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琪道:“先生这有何难,回头让相公去查一查不就出来了?”
杜文浩笑了,道:“总不能让子旭去冒险,算了,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柳子旭道:“先生,乐琪说的对,就算我问不出个结果,乐琪也可以让碧儿去问,她们两个关系如今一直甚好,您不用担心的。”
杜文浩也想知道个原因,便道:“那好吧,不过不要勉强。”
柳子旭笑着说道:“先生的事情便是学生的事情,说什么勉数呢,问清楚了,便来告诉先生。”
乐琪道:“对了,昨日我听碧儿说,先生查的那个石头前几日进来廖府。”
杜文浩一听,连忙问道:“碧儿如何知道的?”乐琪小声说道:“碧儿每个月都要回娘家一趟住上三两天,正好那几天身子不适,吃什么吐什么,廖夫人心疼就让她回家住上几天,回来后,碧儿说也是无意听到府上管家说的。说什么石将军和廖大人在书房说话什么的,碧儿便去看了看那石将军长什么模样,竟现和先生描述的一样,便回来告诉我了。”
杜文浩听乐琪说了之后,更是小坚定了石头便是石斜的想法,他不给明森挑明,那是因为他不想讲自己牵扯进去,再说了,可以肯定的是孙和和那王十八看来真是有扯不清的问题。而柳子旭和乐琪又是这样的相信和敬重自己,万一孙和真是让朝廷注意上了,自己又一个不小心让石头和明森给牵扯进去,到时候可就真不好办了。
杜文浩道:“不用管他,对了,你父亲最近和你们联系了没有?”
乐琪摇了摇头,道:“我写过两封信让人带了回去,但是没有回音,这一次来也是想问问先生知道我爹爹和我娘的近况吗?”
杜文浩道:“前几日还在一起吃酒,却没有说起你写信的事情,大概是忙着回家的事情,这才耽搁了给你回信的时间吧,别担心,都挺好的。”
杜文浩不想让乐琪担心,如今见她和柳子旭生活的这么好,哪里还忍心说什么不好呢?
乐琪听杜文浩这么说,便笑着说道:“那就好了。”
柳子旭道:“我就给你说不用担心泰山大人,乐琪还说如果不行就回去一趟,我是不放心她一个人走那么远的路,如今世道不太平我又走不开。”
杜文浩道:“没有事,你就安心呆在这里吧,有什么事情,我让人带信告诉你便是。”
这边杜文浩三个人在大厅里愉快地说着话,古笑天出了大厅直奔门外,让奴才备了车急匆匆地要出去。
古一飞恰巧也要出去,见古笑天匆忙上车,便追上前去,道:“父亲大人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
古笑天道:“进宫一趟,你在家里好生招待客人,我去去就回来。”说完,见古一飞也像是要出门的样子,便道:“怎么,你也要出去?”
古一飞道:“是,儿子还想在去一趟淑玉斋和入佛寺。”
古笑天道:“怎么,你担心他们中间有人说了谎话?”
古一飞道:“也不是我,而是云帆觉得这件事情若不是在家里,应该就是在这两咋。地方,于是我想再去看看。”
古笑天微微皱了皱眉头,道:“云帆还给你说行么了?”
古一飞道:“没有再说别的什么。”
古笑天长叹一声,挥了挥手,道:“那你就去回,对了,今天去接峰儿的人是不是也该回来了?”
古一飞道:“应该是的。”
古笑天道:“好吧,那你去吧。”说完进了马车,古一飞看着马车离去,这才带着人骑马走了。
皇有
古笑天有些不安地在宫门外来回地走动,直到一个山太监小步跑了过来,这才迎上前去。
“古大人,让您久等了,刘公公如今不得空,让您先去偏厅等一会儿。”
古笑天一边跟着小太监的身后走着,一边问道:“刘公公在穆贵妃那里吗?”
“回古大人的话,刘公公跟着穆贵妃一早就去了皇上那里,如今还没有回来,奴才去问过了,说是很快就过来了。”
古笑天进了偏厅小太监伺候了茶水便退下了。
这是景德宫,也是穆贵妃的住处,古笑天本来不想继续等下去,但是又觉得不甘,便只有喝着茶等着,大约半个时辰后,古笑天坐在那里都开始打瞌睡了,门外进来一人,走到古笑天身边,古笑天马上醒来,睁开了双眼。
“哎哟,古大人,咱家实在是分身乏术走不开,让您等久了。实在不好意思。”
古笑天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扶着自己的后腰,刘公公赶紧一旁也扶着,道:“您啊,还是悠着点,这么大的岁数了,您以为还是当年啊,哈哈哈哈,”
古笑天也笑了。
刘公公扶着古笑天坐下,然后关切地说道:“对了,紫儿姑娘的病情如何了?”
古笑天看着刘公公不说话,刘公公见古笑天看着自己,便笑着说道:“古大人您看着咱家作甚?”
古笑天似笑非笑道:“你比我清楚啊。”
刘公公道:“咱家清楚什么?”
