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昨天把狗剩和张名畴放下的地方,张其危就又发出一支用来联络的响箭。可是过了好半天,这两人还是没有回应。张其危心里又为两人担起心来。
狗剩和张名畴的岁数都不大,心地也很善良,见张其危为八姨太蔡招弟那么用心,也就知道蔡招弟在张其危心里的份量。还有一点,在江湖上混的人都知道自己是在刀口上舔血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受伤。受伤了就要有人来救治。蔡招弟恰好又是医生,对于自己来说也是很重要的。
他们两个是结伴寻找血树的。就在他们寻找了一天一无所获的时候。狗剩说:“这血树如果有应该不会漫山遍野地长,应该在奇峰密林里。我们就跑远一点,也许效果就不一样。”
“我也正是这么想的,我们就到大天坑那个地方去找。”张名畴说。
其实现在张名畴的心里比谁都要着急,因为这血树可以排毒是自己说出来的,自己又是千真万确地听了那两个下棋的神仙说过了的,万一没有这树,或者没有找到这树,他的八妈没有解药,毒发身亡,自己也许会终身不安的。
两人找了一匹快马骑着就往夜红山的西边山上跑去。在雎县大家都觉得西边山高林密。到了大天坑区域,就找了一户人家,问在家的老人。
“老人家,我们想到这山里找一种树,树干和叶子都是红的那种树。您见过这钟树吗?”张名畴问。
“你说的是不是红树呀?我们这里正好有种书叫红树,不仅树干是红的,树叶是红的,就是用刀砍了这树,树液流出来也是红的,像鲜血一样。”那个老人说。
张名畴和狗剩听了,心里一阵兴奋:“这树在哪里?”
“这树可不好找,你们知道这里叫大天坑吗?”老人说。
“知道这里叫大天坑。可为什么叫大天坑却不知道了。”狗剩说。
“我们这里之所以叫大天坑就是因为我们这地方有一个凹陷的地方,就像一口深井一样。那红树就长在大天坑的里面。”
“那我们就去大天坑里面去找。您见过这红树吗?”张名畴问。
“见过。还是我年轻的时候,有次在大天坑旁边砍柴,不小心把砍刀掉到天坑里去了,我为了寻这把刀,就用一根长绳子下了大天坑。在从天坑口子算起大约二十丈的地方就有几棵这样的树。当时我的砍刀正好砍在这一棵红树上。我捡起刀的时候,心里不由得一阵恐惧。因为这树流出了像血一样的液体,让人特别恐慌。我就赶紧爬上天坑,以后再也不敢下天坑了。”老人说到这里还哆嗦了几下,看样子这恐惧过了这么多年,还是给他鲜明的印象。
“老人家能给我们带个路,还有,您当时下天坑的绳子还在吗?”张名畴问。
“绳子还在。可以借给你们,至于带路我是不敢去了的。我给你们指条路。你们自己去。
我也劝你们如果能够不去最好不去。”
“为什么?”狗剩问。
“那地方不干净!”
“那地方怎么不干净?”
“说来惭愧。当时我见了那红树,心里也是万分害怕。也就很长时间没有再到那里去过。后来听说那里出了一个妖精,我也就越发不愿去了。”
“出了个妖精?什么样的妖精?”
“这妖精平时也不出现,每当有雾的时候,它就驾雾升出坑口。别人说了我还不信,据说它出了井口,凡是它看见了的人,它就会将人吸去。有一次有雾的时候,我藏身在离井口不远的地方。就见一阵浓雾从天坑里升起。在这雾的顶端,就有一个长了很红的冠子的鸡驾着这雾。远处正有几个妇女在田里干活,就见这鸡使劲一吸,那几个妇女都被吸进天坑去了。”
“她们的家人就没有去救?”
“救了,最后的结果是人倒没有救出来,又搭进了几条人命。就再也没有人去冒险了。”
“这么说,我们还是不能去寻找那红树?”张名畴问。
“如果你们不怕死,当然还是可以试一试的。只要没有雾,那吃人的鸡也就不会出现。你们为什么要冒这个险?”
“我们要找您说的这种红树救人。有人中了剧毒,要用这红树去解毒。”
“你们想过没有,你们为了救一命然后又搭进一条或者两条命,值吗?”
“也许我们不会搭进命进去呢!”张名畴很有信心地说。
“还有更糟糕的结局就是你们的命搭进去了红树也没有弄到,该救的人也没有救到,那才是不划算呢。”
“不管怎样,我们也要去赌一把。就是搭进我们的命也要去试一把。”狗剩说的很是悲怆,不,很是悲壮!
“老人家,把您的绳子借给我们用一下。”
“这绳子莫说借不借了,我送给你们了。就是你们要是丢了性命就不要说我没有提醒,把话没有说到。”
“我们怎么会怪你呢。”
那老人就到另外一个屋子里拖出了一大捆棕绳。
狗剩试了下,这棕绳还算结实。
老人就出门给张名畴两人指了天坑的方向,就赶紧回到屋里,并且把门插的紧紧的。好像那妖精就会飞来吃了自己一样。
张名畴和狗剩两人抬着棕绳按照老人指的方向走到一个长满杂草的地方。狗剩和张名畴就找了一个高处往大天坑看去。这一看,两人倒抽一口冷气!
这天坑的口径大约有三十丈,四周长满了茅草。可是在井口却没有一棵够粗的树可以拴绳子。最让人恐惧的是和老人讲的一致的是这天坑口有缕缕雾气正在升起。
是不是传说的妖精要出现了?两人都想到了这点,不由得都哆嗦了下。就在这时,从坑口传出了一声巨响,一阵冷风,或者是阴风从坑里吹出。
张名畴和狗剩被冷风一吹反而流出了一身汗,这是吓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