望尘莫及啊……”王守礼赞同地大笑起来。不无羡慕地道。虽然不清楚梁鹏飞到底有多少资产,可是,广州可是有不少的产业属于他们老梁家的,光是那个烟厂,每年赚的钱,都不知道要馋死多少人。
不过,因为梁大总兵那赫赫的凶名远播,所以,没有人敢打老梁家生意的主意。另外,开设的那个纱厂,大染坊等诸多行业也都是赚大钱的行业。
“嘿嘿,有小弟的,肯定也少不了老哥你的,谁让你这么罩我。”梁鹏飞冲那王守礼施了一个眼色,两人都不由得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
“对了,还有一事,已经到了巡哨之期,此次本该由老弟你的虎门镇水师当巡。不过如今,香港岛一带有英夷虎视,你的责任重大,不可轻离,所以,老哥我跟总督大人合计了一番,意欲让那重新成镇的竭石镇代巡,不知老弟你以为如何?”王守礼把来虎门镇的最后一个目的说了出来。
“这个……一听全凭提督大人和总督大人的安排,说实话,小弟我这段时间要布置那九龙半岛一带的防务,以防备那些英夷的侵挠,成天东跑西颠的,怕也难有时间去巡哨,而委武总兵的话,小弟以为此选甚为得当,竭石镇重新成军不过数月,士兵将帅之间也需要磨砺方成精锐。”梁鹏飞心中暗喜,姥姥地,正愁找不到借口离开广州前往球球,谁谁王守礼居然把机会给送上了门来,这就更好了。
“唔,既然如此,回广州之后,我便禀予总督,令武总兵巡哨。”王守礼总算是松了一口大气,正事办完了。
送走了酒饱饭足,叨着牙签打马而去的王守礼,梁鹏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书生,立即差人把此事告之武乾劲,让他做好准备,另外,跟夫人知会一声,让夫人回到蟹王岛,让战舰作好准备,咱们也该好好地去球球跟那些口木人玩玩了。”
“少爷,要搞口木人了?”白书生一脸地兴奋地追问道。
“废话?难道你还以为老子真去跟口木人玩玩而已?”梁鹏飞白了白书生一眼道。
“可是大人,如今安南之事未定,是不是先等一等?”那站在一旁的倪明有些担忧地道。
“没事,凭那李大双他们的数万久经训练的精锐,那阮福映那些冷兵器为主的军队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如今,郑连昌徐三眼已经离开了昆仑岛,前往苏门答腊岛,而昆仑岛已经由莫官扶领舰队驻扎,随时可以威胁那已经没了水师庇护的南阮都城嘉定及其沿海,西面还有那鄚子添的港口国虎视,那南朝的阮福映就算是再神通广大,也根本就没有任何逃过这一劫的机会,安南平定,也不过是数月之事。
现在,那些西方人如今正在印度那里为划定殖民区域的破事吵得不可开交,英国人的实力大损,西方殖民者暂时威胁不到我了。而球球一带的台风季节尚未到来。所以,不乘着这个机会,先把这九州大陆海外的第一岛链的一个关键点给占下来,实在是对不起老天爷给我这么好的机会。”
五月份的与球球大岛上显得十分地凉爽,珊瑚礁环绕着整座大岛,大岛的四周都有着不少洁白的沙滩,碧波荡漾的海面上,有着不少的帆叶点缀在其中,不过很快,这些渔船和商船就像是见了鬼似地,显得有些惊怕失措地加快了速度,朝着球球大岛的沿岸冲去。
“靠,我都还没来得及向他们问候呢,怎么,难道咱们的战舰吓着他们了?”梁鹏飞一脸的嚣张与得意地反过脸来打量了自己的舰队一眼。
梁鹏飞的话,惹来了部下应和的笑声。确实,这一只由三艘三级战列舰,二十七艘三桅战舰组成的舰队,确实是很有震撼人心的效果。
这个时代,在这一带海域行动的,多为清国或者是口木的商船以及渔船,只是偶尔会有西方商人的商船在这里稍作停留之后便会离开。可是这一只全是由他们从未见过的高大巨舰所构成的舰队杀气腾腾地出现在了球球大岛的近海,那些人不被吓坏才怪。
还没等那边有人答话,这边,已经有人受不到梁鹏飞了。“夫君,既然已经抵达了球球大岛,那您是否可以让一让,似乎我这是这一只舰队的最高指挥官吧?保仔他们也正在听老师讲课,你别吵那些学生行不行。”旁边,一身漂亮的白色海军将军服的石香姑干咳了两声,一脸嗔色地打量起了站在身边张牙舞爪的小丈夫。撩起了眼角朝旁边晃了晃。
“啊,那个当然当然,为夫遵命,弟兄们,咱们上前甲板看风景去,不许谁吵我老婆指挥舰队,不然老子跟他没完。”梁鹏飞才省起临行之前,已经委任自己的夫人石香姑为这只舰队的最高指挥官的事来,自己只负责登陆作战,看到那些的那些学员和教官全都呆呆地看着自己,梁大少爷也不禁有些老脸微红,干笑了两声赶紧领着那梁水生等人灰溜溜地溜下了那尾楼的指挥台。
石香姑望着自己丈夫的背影,嘴角微微地弯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不过旋及收敛了起来,扫了一眼身后边的那些海军将校,那些大部份都是年轻人,而他们之间,还有几位西方面孔,他们正操着自己国家的语言,向着这些年轻的海军军官们讲述着什么。
而其中一位年轻得有些过份的学员,正在认真地听着教员的讲话,飞快地记着笔记,那张年轻甚至可以说是显得稚嫩的脸庞上充满了求知欲。这让那石香姑的双眸里边不由得多了几丝温柔与慈祥,这个在所有学员中最为年轻的学员,正是她的义子张保仔,现如今年纪不过十三岁的他,凭着优异的成绩,已经连续地跳了好几级,这一次的出海实战实习,学院推荐表上将他的名字放在了第一位。
这些年轻的海军官全是蟹王岛军事学院的学员,而那几位西方人,自然是教员,这一趟,正是他们这一批海军军官第一次参加实战实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