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三侧目看了他一眼,脱口就道:“我又和她不熟……”
他话说到这里,才明白了过来,犹豫道:“您是说,您可以帮我同江姑娘说说情?”
梅逸尘眉头挑了挑道:“那就不知道,钱掌柜能帮我些什么了。”
钱老三叹了口气道:“陈姑娘同我说的,真的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您为何非要逼着我问呢。”
梅逸尘笑着道:“既然是无关紧要的话,告诉我又何妨呢?”
说到这里,眉头又隐隐有些忧色,道:“您也是有兄弟的人,该知道这手足之情,我也实在是担心青娘。”
钱老三看着他的神情,又想了想江漱月同他的关系,左右思量了好久,才叹了口气道:“其实真的没什么事,就是让我去杭州帮他买壶酒,说怕您骂他,不叫您知道。”
梅逸尘满面疑惑道:“买酒?买什么酒?”
钱老三道:“只说是一壶很贵的酒,至于是什么酒,那个老板娘应该知道。”
梅逸尘看他的神情不像是说谎,心中却刚奇怪了,陈素青死里逃生,特意找来钱老三,居然只是买一壶酒,不知道究竟有什么玄机在里面。
他要再问钱老三,但料想他怕也是不知道,于是便又笑道:“原来只是买酒,我虽不许她喝,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我就放心了。”
钱老三叹了口气道:“话虽然这样说,我已经答应了陈姑娘,不同别人说,这件事您还是别告诉她了。”
梅逸尘笑道:“青娘心重,说了只怕她要多想,你不说,我也不会多言的。”
钱老三点了点头,又讪笑道:“梅公子,那您看万泉庄那边?”
梅逸尘也不推诿,笑着拍了拍钱老三的肩膀道:“您尽管放心吧,我下次见到江姑娘,定会给您引荐引荐。”
钱老三看了看他的神情,心中又有些高兴起来,帮刚刚的不愉快丢到了一边,同他热络了起来。
第二日上午,江漱月还在房中看账本,就见锦云从外头走了进来,笑道:“姑娘,人我给您带来了。”
江漱月微微抬眼道:“钱老三来了?”
锦云笑着应道:“是啊,我一早就去码头上给您办了,李掌柜已经准备发船回家去了,再晚些还真见不着了。”
江漱月依旧看着账本,道:“他就已经走了吗?“
锦云道:”是啊,今个一早,林婆他们也回去了,本来要来跟您辞行的,您还没醒,就没来打扰了。“
江漱月也没做评价,只是点了点头,又问锦云道:”带钱老三来,没有被人发现吧。“
锦云笑道:“您放心,我打着十二分警惕呢。”
江漱月便没有再做什么表示,只是继续看那账本。
锦云看了看她的脸色,猜测她的意思现在还是不想见钱老三,于是也没说话,自己站到了一边,候着她的吩咐。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江漱月才放下了账簿,对锦云道:”叫她进来吧。“
锦云领了命,便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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