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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什么面子。
也管不了夜行大帝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大吼道：“你说我是被你抓到的？”
“干什么！”井口里面，熊熊燃烧的夜行大帝。
忽然间爆喝一声。
一股澎湃的火焰，腾空而起。
周围的温度，骤然间升高。
地上那些枯骨，顷刻间变成了骨灰。
“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大吼大叫！”夜行大帝大怒。
“干什么！”天书狂暴万分，“你了不起啊！”
“老子今天就是拼了命也要找回公道！”
“你他娘的一个死去的大帝了不起啊！”
“你以为老子怕你啊！”
……
暴怒的幻灵，像是失去了理智。
他没有受到莫尘负面情绪的影响。
但内心，已经疯狂。
莫尘惊愕。
他没想到，天书的内心。
压抑了这么大的愤怒。
也是……
忽然间发现，自己的一切，都是被别人安排的。
换做是自己。
也会疯狂起来吧。
“好啊！”夜行大帝尸体上面。
火焰腾空。
燃烧得更旺。
“来啊！”夜行大帝怒吼。
喷出一股火焰。
“老子今天就要把你这个老不死的烤成灰！”
“老子今天要吸光你这个老杂毛！”幻灵同样怒不可遏。
他毫不犹豫。
抬手从莫尘体内拿出天书来。
天书悬空。
在尸体上空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疯狂的吸引力。
把火焰吞噬掉。
但夜行大帝虽然死了。
实力依然强大。
任凭天书怎么吸。
哪怕是把火焰拖出了井口。
他的尸体。
也依然安静地躺在地上。
“算了……”莫尘看到这个结果。
也无奈地劝着幻灵。
“你放心，他要是不给个满意的回答，我会收拾他的。”莫尘说道。
依然愤愤不平的幻灵。
并不想听莫尘的话。
但他天书，奈何不了夜行大帝。
无奈之下。
他也不得不放弃继续吞噬的做法。
“哼！”幻灵说道，“我是给莫尘面子！”
“呸……”夜行大帝丝毫不留情面。
莫尘虽然给了幻灵一个台阶下去。
但他却不管这些。
“你破烂天书有什么了不起的……”夜行大帝说道，“要不是我形魂俱灭，我早就把你炼化了……哎……”
说到这里。
夜行大帝便是一声叹息。
曾经的他，多么强大。
可如今……
他却只能待在这个地方。
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才能出去。
“好了！”莫尘脸色一怒，“幻灵是我的人，你这么对他，我也不高兴……”
“你跟他的事情，待会儿再说，现在该你说说跟我的事情了。”
夜行大帝冷喝几声。
在六道大帝面前。
他也不得不冷静些下来。
放下自己的面子。
一旁的幻灵，脸色依然难看。
他魂魄形态。
悬浮在夜行大帝面前。
瞪着双眼，怒目而视。
仇恨地看着夜行大帝。
“说吧。”莫尘见到两人都有些冷静，便说道，“我跟你之间的约定是什么？”
“你第一次进入鬼界，说是为了寻找鬼界秘术……”夜行大帝娓娓道来。
在八万年前左右。
六道大帝前往鬼界寻找一种鬼界秘术。
他路过这里的时候。
无意间被这里虚无的规则吸引。
便冲了进来。
让夜行大帝震惊不已。
因为这里虚无一片。
任何大帝，都不应该感觉到这里面的波动。
但六道大帝找到了这里。
两人一番交流。
方才明白一点。
这里的虚无，并不是什么都没有。
而是一种虚无规则。
当初夜行大帝便是因为感悟这种虚无规则被困在这里。
“你是因为感悟虚无规则？”莫尘说道，“你刚刚不是说，你是被人族大帝围攻致死，逃到这里的吗？”
“额……”夜行大帝有些尴尬。
没想到被戳穿了。
他狡辩道：“我是被打死之后在虚空中飘荡，无意中发现了虚无规则，便有所感悟，之后又被困在这里的……”
“算了，继续说吧……”莫尘说道。
对于这些，他不想深究。
夜行大帝又继续说道。
在他被困在这里之后。
他逐渐被规则压制。
要想离开这里。
需要另外一个人感悟出虚无规则。
随后打破这里的规则。
他才能得救。
后来。
六道大帝进入这里。
他便跟六道大帝商量好。
他送六道大帝出去。
六道大帝感悟虚无规则之后来救他。
“原来如此……”莫尘嘀咕。
后来不用说他也知道。
还没等他感悟出虚无规则。
他便进入轮回，变成了五万年前的那个六道大帝。
几万年前。
他又进入鬼界。
无意中又掉入了这个断界地带。
夜行大帝肯定费了一番心思才给莫尘解释清楚。
“慢着！”想到这里。
莫尘顿时想到什么。
他说道：“你说，前两次，都是我无意中掉入这里的？”
“当然……”夜行大帝不假思索地回应。
莫尘摸了摸下巴，说道：“这一次，我是被你吸进来的，并不是我无意中掉进来的，这么说，你在我身上，做了手脚？”
熊熊燃烧的夜行大帝。
火鸦顿时弱了一些。
他沉默不语。
显然有些做贼心虚。
“好啊！”莫尘大怒，“你果然在我身上做了手脚，你做了什么！”
莫尘转眼间在自己体内游走一遍。
他魂力无论如何渗透。
都查不出有什么任何问题。
“嘿嘿……”夜行大帝笑道，“莫尘，别担心，我对你而言，没有伤害，只有好处，我只是想要帮你……”
在上一次六道大帝来的时候。
他就知道六道大帝容易出事。
所以，他暗自留下了一个手段。
“你应该感谢我……”夜行大帝说道，“要不是我留下的手段，你在虚空中飘的时候，还不能得到这本天书。”
莫尘跟幻灵顿时恍然。
原来莫尘在虚空中，的确是无意中遇到幻灵的。
只是因为夜行大帝的手段。
才让莫尘跟天书绑在一起。
“好了……”莫尘说道，“现在你把我跟他之间的联系切断。”
“你真的要这么做？”夜行大帝。
天书可是个好东西啊……
莫尘点了点头，说道：“幻灵是自由的，不应该被我束缚。”
夜行大帝倒是爽快。
二话不说。
喷出火焰在莫尘血脉中燃烧。
不消片刻。
莫尘跟幻灵之间的联系便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