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平王府传出消息,如今整个京城的子民都知道邝余年爱惨了杜剪音。一字一句,毫无顾忌的戳着她本就脆弱不堪的心。鲜血淋漓,不忍直视。
春香告知,点心和茶水已准备妥当。
她入宫三年,每日都会想尽了办法讨得邝天基的欢心。只有万千宠爱于一身,才不会辜负当初进宫的目的。舍弃情爱,一生囚困。方知爱邝余年深入骨髓,为时已晚。他一日不成婚,终归有个念想。
宫里的日子枯燥乏味,纳兰清处处针对。其余妃子虽不敢明着对她不敬,却事事使绊。邝余年的海誓山盟,是她活下去唯一的理由。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承诺言犹在耳,不过都是骗人的。
春香不忍,替慕容婉儿不平。佛说人生有几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不管慕容婉儿是因为何种目的离开邝余年,短短三年而已,他怎么可以心无旁骛的拥着别的女人?守身如玉,得来凉薄寡情。男人的狗屁誓言往往都靠不住,至高无上的权利比起虚无缥缈的爱情更加令人神往!
“不许这样说他,你先下去,我想一个人静静。点心和茶水照常送,皇上若是问起就说我昨日感染风寒不便前去探望。”
遣走了春香,暗自神伤。绝情话,亲口说出的最伤人。除非邝余年承认,她不会乱了心智迁怒于他。
又过去两日,杜剪音和佩儿在藏书阁仍然一无所获。老天爷真要绝她,与天斗自不量力。
垂头丧气的回了羌通殿,竟和邝余年撞个满怀。他脱衣解袍,似乎要准备睡下了。杜剪音的寒平王妃做的窝囊,搬进来整整两日,分房睡换成了分床睡。外人不晓得他耍花样,空传了不少风流韵事。
“伺候本王沐浴,本王可以告诉你十里含香蛊的解毒之法。”
“此言不虚?”与其漫无目的,不如信他一回。不就是赤身裸体,他还能吃了她不成?
满身的伤疤,大大小小,深深浅浅。三年前的那场大火纵然想忘,每每看到这些疤痕,记忆又会全部涌现出来。一瞬间,杜剪音的恻隐之心泛滥,根本无暇垂涎他的肉体。
对邝余年而言,这招欲擒故纵玩的着实漂亮。无论放任欧阳淳子无理取闹,下人随意欺辱,她都表现的事不关己。举动反常,若说心思不单纯不是不无道理。
杜剪音全程涨红着脸,半眯着眼睛。他以为技高一筹,殊不知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要是真有通天的本事,如何不知眼前的寒平王妃被调了包。流言漫天飞,传到慕容婉儿和欧阳淳子耳中。眼中钉,肉中刺。女人发狠,伤身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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