古笑天道:
刘公公坐下。双手一摊,道:“咱家确实不清楚。”
古笑天道:“那好,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杜云帆这个人的?。
刘公公笑了,伸手轻轻地掸了掸衣衫,道:“古大人想说什么?”
古笑天道:“刘公公。你我也有几十年的交情了吧?从先帝开始。你我就算是深交,如今你和我打起这个哑谜,我看就没有必要了吧?”
刘公公道:“古大人如果想问咱家什么,直接问便是,咱家愚钝,不知古大人到底想说什么
古笑天道:“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将杜云帆推荐给我,让他给我家紫儿看病,我就不相信他的名气大的连你都知道了。”
刘公公道:“咱家不过也是见古大人着急,宫里的太医也束手无策这才想起了那个人。咱家也是不认识他的,也是有一次柳大人无意间给咱家提起,咱家也便这么随口一说罢了。”
古笑天冷笑着起身,道:“好吧,既然刘公公这么说,那我今天是白来了,告辞!”说完,走出门去。
刘公公追上前去,笑着说道:“您瞧,咱家一番好心到让古大人生气了。”
古笑天道:“我哪里有什么生气的,若不是刘公公告诉了我,我家孙女的命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呢。”
刘公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愕,陪着古笑天走着,道:“哦?这么说那个杜云帆果真医治好了大人孙女的病?”
古笑天看了刘公公一眼,道:“我还以为你知道他一定会治好我紫儿的病呢。”
刘公公讪笑道:“瞧您说的,我又不是杜云帆,我哪里知道他可以的呢?”
古笑天边走心里边想,这个刘公公今天说话和往日大不相同,闪烁其词,仿佛是在遮掩什么,他是怎么知道杜云帆的,其实就算知道也没有关系,为什么还要含糊其辞呢?
古笑天出了宫门,拱手说道:“好了,我走了,刘公公请回吧。
刘公公仿佛也和古笑天一样在走神,古笑天突然停了脚步,刘公公也没有在意,差一点撞在古笑天的身上,听见古笑天这么说,这才赶紧止住了脚步。
古笑天道:“你这个老头儿在想什么呢?”
刘公公遮掩道:“咱家就是在暗叹民间竟然还有这等奇人,真是让咱家敬佩不已。”古笑天挪愉道:“要不你也见见?,小
刘公公看出古笑天的用意,赶紧躬身说道:“还是等紫儿姑娘痊愈了。咱家一并过去好了。”
古笑天上了马车,等马车走出了将近十米,掀开车帘往后看,只见刘公公早已没有了人影。
“这个刘公公就是不对,不知在想什么。”古笑天越地怀疑了起来。
晏紫再一次醒来,已经是手术的第二天傍晚了。
“水,水,”
杜文浩听见晏紫的声音,放下手中的书本,见晏紫睁开了双眼看着自己,便微笑着凑上前去,柔声说道:“醒来了?”说着,拿过一咋。湿的棉球在晏紫的嘴唇上擦了擦。
“我想喝水。”晏紫柔弱地蔼道。
杜文浩道:“现在还不能喝水,直到你通气了才行。”
晏紫茫然地问道:“什么是通气?”
杜文浩笑了,凑近了在晏紫的耳朵边小声地说了一句,晏紫苍白的脸颊微微地泛红了一些。
“啊,那我才才已经”。
杜文浩高兴地说道:“真的?”
晏紫嗯了一声,不好意思看杜文浩的眼睛。
杜文浩道:“武怎么没有听见呢?”
晏紫羞怯一笑。
杜文浩道:“这是好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明你的肠道已经通畅了”。
“这样说的话,是不是我不会死了?,小
杜文浩道:“你还知道吞金会死人的啊?那你还那么顽皮”。
晏紫愕然地看着杜文浩,道:“什么,吞金?我吗?”
杜文浩见晏紫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便道:“那你之前到底吃了什么?”
晏紫想了想,道:“不过就是在淑玉斋的时候,那里的一个老师傅说他们做了一种新的糕点,叫什么水滴石穿的,不过是要整个吞咽下去,不能咀嚼,我就吞了一块,哥哥,您是说那个糕点就是金子吗?”
杜文浩知道古一飞头一天便带着人去了如佛寺和淑玉斋,因为如佛寺比较远,所以应该今天才会回来,便叫来两个丫鬟给晏紫喂些水喝,然后说道:“你们一直守在这里,除了我之外,暂时谁也不能靠近紫儿,知道吗?”
丫鬟胆怯道:“老爷和少爷,还有老夫人他们都不可以的吗?”
杜文浩道:“我回头给他们讲,我这么吩咐了,你们听了便是”。
丫鬟也知道老爷和少爷待这位先生十分的好,便也不敢说话,只是听话地点了点头。
杜文浩起身要走,晏紫道:“哥哥,你去哪里?”
杜文浩微笑着说道:“我去去就来,你好生歇息着,不要乱动,你的伤口还未愈合,知道吗?,小
晏紫道:“哥哥是要让爷爷和大伯去抓那个害我的人吗?”
