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见了,微微一笑,也不再避,脚轻轻一蹬,身子便轻轻飞起,右手红绸出手猛击,像李碧璇剑上缠去。
李碧璇收回剑势,伸出左手,一把抓住红绸,这红绸速度极快,立刻就将李碧璇左手撕出一道大口子。
这一下来的突然,连女子都吃了一惊,眉头紧皱。她的红绸虽说是布料,但在她手中,比寻常的刀剑都要胜上几分,她没想到李碧璇上来竟然就敢用手去抓。
李碧璇此刻手上破了一道大口子,血不住的往外流,伤口也痛的钻心,但她依然死死抓住红绸,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血染到红绸之上,也分不清究竟是血还是原来的红。
李碧璇手中剧痛,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紧紧拉了一把红绸,双足一踏,借力又向女子飞剑刺去。
女子脸色一沉,抛出左手红绸,李碧璇剑势不改,运足真气,直直刺下去。红绸飞旋向她的剑缠来,李碧璇大喝一声,使出全部力气,左手使劲一拉。
女子没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一手,身子被拉的一斜,左手的红绸也变了方向,没有卷上李碧璇的剑,擦着剑身飞了过去。
女子见此情景,不由大惊,连忙收回左手红绸,身子往后一倾,往后掠去,但她右手的红绸还被李碧璇紧紧抓住,所以也没能避出多远。
李碧璇一剑刺空,身子落地,举剑便要再刺,女子见状,连忙挥舞左手,以绸为鞭,朝李碧璇身上打去。
按女子所想,李碧璇为避红绸鞭打,必要松开手中红绸,到时候自己再趁机收回红绸,便可避免被她牵制。谁知道李碧璇却丝毫没有松开红绸的意思,身子腾空,举剑猛的刺下去。
女子见状,连忙加重了左手的力道,红绸抽的李碧璇头发散乱,身上脸也被抽出一道道鲜红的伤口。但李碧璇仿佛丝毫没有察觉,依旧全身力气发于一剑,径直向女子刺去。
这一剑劈山裂石而来,带着坚定的决心和必杀的信念,没有什么可以阻拦,也没有留下退路。
女子面对这一剑,感觉有些害怕,这是她今天来到这里,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李碧璇的武功虽然不弱,但真正让女子害怕的却是她的杀意,那种无可阻拦,必达目标的杀意。在这种杀意之下,纵然烈火焚身,也无可畏惧,又何况是红绸呢?
女子看着李碧璇的眼睛,她的目光及其坚定,但没有恨意,相反,女子在她眼中看到一种深情隐忍的宁静,一种向死而生的坚毅。
女子看到她的脸色,心里也是一震,慌忙后退了几步,最后无法,还是把右手的红绸松了,千钧一发之际,从地上跃起,避开了李碧璇的剑锋,退到了后头。
女子落地站稳,将左手的红绸换到右手,脸上的仓皇之色一闪而过,冷冷的看着李碧璇,道:“你疯了!”
李碧璇左手拿着女子丢下的红绸,看了一眼,轻蔑的笑了笑,道:“这破带子,也不过尔尔。”说着用剑撕下一截,那红绸离了女子的手,虽然比普通的布料坚韧一点,但终究是不能和刀剑想比,李碧璇手中的剑也不普通,所以没费多大劲就被撕成了两半。
李碧璇将那一截红绸,包住了手上伤口,剩下的丢到了地上,又随意踩了两脚。
女子见她要毁了自己红绸,眼神微微一动,本要出言阻拦,但还是咬牙忍住了,冷眼看完,也不多说,只冷冷的说了句:“你自己找死,休怪我无情,今天就让你死在这破带子下。”
说完女子腾空而起,玉腕一抖,红绸向李碧璇飞速卷去,明明只有一条红绸,却好似天罗地网,向她压来,李碧璇举剑想要举剑招架,却找不到破绽在哪,只感觉铺天盖地,没有出口。
李碧璇心下一急,慌忙后退,女子冷笑一声,轻轻抬腕,红绸从地下翻起,扬起许多尘沙,向李碧璇飞去。女子凌空踏了几步,落地之后,迅速将红绸朝李碧璇飞去,在尘沙的遮蔽下,正中李碧璇前胸。
这一下来势非轻,李碧璇只感觉胸前一闷,头脑发麻,她本已经运足真气,尚且被伤到如此,否则只怕会像陈忠一样,被红绸穿胸而亡。
李碧璇被击一下,真气被破,女子红绸再次袭来,只怕就是危在旦夕。谁知那女子却不急着杀她,趁她发闷之时,用红绸一扫,将她扫倒在地,然后又上前几步,用红绸在她身上猛鞭了十几下,打的李碧璇衣衫破碎,沙土满身。
女子眼神一冷,杀机毕现,刚要动手,突然听见有人大呼一声,女子抬头去看,竟然是刘霭文,要被沈平所杀。
原来刘霭文和方信二人迎战沈平,本来战况胶着。只因箭塔上小六见沈平以一敌二,正好三人又站到了箭塔之下,便放几箭,想要祝他一臂之力。虽然方信和刘霭文都轻松躲过,但毕竟不堪其扰。
于是,方信分神,拿出弓箭,向箭塔射去,想要拿下箭塔之人,就在此时刘霭文独战沈平,便落了下风,一下被沈平制住,沈平对她恨之入骨,举刀便砍。
这一边女子见了,脸色大变,也顾不得李碧璇了,身子一翻,在空中连踏几步,红绸出手,打偏了沈平手中的刀。然后又向下一卷,将刘霭文拦腰卷起,卷到了自己身边。
刘霭文被放下之后,脸色苍白,往沈平那里看去,女子也没有说什么,只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方信听到惊呼,也慌忙看了过来,自己还未出手,女子便飞速将人救下,再往女子那里看去,只见她狠狠瞪了自己一眼,眼中全是不满。
方信看她眼神,也能猜个十之八九,无非是怪自己办事不力,连沈平也对付不了,拖拖拉拉,还害得刘霭文差点死了。
但女子今天第一次如此紧张,竟然是为了刘霭文,倒让方信有点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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