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十八恭维地笑着说道:“先生说的是,你们还不赶紧出去
杜文浩道:“不要让你的人站在楼梯口,你们想吓唬谁呢?都给我退出五味堂去。”
王十八道:“那是,那是。赶紧在门外等着我。”
那些人听了王十八的话便纷纷走到门外。下楼去了。
杜文浩走到王五身边,假模假样地看了看他的眼睛在让他伸出舌头来看了看,问道:“吃饭了没有?”
王五无力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王十八道:“钱大夫说还耍等上一日,等胃腹里的毒物完全去除了才能进食,不过好在有那人参吃着,应该还好。”
杜文浩心里暗笑,这个钱不收也会收拾人的,两天没有让人吃饭,自然看着无力,不过也好,若是养好了他,就怕放虎归山,后悔就来不及了。
杜文浩道:“王五,你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王五轻声说道:“就是头晕目眩,而且口干舌燥,浑身乏力。”说话完全没有了昨日的那种力道了。
杜文浩想着你不吃饭自然头晕,给你喝了那些多的人参水,口干舌燥也是自然的,便道:“还需好好的静养,不许说话,安心养病。”
王五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杜文浩对王十八说道:“让王五好生歇息着,我们出去吧,也不要旁人进来打扰。”
王十八跟着杜文浩出了门,走到楼梯口,杜文浩道:“刚才听你话的意思。你准备回去了?”
王十八笑着说道:“可不是嘛,家里出了一点事情,不能不走,再说小的见您这里吃的住的都比我们那里要好,就让小五安心在这里养病,过几天我再来接他也不迟。”
杜文浩道:“那也好。对了,我听说你们那个地方有一种很有名的虫子叫九香虫,不但可以油炸了吃,还能入药,回头你若是方便给我带些来,我瞧瞧是个什么好东西
王十八先是一愣,继而连忙笑着说道:“那好吧小的回去赶紧让人去找。过几天给您带来就是。”
两个人下了楼,石头在柜前和前不收说话,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也不回头,王十八没有看见石头与杜文浩告辞了就带着门外的人骑着马走了。
石头来不及和杜文浩说话便走出门去,将早就准备好的马匹牵出飞身跃上尾随而去。
杜文浩走到门口。望着他们一前一后远去的身影。陷入深思中。
憨头上前,见杜文浩愣,便道:“师祖,您想什么呢?”
杜文浩回过神来,道:“你看我们家这个管家为人如何?”
憨头道:“石头大哥那是没话说的,对我们也是极好,每次来都给我们带些好吃的。
杜文浩戏诡道:“一点好吃好喝的,你就觉得人家是好的,没有出息
憨头道:“怎么,他惹您生气了?难怪刚才他在台前的时候也您之前那样一个劲儿愣走神,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吧,就算是他不小心做错了什么,我想那也是无心的,我见他是个实诚的人才这么给师祖说的。”
杜文浩点点头,道:“最近几天让王五好好地躺在床上睡觉,不要让他下地走动,也不要和人交谈。”
憨头会意,知道杜文浩要自己在妾五的药里加些帮助睡眠的药,便点了点头说是。
憨头道:“之前在楼梯口听您给那王十八说要什么虫子的话,那个虫子到底是什么样的,竟然还可以吃,我想着就恶心了。”杜文浩偷笑道:“别那么好奇,知不知道,好奇害死猫!”
憨头见杜文浩笑着朝自己的座位走去,一脸茫然,自言自语道:“我好奇和猫又什么关系?
