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你要我救他,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你刚刚救了我一命,我此刻救了他,便与你两不相欠了!,至于这个人,我不管他好歹,下次见到他作恶,依然要杀的。”
“请施主说个救命的法子!”
那青衣女子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颗蜡丸,用手掰开,里面有一黑一白两颗小药丸,拿了那颗黑色的药丸对和尚说,让他服下吧!”
和尚接过药丸,掰开三当家的嘴,将药丸塞了进去,药丸塞下一会儿,那二当家便立刻咳嗽了两声,又一会儿,变吐了三口黑血,黑血一吐出,悠悠的转过气来,再一会儿,脸上的黑气都渐渐散去,脸也慢慢消了肿。
那女子又对和尚说,“这颗白的你吃了吧!”
“贫僧并未中毒啊!”
“你懂什么,那颗黑的可以解天下各种奇毒,而这颗白的是固本培元用的,练武之人吃了也可增强内力,用黑色解毒之后再服一颗白的,中毒之人很快就能恢复如常!”女子读了顿又说“不过他是个山贼,我虽然救他,却不愿他立刻恢复,好叫他吃点苦头,这药从蜡丸中拿出,不吃也没有用了,给你吧!”
“如此神药,愧不敢当!”那和尚还是一味推辞!
“你怕我毒你吗?”
“不…不…”
“好吧,反正我的人情也还你了,不欠你什么了!”说着那女子就自己将药吞了下去,只一会儿,她面色变恢复正常,甚至较之前更加神采熠熠。
“老三,你没事了啊!”寨主看见三当家醒来,立刻勉强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向那边走去。
三当家虽然醒了,但身体还是很虚弱,只是向她摇了摇手。
寨主一向扑倒在老三跟前,又爬了几步,来到他身边,看着他的样子竟默默的流起泪来。
“我悔不该不听你的话,今天竟害的你差点丧命!”寨主一边哭一边说,又道“老鬼死后,你要送我下山,我竟糊涂,非要留在这里!还妄想着做什么女山贼,现在想来,真正做错了许多事!”
“不…怪…你…”那三当家看着他,断断续续的说。
“可我也确实没地方去了…!”
“我…愿…意…咳咳…”
“不!!你的意思我何尝不明白,可我不能…”
“你…”
“老鬼把我抢上山来,我恨死他了,可是他又待我很好,让我吃饱穿暖,我的功夫也是他教的,我真不知道…”寨主说到此情此景,再也忍不住了,她从上山来,从没掉过一滴眼泪,可今天经历了这么多,想到过往种种,还有老三一直默默守护她的情谊,为了她甘愿窝在这个山寨之中,今天竟然还为了她差点丧命,不由得泪流不止。
三当家看到她在那哭泣,抬手为她轻轻擦了擦眼泪,只说了句“我…不该…叫…你…为难!”
寨主听他这么说更加是情难自禁,抱住他便放声痛哭!
厅上众人看他二人这般情状,也不由得心下凄然。
此刻厅上的人注意力都放在了二人身上,谁都没注意那二当家竟在背后暗下毒手。那二当家看和尚武功高强,自知敌不过,于是趁他不备意欲偷袭,偷偷从怀中掏出一个针管,在背后嘲和尚吹去,和尚此时正顾着和二人说话,丝毫没有注意。可那根针飞到和尚切近,却突然反弹开了,那针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直直飞回二当家那里,插在了二当家咽喉上,只听得“咕咚”一声,他立刻倒地,顿时毙命。
原来那和尚虽然没有防备,可是只因为他内力浑厚,这跟银针要靠近他时,他全身内力自动运转,将银针生生弹回。
“哼!多行不义必自毙,此贼竟然将见血封喉的蛇毒涂在银针上要暗害别人,没想到害死了自己”那女子看到二当家死了,在一旁拍手称快。
老二…”看到二当家竟然这样死了,三当家不禁也为他痛心,他们毕竟在山上一同生活了几年光阴,虽然二当家人品卑劣,但还是有些感情的,心中也不免得为他难过。
唉,二位施主节哀吧。这一切冤孽都算在贫僧身上吧。
“不!大师这一切都是我们的错。怎能怪你?”
我看两位施主我看你们本性不坏,何不舍了这这打家劫舍,造孽的营生。找一个正经的生意做一做呢。”
“我前尘已错,丈夫也死了,又是个女子,也没有别的长处,如何能够改邪归正呢?看来这天地虽大竟没有地方可容下我的地方。”寨主不禁凄然说道,又对三当家说“但老三你不同,你一向心善,又有着一身好武艺,你大可下山找一份正经事做,不必在山上陪我,耽误了你。”
三当家凄然笑道“我若想走早就走了,你今天居然这样说,可真叫我情何以堪。难道你从未想过我情意吗?”
“不…”说到此,这寨主不禁又泪眼迷蒙,“只是这情意太重,我要不起。”
“今天,我被大师所救,痛悔前非,也有此缘分,我前尘不堪,不如和大师一同出家罢了。我在和你再一起,既对不起那老鬼,也会害了你。”
和尚微微笑道,“我看施主尘缘未了,出不了家,你二人若真的悔悟,不如带着这帮小贼下山去,或建一武馆,或立一镖局,哪怕开客栈,做酒馆,总比在此的强吧!”
“谨遵大师教诲!”二人齐齐答应。
“你竟然相信他们?”那女子横眉对和尚说道。
“阿弥陀佛”他二人诚心悔过,施主不要伤他们性命了吧。
“哼,我打不过你,这里自然由你做主,何况我还有急事,没时间与你闲话,下次再让我遇到,一定要他们的命!”说罢就拂袖而去。
“如此,贫僧也告辞了…”和尚向众人深施一礼,也翩然而去。
二人又从小路一路下山,一路上无话,直到山脚,那女子才对和尚说了句,“和尚……今天谢谢你了。敢问称呼”
“贫僧法号渡云”
“哦…我叫陈素青…”
“陈施主,有礼了,不知道女施主刚刚说有急事,要去哪里”
“不劳费心!”
陈素青顿时又恢复了她冷若冰霜的面貌,招呼也不打,提气便向树林深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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