杜文浩道:“紫儿好好休息,这些不是你想的,你只需要杨好了身体才是关键。
晏紫嗯了一声,道:“那哥哥快去快回。”
杜文浩点点头,出门去找古一飞去了。
古一飞的书房。
“贤弟来的正好,我也正准备去找你呢。”古一飞见杜文浩敲门。赶紧将门打开,然后将杜文浩请进门来。
杜文浩进门后,古一飞看来也是才回家,衣裳还未来得及换下,前胸后襟都给汗水打湿了。
杜文浩道:“古大哥去淑玉斋可有收获?”
古一飞摇了摇头,轻叹道:“晚了一步。”
杜文浩道:“此话怎样?”
古一飞道:“果然不出贤弟所料,之前看来还是我疏忽了,我去了淑玉斋,听老板说他们里面有个老师傅就在紫儿吞金的当天晚上上吊自尽了。”
杜文浩听罢,便将晏紫给自己说的也给古一飞说了一遍。
古一飞听罢,神情严肃起来,在房间里来回地走了几趟,这才听下脚步,坐在杜文浩的旁边不说话。
杜文浩不知道古一飞在想什么。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杜文浩也不打扰,直到古一飞自己先是长出了一口气。
古一飞看了杜文浩一眼,道:“贤弟,你说到底是谁想要害一个孩子呢?”
杜文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古家在官场上得罪了谁,这才找了人来害晏紫。
杜文浩见古一飞一脸期盼地看着自己,仿佛自己知道真相一般,杜文浩实在有些不忍,只得尴尬地冲着古一飞笑了笑,道:“我还真是不知道,大哥应该比我清楚一些,毕竟我对你们古家并不了解。”
古一飞沉重地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只是对一个孩子下手,实在是龌龊了一些。”
杜文浩提醒道:“也许对方畏惧古家权势不敢明目张胆地对抗,这一次不过是敲山震虎呢?”
古一飞道:“贤弟的意思是…”
咚咚咚,,
有人敲门,古一飞问了是谁,听见门外是古笑天的声音,赶紧起身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只见古笑天一脸阴沉地走了进来,见到杜文浩,便道:“我去了紫儿那里,听说你出去了,我便想着你来一飞这里了。”说完坐下。
古一飞道:“父亲大人,为何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古笑天呵呵两声,像是勉强地笑。
古一飞道:“紫儿情形可好些?”
古笑天道:“没有看成,云帆说除了他之外谁也不能去看紫儿,我正要过来问问缘由。
杜文浩这才想起这件事情来。便笑着说道:“古大人是因为这件事情懊恼吗?我为了和古大哥商量淑玉斋的事情,竟然忘记了,主要是担心不知道指使给紫儿吞金的那个人的幕后是谁,故而才这样,还请古大人见谅。”
古笑天听了,惊讶地看着古一飞。
古一飞连忙说道:“父亲大人,是这样的,”
古一飞将事情经过说完,古笑天甚是惊讶,道:“怎么会是这样的?我还以为,”说道这里,古笑天突然不说了。
古一飞道:“父亲大人以为什么?”
古笑天干咳两声,道:“没有什么,我只是有些怀疑是不是紫儿自己因为责怪我这个当外公的将她娘赶出门去,现在又只是接了她一个人回来想不开才,没有想到事情比我想到还要复杂的多。”
杜文浩道:“而且我觉得那个的公公也十分蹊跷。”
古笑天怔了一下,着着杜文浩道:“云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杜文浩道:“我就是不知道刘公公为什么要舍近求远让你们来找我,难道他知道我之前在大宋的时候也曾为一个孩子做过同样的手术不成?”
古笑天愕然,道:“云帆,你在大宋的时候也曾经为一个孩子做过同样的手术?”
杜文浩点了点头。
古笑天道:“我就说这个刘公公在我给说谎,我现在即刻进宫去!”说完,便起身要走。
古笑天打开门,却见管家站在门口,两个人都同时吓了一跳。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古笑天呵斥道。
管家道:“回禀老爷小的也是刚才到,正要敲门,您就出来了。”古笑天没有好气道:“找我还是找一飞啊?”
管家凑到古笑天的耳朵边小声低语了几声,古笑天的脸顿时变了。只道:“人在哪里?”
管家看了看房间里的杜文浩和古一飞,然后指了指并院,古笑天赶紧走了。
古一飞走出门来。道:“谁来了?”
管家道:“少爷就在这里陪着先生吧,老爷去了就是。”
古一飞明白了,来者应该不想见到自己。于是便转身进门将门关上了。
古笑天急匆匆地去了前院,见大厅外站着五六个禁卫军的人,见到自己躬身施礼,古笑天进了门,见刘公公和一个穿着青衫白褂的年轻人站在那里欣赏墙上的字画,赶紧上前,正要跪下,那个年轻人转过身来说道:“不用了,这一次出来,也不想让别的人知道,这才直奔你这里来了,古爱卿不必拘礼,赶紧起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