这边石头跟上的王十八,殊不知还有一个人跟在了石头的后面,这个人就是四十天不曾露面的挥尧。
杜文浩是有打算的,之前本想让林清黛跟踪石头去,毕竟林清黛功夫好,跟踪起来不容易现,但是又考虑石头万一早对林清黛防备的话。那么她的行踪他一定十分的清楚,所以总是暴露,而柯尧才出月子不久,之前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足不出户,石头只见过柯尧一两次也不知道她也是会功夫的,应该没有放在心里,这样就会安全一些。
至于让王十八找的那个虫子不过是个幌子,就是试探一下王十八到底是不是王家铺子附近的人,杜文浩哪里知道王家铺子有什么可以吃的虫子,就是逗这个王十八玩的。
杜文浩天黑之后在五味堂吃过晚饭,因有一个高烧不退的幼儿才住进来,所以一直等到退烧才敢离去。
回到家中,杜文浩见门房出来迎接,便问道:“管家呢?”
门房恭敬答道:“早上和老爷您一起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
杜文浩看天已经黑了,也不便问柯尧,而是径直去了柯尧的院子,只听房中天赐在哭,便走快了两步。
进了奶娘的房间,奶娘见杜文浩进来,抱着天赐起身施礼。
杜文浩道:“孩子怎么在哭?
奶娘道:“小少爷是想夫人了,每天这个时候夫人都要哄着小少爷睡觉呢,老爷放心,小少爷这么是闹睡,一会儿就好了。”
杜文浩看了看天赐,小脸上全是眼泪,看见自己的爹过来了,竟不哭了。只呆呆地望着杜文浩,小嘴撅着,一脸地委屈,让人看着不觉心疼。
杜文浩将天赐抱过来,一边哄着睡,一边问道:“六夫人还没有回来吗?。
奶娘说是。
杜文浩有些不安起来,不一会儿天赐在杜文浩的怀里睡着了,杜文浩便将天赐交给了奶娘叮嘱了一番,这才离开,网走到院子门口,就见一个黑影一闪迅地从一颗大树上跃进了柯尧门前的灌木丛中。
杜文浩笑着说道:“这是你自己的家,你还玩这个做什么?”说着走上前去,只见那黑影已经钻进了房门将门关上了。
杜文浩走到门口,听里面没有声音,便敲门,过了一会儿,只听柯尧警觉道:”
杜文浩松了一口气,道:“是我。”
门开了。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杜文浩道:“怎么也不点灯?”
柯尧道:“你先将门关上再说。”
杜文浩听出不对,赶紧让门关上,找到火种将房中的灯点燃,只见柯尧靠在床上,身上的衣裳染满了鲜血。
杜文浩吓了一跳,立刻过击。扶着柯尧,道:“还有什么地方有伤?能躺下吗?”
柯尧点头,杜文浩小心将柯尧扶着躺下。用剪刀剪开血衣,这时门外玉珍喊道:“夫人是您回来了?”
柯尧定了定神,道:“是,老爷和我说话。你先去吧,有事我叫你。”
玉珍退下了。
杜文浩将灯拿到床前一看,只见左肋下有一处刀伤,好在伤口不深。而且受伤处不见有中毒的迹象,柯尧平日练功,所以自己房间里便有哪些跌打损伤的药,杜文浩将药箱拿来,仔细为她处理好伤口,用干净的白布包好,再找一见干净的亵衣和外套给她穿上,然后处理好了血衣。收拾好了一切这才做到柯尧的身边。
“原以为你武功也不错,要是早知道这样,就不让你去了,你瞧怎么会受伤呢?”杜文浩自责道。
朽尧微笑着说道:“也没有什么,我倒是见着你在我面前这么利索的收拾东西,竟一点也不想平日里什么都不做的甩手老爷了。”
杜文浩见柯尧苍白的脸和倦怠的神情,竟然还有工夫和自己说笑,更是心疼了,柔声说道:“还伤到什么地方没有,有没有觉得头晕说是恶心的?”
