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云笑着应道:“倒是姑娘想的周到,看她的样子,只怕身体是有什么病,给了这包人参,总归能调养身体。”
江漱月点了点头,也没有再继续接她的话,只是从袖中掏出了锦盒,里面装着梅逸尘送她的那根金钗。
锦云笑道:“梅公子送的这个,也算华贵了。”
锦星也凑上来笑道:“可也太过繁复了,现下千金们还是喜欢那种素雅些的。”
锦云闻言,忙朝她使了个眼色,锦星见了,连忙收住了话音,又偷偷看了一眼江漱月的神色。
江漱月到没说什么,只用手捏着那金钗,轻轻摩挲了当中的珊瑚,笑道:“他一个年轻公子,哪知道闺阁之中时兴什么?”
锦星见她这样说,知道心情不错,便又凑上来笑道:“姑娘,您说他送这个给您,是什么意思?”
江漱月见她笑的暧昧,也微微愣了愣,过了一会儿才叹道:“想来是要我照顾陈姑娘吧。”
锦星闻言,便道:“姑娘菩萨心肠,不需他求,也自然照拂,再说,若真要什么,也不是他这一根钗子能成的。”
她说完这话,江漱月心中突然有点烦闷,低喝一声道:“好了!”
那锦星的话音被打断,吓了一跳,连忙低下了头,连大气都不敢出。江漱月将钗子收进了锦盒,又缓和了面色,道:“今日酒吃多了,我要歇着了。”
锦云见她神色不佳,也不敢多言,便连忙收了那锦盒,又道:“床被已经熏好,姑娘歇息吧。”
江漱月又瞥了她手中锦盒一眼,才叹了口气,往卧房中走去。
再说梅逸尘,比江漱月还多饮了几杯,虽然他酒量不算差,但此时也有些微醺之意,马也骑不稳了,雇了辆车,回客栈去了。
到了客栈之中,他只觉得口渴的紧,便想着先去厨房寻些热茶喝,却看见了阿福正在房中忙什么。
他进了房里,笑道:“阿福,你大晚上,做什么呢?”
阿福道:“陈姑娘睡前还得喝次药,我给她熬药呢。”
梅逸尘道:“这里漏风漏雨,怪冷的,怎么在这弄。”
阿福也不抬头,依旧用扇子扇火,一边道:“不是您说的,不要在那廊上弄吗?”
梅逸尘吃多了酒,脑子有些浑浑噩噩的,但是听她这样一讲,才想起自己确实说过这话,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那不是说你的。”
阿福依然闷声不语,只顾低头,梅逸尘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了过去,接过她手中的炉扇,又道:“我来吧。”
阿福也不好和他抢夺,便将扇子递给了他,道:“再扇会儿,就好了,用小火熬着就行。”
梅逸尘道:“你怎么自己在这里熬药,阿贞到哪里躲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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