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灿在华美名气不,他的作品多次入选各种画展,大三的时候他找了几位志同道合的同学,一起组建了“写实绘画组”。这么直白的名字,也代表了他们追求直接的目标。这个组在华美很不被看好,刻薄点的还会一句:你们永远干不过摄影组。
他们组的成员却一直觉得,艺术家看世界的眼睛与冰冷的镜头是不同的。
后来,曲直也加入了进去。今胡老大通知组成员到活动室碰头,曲直从华美美术馆出来,赶往活动室。
“差不多都到了,我们先讨论一下吧,曲直,你去美术馆了吗?”胡金灿个子很高,戴个黑框眼镜,先问赶来的曲直。
曲直道:“我就是从那过来的,葫芦图那边人很多,我等了半才看上,那画真好。”
“关于葫芦图,咱们不是专业的,就不品评了。咱们大家都看过画了,再根据于山川的一贯作风,很有可能这次他还是买的画,而且可笑的是,他这次买的居然是苏拓画。拿人家的画跟人家争封面,啧,常在河边走难免会湿鞋。”
“胡老大,这事就算被人知道也无所谓吧,一是这种事情很多,再者是于山川的脸皮厚根本不在乎被拆穿吧?”刘妙巧,一个笑起来很甜的女生道。
房东辉在追求刘妙巧,所以抢着道:“是啊,上次的全国美展,他都敢买画去参展,居然还入选了。最后被揭发出来也没用,展览过了,奖也没取消,美协还什么证据不足。这玩意怎么弄,难不成在他交易时拍下录像才算?画的档次明显不是他能达到的,也不算?”
胡金灿道:“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里面涉及到了很多的问题,有很多人就是这么进美协的,还有的进去后靠手段身居高位……这事咱们左右不了的。”
刘妙巧问道:“那你让我们去看画还拍照,干什么用?”
“既然我们知道了这事,就应该发到上,给苏拓助助威。青山画院那帮人,现在太过分了。”
“没问题,我负责发,虽然……没用。”房东辉有点低落。
胡金灿看了看他,道:“东辉,有用没用的暂且不提,至少我们做了,哪怕只算是声援一下,或者摆明我的观点也是好的。”
“是这么个事,我们早就该亮明观点了,虽然没人在意,呵呵。我发现一个问题,临摹《母亲肖像》以来,我一直倍受打击,感觉自己跟不会画画了一样。可昨我在课堂上画静物时,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法好像高明了不少,有明显的提高,我有点怀疑……”
曲直这时候附和道:“我有同感,提高的很明显。”
“我也是这样,本来也怀疑来着。”
“冷芳,你呢?”
冷芳一直坐在边上,没话,她一直比较沉默寡言,听到胡金灿问她,才道:“一样。”
“看到真有作用,只是那画是炭笔素描,我们又看不到原稿,线条方面看不清。你们,艺大什么时候才会展出那幅画?”
这次冷芳居然主动开口了:“那幅画要去伦敦展出。”
“你怎么知道的?”
“《美术》杂志社出来的消息。”
“伦敦咱们去不了,只有等那边展完回来后,再到艺大看了。”
“不一定能回来。”
“嗯?”
“欧洲几家博物馆有意收藏,包括大英博物馆和卢浮宫。”冷芳到这里顿了一下又:“还有一些富豪、收藏家也在摩拳擦掌,而且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
“什么?”几人同时问道。
冷芳淡淡地道:“苏拓的家境很不好。”
房东辉听到这里无法再淡定了,一下站了起来,大声道:“这岂不是要肉包子打狗了?我还一次都没看过原画,这怎么能行,要不咱们凑钱把画先买下来?”
房东辉完,知道会被异样的眼光所包围,所以直接自己坐下来,低头谁也不看。刘妙巧看他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别没用的了,我听这画是属于艺大的,苏拓能决定卖掉?”
胡金灿道:“如果苏拓坚持,艺大得不到画,艺大能收藏它要一个前提,就是苏拓同意。”
“不知道关青山的是不是真的?”曲直见大家都不话了,转了一下话题。
房东辉回答道:“应该是真的,关青山是青山画院的院长,在青绿山水上造诣不浅,不是于山川这种货色能比的。他的话,可信度比较高。”
“于山川也是青山画院的人,他们明显是为于山川撑腰。所以,会不会是他们胡的?”
胡金灿道:“应该不会,你没看到顾总编没有出来辟谣吗?”
曲直道:“难道顾总编真把下期封面又给了苏拓,而且还是一幅素描?关青山的界画我看了照片,那功力真不错,文化部的大奖估计就是它了。”
冷芳今比平时极积多了,再次道:“那幅界画《阿房宫图》是很不错,可你也不要看顾总编,上次的封面之争,顾总编一张图就干倒了于山川。”
“不不,这次不同,于山川臭名远扬不足为虑。关青山携大作而来,还有众多喽啰摇旗呐喊,弄得上的风头几乎一边倒。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苏拓下一幅作品还是素描,就算还能象《母亲肖像》一样震撼心灵,怕也不会再引起太大的反响,他把大家的眼光养刁了。”
“我同意,如果苏拓能画出来一幅油画,顾总编都不用放照片,估计都没人敢去争封面。”房东辉着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砰~”的一声,活动室的门被撞开了,一个身材瘦的女生跑了进来。
“任嘉,你怎么才来?”
任嘉上气不接下气地道:“顾,顾总编,发图了。苏,拓的,素描叫《妹妹》。完全,不同于《母亲》,震,震撼得,一比!堪称,写实,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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