柯尧道:“不碍事,就这一刀,我就是担心他们跟踪我会暴露,就躲了起来,要不也不会流这么多血了。你别担心。”
杜文浩道:“他们?你不是跟踪石头去了吗?怎么,你遭埋伏了?有同党吗?”柯尧道:“你听我慢慢给你讲,先给我端杯茶来吧,我渴了。”
杜文浩想着这个时候喝茶不好,便走出门去,叫了玉兰过来只说六夫人想吃糖水鸡蛋,让她做放些糖水过来。玉珍听罢便去了。
杜文浩回到房间,给柯尧先倒了一杯温水用汤匙给小口小口地喂下,柯尧从未见杜文浩这般体贴细心竟忍不住哭了。
杜文浩以为她的伤口痛,便紧张地说道:“是不是伤口痛,那就先不要给我讲了,我给你吃一粒逍遥散,你好好闭上眼睛睡上一觉。”
柯尧哽咽道:“不是伤口痛小是从未见过你这样体贴待我,我感动罢了。”
杜文浩擦去柯尧脸上的泪水。道:“小傻瓜,我对你还不好啊。你瞧我们的儿子都有了,你还像个孩子似的说哭就哭了,让天赐瞧见了改笑话你这个当娘的。”
柯尧痴痴地笑了出来,道:“好吧,那我就不哭了,只是你以后也要这样的待我才能哄着我不让我掉泪。”
杜文浩道:“那是一定的。”
这时,玉珍进门来将糖水端到床前,因血衣都让杜文浩收了起来。玉珍也没有察觉柯尧受伤。
杜文浩道:“你交给我吧。去给石头说一声,就说我找他,让他过来。”
玉珍道:“管家一早出去还未回来呢。”
杜文浩也不多说,让玉珍退下了。
杜文浩将糖水给柯尧喂完了之后,柯尧明显感觉好了很多。
柯尧道:“我本是跟着石头去的,出了城,突然见王十八转身要回城。我便躲在暗处,只见他们回了城后,也不去哪里,只在城中乱逛,我就想是不是石头暴露了,后来王十八他们几个人分成好几路,我就知道王十八那个老贼狡猾一定是现了石头了,走到一个深巷,突然不见了石头和王十八。我正在纳闷儿,现不知从哪里钻出王十八的两咋手下劈头盖脸对我挥刀就砍,当时是个死胡同,而且那两个人功夫了得,好在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跟青黛姐学武功。费了一番劲终于把他们料理了,自己也挂了彩,不过没伤着要害。不要紧。”
杜文浩道:“那他们现你了?”
柯尧道:“没有,走之前我专门去找了玉兰,就怕万一暴露,于是让她给我换了换装。”
杜文浩道:“玉兰?她怎么给你换装啊,我看不出你有什么变化啊?”
柯尧笑着说道:“我是回房之后才卸去了她给我换的装,之前你就是见到我也不会认出来是我的。”
杜文浩从前便知在西域游易容的诡异谣传,但是却不知慕容玉兰也是会这咋。的,便道:“她给你怎么化的。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
柯尧道:“她只是用银针在我后颈处的两个穴位扎了进去,只说让我回来抽出便是。”说完。从枕下果真取出两根银针来递给了杜文浩。
杜文浩看了看现平常用的银针并无区别,道:“我怎么不知道玉小兰还会这的。你是如何知道的?”
柯尧道:“之前有一次和玉兰聊天的时候说起的,见她给我示范了一次。竟然从一个妙龄瞬间变作了一个毫墨老妇,便信了,她让我保密,除了你谁也不让告诉,因为我一直用不上,故而也忘记告诉你了。”
杜文浩道:“这个姑娘还真是深藏不露,她还会什么?”
柯尧道:“那我就不清楚了。”
杜文浩道:“好了,不说这些了,且先说说那两个伤你的人。”
柯尧道:“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是不是石头原本和他们一伙儿的,要不怎么突然就不见了王十八和他呢,而且是一起不见的,而且还是王十八的手下伤的我。”
杜文浩道:“这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如果他们真是一伙儿,你受伤的事情就万万不能让石头知道了,我且对他们说,你是在外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病了,好在你的伤口不深,要不就容易露馅了。”
玉珍在门外说道:“老爷,石头回来了。您是让他过来还是”
杜文浩担心石头现柯尧的伤,便道:“让他在我书房等着。我这就去。”
杜文浩对柯尧说道:“回头我给你开一些消食和中,健脾开胃的药,那石头聪明了得免得他怀疑小
柯尧道:“那你自己可是要小心一些。”
杜文浩点点头,走出门去。
杜文浩来到书房,见石头站在书房门口。
杜文浩道:“怎么不进去?”
