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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巧，刚才那人出多少钱来着？”房东辉一脸懵逼问旁边的刘妙巧，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刘妙巧大概是不喜欢他的称呼，可大家都这么叫，她也没办法。心中不悦的刘妙巧冷冷地回答道：“你没听错。”
“啊？可是，这不对吧？”
“对不对的我也不知道，看着就是了。”
房东辉见状，张了张嘴没出声，是啊，对不对的自己说了不算，看着吧。
范卫道这时候一脸的鄙夷，和吴泊舟说道：“松竹斋搞什么，好端端的试笔会非弄个拍卖活动，太儿戏了。”
“怎么儿戏了？”吴泊舟一下子没明白过来。
范卫道侃侃而言：“就说这过程吧，有人敢和拍卖师开玩笑，拍卖师居然还欣然接受；竞拍者更是离谱，居然胡乱报价，我也看出来了，这次的拍卖就算瞎报价不买也没事的。”
吴泊舟听到这里，独自摇了摇头，小声说道：“这只是开始，你接着看下去就是了。”完全不再看范卫道这边。
前排中间的钟鸣，自从开拍，就双手紧握着扶手，脸上紧张中透着焦急。随着价格的升高，他的脸涨得通红，双腿用力，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站起来，阻止拍卖会。直到听到后面的报价，他才长出了一口气，缓缓地靠在椅背上，闭目沉思起来。
黄璾根本没注意别人的竞价，也没注意师达与刘露的互动。他一直在看着边上的大屏幕，上面一张张细节图循环了五遍，都没看够。
风一墨依旧一副风清云淡的表情，而他身边的童之源却在用手机算什么，越是算额头上的汗越是密集，最后关掉手机长吁了一口气，跟风校长耳语几句，说完后脸上满是遗憾之色。风一墨表情不变，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风一墨转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小舅子，顾然朝他苦笑一声，摇一摇头，风校长笑了笑没有说话。
在五六个人的目光注视下，胡明泉叹了一口气，说道：“别想了，这要是能成一个漏儿，松竹斋早关门了。就算没有老徐的搅局，他们也一定会有后手，刚才我是被眼前的利益冲昏了头脑，所以才让你们找机会捡了这个漏。”
汪全和张治平等人还是不甘心，说道：“就算我们捡不着这个漏，也没关系，本来就是捎带手的事。可这老徐搞什么飞机，1200万！那不是钱啊，这么瞎报价，能不成他还会真买不成。”
胡明泉下意识地挥了挥手，说道：“你们往下看就知道了，正好这事也让你能增加点见识。”
风龙、苏拓和牛强坐在一起，马晖居然也坐在边上，看样子他还真没吃中午饭。这时候牛强就要举手，马晖眼疾手快把他的手按住了，教育他说：“你要干什么，这是拍卖会，出价要比刚才的还高，不能往下喊。”
牛强这个气，再一想这家伙平时的做派，只好悻悻地道：“你以为，我连这个也不知道？”
马晖向他很认真地点了点头，牛强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后背微微颤抖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拓不在乎能拍到什么价位，王铎的书法在地球上属于有价无市，就算有个小纸条，都能掀起一片风雨。今天他临时增加这幅书法参拍，是因为云虎那边承包荒山的进程已经开始，他需要钱。
这时台上的师达平静如初，用职业语的口吻说道：“徐总出价1200万元，还有更高的吗……我手里有委托1500万。”
听到这里，全场安静下来，没人再讨论1200万是不是瞎报的价，更有一些象胡明泉这样的人一阵的苦笑，人家松竹斋早有安排，就算没有徐总的出价，也有这个委托来兜底，断不可能让别人钻了空子。
刘露听到这里，面色一沉，说道：“好你个师达，敢情刚才一直在耍我。明明你手里有委托，为什么不按规矩一开始就报出来？”
师达看着刘露说道：“刘总这是哪里话，委托并不一定要一开始报出来的，而且就算刚才报委托，我也只会按当时的价格，这是为委托方负责的做法。”
刘露的愠怒一闪即逝，说道：“那好，我出1800万。”
“感谢刘总的出价，还有高过1800万的吗……我手里还有委托2000万。”
事情发展到这里，所有人都明白了，这副丑得一比的字，竟然真得是值这个价的。我的天呐，很多人瞬间开始怀疑人生。
风一墨问钟鸣道：“刚才我还要想买下，放到艺大，现在这价超出我的能力很多。钟兄，我有点看不懂了，这幅书法有那么厉害？”
“风兄，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作品肯定落不到我手里，当然也落不到你手里，呵呵。我现在可以肯定地说，不管今天出到什么天价，这书法以后再上拍价格都会翻倍。”钟鸣放松了以后，也不再纠结作品的归属，和黄老一样在欣赏大屏幕上的细节。
“有这么夸张？我只看到了气、韵、节奏，你给说说还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简单说吧，这字初步突破了空间的限制。”
“何解？”
“通常的书法算是二维平面的，你再这些字一些转笔的地方，看大屏幕上飞白那里，那一缕细丝，纠缠、旋转在一起，他们是三维形态的。别的不知道，我所见过的所有书法作品中，无人能达到这一点。”
“那这幅作品为什么会在以后升值翻倍？”
“那是因为现在苏拓的名气太小，而今天来的人也太少，所以今天的成交价，不代表作品的真正价值。”
风一墨不再提问，认真地看着那转笔处，惊诧莫名。
“电话委托席，海外藏家出价2200万！”
师达双手一摊说道：“现在是2200万，还有没有更高的，我手里没有委托了。”
第二排一位老者举手说道：“小师，我想出2300万，不知道行不行。”
师达微笑着说道：“李老，本来拍卖应该按2，5，8递进的。但在开始时我说了，这次不是正规拍卖会，只是一个活动环节，所以你的总价有效。2300万，现在是2300万，苏拓的书法立轴，现在是2300万。”
“电话委托席，海外藏家出价250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