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梁鹏飞也眼前灵光一亮,差点也在自己的大腿上来一巴掌以发泄内心的喜悦,天道哥有灵,发了神经把自己丢到了这个时代,还不忘记送个人情,正所谓天凉有人送铺盖,这位光头佬还真是咱老梁的福星,雪中送碳来了。
看这老家伙真情流露的样子,自己灵魂霸占的这个少年郎的身体应该就是这家伙的儿子,梁鹏飞眼珠子贼溜溜地扫了一眼周围,心里边很快就给自己做出了定位,其他的可以不管,但这个爹必须得先认下,至少在海船上边先捞上一张长期饭票再说。
“等等,我怎么觉得你很熟悉……”心中已经作出了选择的梁鹏飞抬起了眼皮,打量着跟前的这位一身暗花绸袍,体态魁梧的中年男子,目光由茫然,渐渐地变成了一种疑惑。
听到了梁鹏飞这位少爷开口说话,刚才还跟菜场似的船舱里边顿时变得寂静无声,所有人的注意力全落到了正在酝酿感情的梁鹏飞身上。
“爹?对,我认得你,你是我爹!”那些家伙窃窃私语的时候,梁鹏飞突然脸上恢复了神彩,反握住了这个老男人的手动地喊道。“我还记得爹爹的名字叫梁元夏。”梁鹏飞记得,自己掉进海里边之前,这位自称是自己爹的绸袍男子自称梁元夏。忍住恶心,让自己的表情和神态尽量地贴近那种喜认亲人的孩子。
看到自己儿子还能记得自己,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梁大官人激动得含着一包眼泪一把就抱住了梁鹏飞:“我的鹏儿还记得我是他老爹,哈哈哈,好好好,记得爹就好,老天爷总算是没瞎眼,我老梁家总算是没绝后啊。”
父子俩人搂在一块瞎激动了老半天,好不容易挤出了两滴眼泪的梁鹏飞才从梁元夏的怀里边挣脱出来,嗯,梁鹏飞很不适应俩大佬爷们搂一块干嚎,至从十岁之后,除了女人,自己还真没跟同性搂这么久过。
“可是爹,他们又是谁?虽然儿子觉得他们也有些眼熟,可怎么也想不起他们叫什么……”梁鹏飞转过了头,望向其他人等的时候,表情又变得迷茫了起来。
“……这个,且听为父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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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梁鹏飞一个人静静地躺在船舱内的床,望着那透过舷窗照到地板上的月光,倾听着外边的涛声,还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心里边正盘算个不停,经过了一天的时间,梁鹏飞终于完完全全地明白了自己的处景。
现在是满清乾隆五十五年,而梁鹏飞现在,正在一只刚刚与刚在婆罗洲岛(加里曼丹岛)上立国的兰芳共和国做完了一笔交易的商船上边,这是一只由六艘海船组成的船队。不过,他们刚离开兰芳共和国不到五天,就遇上了一只法兰西人的船队,对方船高炮重,就想从梁元夏的这只船队上捞上一笔,结果就在这场激烈的战斗当中,已经十七岁,算是成年的少主人梁鹏飞拿起了武器,与敌人展开了愤力博杀,嗯,不过结果有点遗憾,这傻小子点子有点背,他正站在船舷处越战愈勇,力斩好几名跳过船帮来的海盗之后,不料对方的船上一门火炮因为填充zha药过多,结果炸膛了,而他就恰好让一块崩飞来的火炮碎片给砸在脑门上昏死了过去,结果,梁鹏飞的灵魂就附身了,霸占了这具身体,得到了一份让无数起点读者都心动不已的终极大奖:穿越。
那些法兰西人没有想到的是,这只商船队其实就是一伙亦商亦盗的、战斗力相当强悍的半职业海盗所组成,结果就这么踢在了铁板上,三艘武装商船,两伤一沉,反倒让梁元夏夺得了二条战力不菲,拥有火炮二十四门的欧式快帆船,因为是接舷战,所以,伤的这两条武装商船虽然外观破烂了点,其中一条更是因为火炮炸膛而掀开了一部份上层甲板,不过只需要加以修理就能加入船队,而梁元夏的商队也只损失了三条商船,不过,有了那两艘修补之后就能继续航的武装商船,一来二去,实力不降反涨。
自己穿越到了这个时代,唯一比过去优越的怕就是自己的身家暴涨而已,可问题是,钱多有用吗?梁鹏飞不由得叹了口气,满清满清,自己最痛恨的朝代,偏偏那位精神错乱的雷神大哥把自己给雷到了这个时代,倒真应了一句老话,越恨什么,越得什么。
而现在恰好是乾隆末年,也正好是西方工业革命的大发展时期,就是在这个时间段里,中国,逐渐地被西方拉开了距离,再过上数十年,中国的大门,将会被英国的大炮轰开,轰烂,接着,太平天国把整个天下搅得天翻地覆,到了最后,连块遮羞布都剩不下。
穿越之前的梁鹏飞也是位愤青,每每看到中国近代史,总会忍不住拍桌子骂娘,一股子憋屈的气老在压在心头,压抑得让人难受。而现在,自己真的到了这个时代,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民族就在这个异族政权的统治之下,继续消亡下去?
越想越激动,越激动心情就越觉得昂扬,梁鹏飞绞着双手满脸激动地在船舱地溜跶着,怕个屁,老子前世就成天往刀光剑影里边钻,在各种最为艰难危险的环境里边做最危险的生意,而现在的自己好歹也是穿越众,两世为人,头脑里边有着无数先进的理念与知识,更重要的是自己熟知历史的走向。到了这一世,既然有命来到了这个时代,为什么不博上一把?男人嘛,就该活得痛快,喝最烈的酒,睡最漂亮的女人,打下一片属于自己的江山。
“我说,少爷该不会是在犯病吧?”舷窗外边,一位船员拿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同伴。
“看样子不太像,谁犯病会像少爷这样?你看少爷那迈步的速度比四条腿的驴还快,像有病的吗?”另位一位船员凑脑袋过去看了两眼之后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哪个王八蛋在外边说本少爷的坏话?!”梁鹏飞听到这话,气得七窍生烟,这些混蛋,难道不知道悄悄话应该把音量放低吗?居然把本少爷跟驴子比较,这不是故意寒掺人吗?
梁鹏飞顿时听到了外边传来的仓皇脚步声由近及远,不由得得意地大笑起来,心情哪里还有刚才的郁闷与烦恼。
第二天一大早,梁元夏亲自给梁鹏飞端来了吃食,一大碗喷香的鱼肉粥,满是老茧的大手笨拙地捧着那碗香喷喷的粥递到了梁鹏飞的手里。“儿子,来,快吃,这是今天早上爹亲自打的鱼,你伤还没好,就坐床上喝吧。”
这位当爹的这番举动着实让梁鹏飞感动得眼泪岗岗的,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感受到亲情温暖的梁鹏飞实在是觉得心里边发酸,眼眶发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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