石头恭敬地说道:“老爷不在,奴才哪里敢进您的书房呢?。
杜文浩进了:“说起来你算是我们云帆山庄半个主人呢。”
石头忙躬身道:小的不敢当!”
杜文浩也不多说,让石头坐下说话。
石头道:“今天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杜文浩道:“你从早跟到天黑,我想着也应该有些收获的,没有被现吧?”
石头道:“应该没有。”
杜文浩反问道:“什么叫应该没有啊?。
石头走到门口看了看,正耍将门关上,只见善香走了过来,身后是才给她配的一个丫鬟。
曹香道:“管家回来了,之前后院洗衣房的婆子们还在找你呢。”
石头道:“若不不打紧的事情明天才说,我这里和老爷商量事情。”
董香道:“应该不打紧吧。”说着听石头和杜文浩有事便没有进门就退下了。
石头关上门走到杜文浩面前站着,道:“事情是这样的”
又有人敲门,石头轻叹一声,走到门前将门打开,之间是王润雪,赶紧微笑着躬身喊了一声二夫人。
王润雪进了门,道:“我猜你就在相公这里,怎么7你们说什么呢?”
杜文浩暂时还不想让王润雪担这个心,便趁着王润雪不备给石头使了一个眼色,石头会意,便笑着说道:“一早出去和从前一起逃难时认识的人见面叙旧,说起一个乡伸得了一种奇怪的男人的病,正回来讲给老爷听呢。
王润雪知道这是男人之间的话题,自己听着不好,便道:“那行,你们说吧,回头你到我那里来一趟,有两家佃户交不出租子了,叫了从前杨千户的相熟来求个人情,我一个妇道人家总是抛头露面不好。所以还是和你商量一下,让你去好了。”
石头道:“就是前两天来的那两家吗?。王润雪说是,石头点头道:“那小的知道了,二夫人忙了一天赶紧回去歇息吧小的处理好的就来回禀。
王润雪起身道:“我听门房说你还没有吃饭,便让厨房给你准备了一些。一会儿就给你端过来。”
石头感激道:“小的哪里敢劳烦二夫人亲自操心呢,多谢二夫人了。”说完将王润雪送到门口,见她走了,这才回来。
杜文浩笑着说道:“你还是坐着吧,我之前说你已经是我们云帆让庄半个主子了你还不信,你看你二夫人还是关心你的。”
石头道:“小的知道,心里感激着老爷和夫人呢。”
杜文浩道:“好了,我看我们还是骑马进城去找个地方喝酒算了,反正你也没有吃饭,在家里总是有人找你说事,还不如进城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喝酒的好
石头道:“只是在外面人多眼杂的,小的怕,”
杜文浩笑了,道:“我看你是累糊涂了,你忘记五味堂旁边的庸园老爷子不是给了我们了吗?如今那是我们自己的酒楼了,说话还有什么不方便的?”
石头拍了拍自己的头,失声笑道:“瞧我的记性,怎么连这个都忘记了,好的,不过小的意思还是带上车夫,喝了酒还是不要骑马的好。”
杜文浩笑了,道:“行,那我们就坐车去好了。”
石头道:“那老爷您在前门稍候着,我去后院牵马叫车夫,立刻便来。”
杜文浩走出书房,石头去了后院。
一炷香的功夫,杜文浩他们的马车停在了庸园的门口。
伙计认得杜文浩的马车。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了过来,掀开车帘,放下车凳,搀扶着杜文浩下了车,石头紧随其后。
之前庸园的掌柜和伙计都知道这个酒楼给了杜文浩了。以为他素日和杨睿不和,定然会从上到下一概换完,谁想非但一个没有换,反而还长了他们的工钱,管事的二夫人不但貌美而且心善,对于晚上打更之后才能回家的伙计还是要另外工钱的,大家心里感激,做事就更加卖力了。
庸园的掌柜姓尹,原是苗族小性格豪爽。但是却粗中有细,庸园让他打理的一直不错。
尹掌柜迎上前来亲自将杜文浩和石头接到楼上的雅间坐下,恭敬地问道:“老爷和管家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石头道:“老爷是想吃我们庸园的菜了。赶紧给我们上几个可口的菜来。然后来一壶好酒
杜文浩笑着说道:“一壶哪里够喝?”
尹掌柜道:“老爷说的好,男人喝酒不是拿壶是拿坛子的
石头点了点尹掌柜,笑着说道:“你啊,好吧,那就随你吧,动作快些就是。”
尹掌柜答应着正要退下,突然石头起身走到门前侧耳听了听,道:“隔壁的房间是谁?
尹掌柜道:“是大老爷在宴请几个朋友,也不要我们进去
石头道:“都是一些什么人,秀山郡大概没有你尹掌柜不认识的人吧?”
尹掌柜笑着说道:“这几个还真是不认得的。
杜文浩见石头古怪,便对尹掌柜说道:“那你下去准备酒菜吧
尹掌柜要走,石头又道:“如果孙大人一会儿问起,切记不能说我们在隔壁吃饭,还有别的房间吗?我们换一下。”
尹掌柜道:“您是知道的,庸园晚上从来没有空的雅间,这一间也是上一次二夫人吩咐专门长期为老爷留下的,所以才没有人。”
杜文浩道:“算了,就这么也好,你去吧。”
尹掌柜退了将门关上了。
杜文浩见石头又到靠着隔壁的墙贴着听,便道:“你听什么呢?”
石头走到杜文浩身边低声说道:“老爷,您知道我今天说的奇怪是什么事情吗?”
杜文浩见之前幕头那么古怪,又听他这么说,便觉得此事确实蹊跷。甚至和隔壁的孙和有关,便伸手指了指隔壁,
石头坐在杜文浩的旁边,低声说道:“今天一早我跟着那王十八本来出了城,可后来不知为何他突然转身有回到城中,开始带着我乱转,我之前以为我被他现,正想着不好,岂料他们六七个人分成好几路,我当时只想着那王十八是他们的头儿,跟着他才是道理。”
杜文浩见石头说的和柯尧差不多,便道:“那你跟着那王十八去了哪里,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石头道:“那王十八是个老狐狸,和别的人分开之后一直在城里瞎逛。这里看看那里瞧瞧的什么也不买,后来跟到一个茶馆,他进了一咋。雅间,我便在隔壁的房间等着。一会儿和他分开的几个人都去了那个雅间。先是喝酒吃饭。大概就要了一个多时辰了,我想着大概没有什么希望,正要走。突然听见其中一个人说已经将跟踪的人解决了。”
石头说道这里停下来,看了杜文浩一眼,杜文浩不知道石头是什么意思。心想若真是那王十八的同党,那里看自己的目的大概就是已经怀疑自己了,想从自己的表情里看出端倪来,便故作惊讶,道:“那王十八到底什么来头,竟然有这么多人跟着,那后来呢?”
石头正要说话,突然听见脚步声,便住了嘴,一会儿伙计端来了酒菜。
石头问道:“客人还很多吗?”
伙计道:“可不是吗?眼瞅着马七就是中秋了,又要红火一阵子。”
石头让伙计下去将门关上。道:“不要让人过来打扰,我和姥爷有事要商量。”
伙计点头应允,然后退下了。
石头给杜文浩斟了酒,接着说道:“后来我细细地听了,原来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听说身手还厉害,不过终究不敌王十八的手下,还是受伤了。”
杜文浩道:“那就好,只要没有现你。别人我们也顾不得了。”
石头道:“而且那个老妇听说也逃走了。他们追出好远,最后还是给追丢了。”
杜文浩道:“看来那王十八的仇家还不少啊。”
石头道:“当时小的也这么想,后来他们吃完了饭,王十八说要走上面的人商量运货的事情,我便先下了楼,在巷口的暗处等着,等他们出来后,几个人跟着王十八去了孙家。”
杜文浩愕然,道:“这么明目张胆的,不会吧?”
石头道:“自然不是从正门,而是从侧门进去的。”
这时隔壁突然听见开门的声音,石头走到门边透过门缝看了看,只见孙和和几咋。生面孔走了出来。石头小声说道:“老爷,您过来看看这些人您在孙和的家里见过吗?”
杜文浩上前看了看,摇了摇头。道:“都是没有见过的,不过从穿着上看,应该和王十八他们不是一伙的。”
孙和带着那些人下了楼,结账之后便走了。
杜文浩和石头重新坐回到位置上,边喝酒边说话。
石头道:“我没有办法进去,只得在侧门不远处一个小酒馆等着,一等就是两个多时辰,直到王十八和他的手下出来。”
杜文浩道:“那你见到孙和了吗?”
石头道:“看见了,他亲自从侧门将他们送了出来,见他和王十八十分亲热的样子,我就觉得十分奇怪。”
杜文浩道:“那后来呢?”石头道:“王十八他们骑着各自的马出了城,我一直跟着,见他们过了十里长亭,就不敢继续跟着。担心有诈,就小的一个人,势单力蕊”
杜文浩道:“这么说,我们还是不知道王十八他们是做什么的。住在哪里?”
石头道:小的无能。”
杜文浩道:“也不着急,他们既然过了十里长亭,也没有停下的意思,确实不能贸然再追,算了。心急不得,你安全回来就是最好了。”
石头道:“要不小的这几天守在那孙和的门外,兴许那王十八还会出现呢?”
杜文浩道:“不用了,这不是守株待兔吗?没有必要,他儿子还在我们这里。担心什么?”
石头道:“老爷。有句话小的不知当不当讲?”
杜文浩笑着说道:“你说就是。”
石头道:“老爷和孙大人走到那么近,您就从来未在孙家见过那王十八吗?”
杜文浩道:“怎么,你怀疑我?”
石头赶紧起身跪下,道:“小的怎么敢呢?再说了,若是您认识那王十八那一天晚上他也不会提刀拿枪地上门来对老爷您还如此的不恭不敬。”
杜文浩让石头起来,道:“说实话,我不过给那孙家小姐看病才和她走的近些,她父亲反倒没有和她还有柳子旭那样的交情了。”
石头起身坐下,道:“老爷,那您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要不不管了吧?反正我们自己做我们的生意,家里护院那么多,院墙也加固了,不去招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杜文浩笑着说道:“怎么。你石头也有害怕的时候?”
石头笑了笑。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万一让那孙和知道我们在查他和王十八,陷害先生怎么办?而且只耍那王十八和王五不骚扰我们,我们也不用管别人的事情。”
杜文浩心想。如果我不知道你石头从前的底细,我大概还真是以为你就是为了我好,不过现在我倒是有些怀疑你的用心了,说不一定你和那王十八一伙,现在在打探我的口风,或是借机告诫我不要多管闲事,也或是告诉我,你们和那个孙和是有关系的,如今孙和的千金今非昔比,我若是管,那就是胳膊和大腿的关系,哼,你小子想试我,你还嫩了些!
杜文浩淡然一笑,道:“我自然知道你是为我好的,好吧,你说不管哪就不管了,只要家人是安全的,我也不想管别人的闲事。”
两个人正吃着,突然有人使劲地敲门,石头将门打开一看,竟然是五味堂的伙计。
石头愕然,道:“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