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不二方才接连使的《翻云掌》、《云刃诀》、《飘云无相功》全是《云隐经》中所附的法决。
他早先听自己的师傅讲过,本宗至宝《云隐经》所附的都是极为上乘的战斗法决,各有惊人之处。
眼见魏不二不过刚刚踏入地桥境,便能与自己分庭抗礼,更可以想象,倘若自己能得到《云隐经》,会是怎样一般天地。
说不定,在数年之内,便有望突破天人境的。
念及于此,一刻心像被火烧了一般,滚烫之极。
他想拿到云隐经,一刻也等不住。
但心中又十分清楚,魏不二眼下对自己大有敌意,绝不可能双手奉与自己。
便暗自揣度,《云隐经》此刻到底在不在他身上?
动手强抢如何?
可万一被他情急之下损毁了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还是先将他稳住才好。
便和声道:“魏不二,黄长老之事,我也很难过。”
到此时,在场众弟子才回过神来,与李青云行礼请安。
唯有魏不二满面泪痕,默声不语,横眉冷对。
他方才全失理智,此刻才稍稍冷静下来:“掌门师叔,我只想问问你,污蔑我师父勾联角魔,可有证据?”
话音发落,便站出一个掌座峰弟子骂道:“混账!岂可对掌门无理?”
李青云一挥手,只道不碍,又示意众人安静。
再瞧魏不二,只见身后背着黄宗裳的尸身,已然溃烂的不成样子。
脑袋和身子原本是分开的,但不晓得魏不二用什么办法,将身首用一道红线,沿着伤口暂时连了起来,勘勘合出一个惨不忍睹的人形来。
脖颈之上的血缝却是难以闭合,歪歪扭扭的,反而显得恐怖惊悚之极。
李青云神色一哀,叹了一口气:“魏不二,你心中难过,师叔自然醒得。只盼你不要步了黄长老的后尘……”
说着,又叹了一声,从乾坤袋中拿出一块儿青色圆石,可见中央掏空了一块儿,似嵌入一个透明的琉璃。
又道:“这石头名叫往昔石,专用作记录过去曾发生之事。记录之后,可以用那石中的琉璃重新复原往昔画面。”
“想必你也晓得,这石头记录过得画面,做不得半点假。”
说罢,将那石头轻轻一抛,扔到了半空之中。
口中默念几句,冲着石中琉璃轻轻一点。
那琉璃立时华芒微闪,在半空之中投射出一片幻影。
只见幻影之中,当头明月,其下三峰,诸多大殿,自然眼熟,正是云隐宗往昔的画面。
不一会儿,从云隐山脉之中由远及近,窜来两个人影。
待临近三峰时,才瞧出一个背着偌大的酒葫芦,正是黄宗裳。
另一个人影,便更叫人吃惊了。
他蒙着面,头顶竟然长着一支黄角。
黄宗裳与他窃窃私语,边遁边聊,不久便到了掌座峰,一并入了正和殿。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但任谁也瞧得出来,黄宗裳曾经与角魔有所牵连。
李青云收起了往昔石,满脸的遗憾难过。
一个掌座峰弟子便大声叱问:“魏不二,黄宗裳勾连角魔,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二哪里肯相信,冷声道:“只凭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往昔画面,便栽赃本宗的功勋肱骨、身练堂长老勾连角魔、残害同道、背板师门……”
说道此处,哈哈大笑:“此事说与天下众人,岂不是要被笑掉大牙?”
说着,伸出手来,直指李青云:“请掌门将我师父如何勾连角魔,如何残害同道,如何背叛师门的情形通通亮出来,才好叫我无话可说。”
李青云微微一皱眉:“不二,此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你何苦还要胡搅蛮缠?”
“黄长老自甘堕落,我也痛惜不已。但角魔自来便与我人族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实数犯下了滔天大错。”
他语气之中颇多深沉扼腕,看向黄宗裳的眼神之中又满是痛心懊悔,任谁也晓得他心中绝不好过。
不二心中一个劲儿的冷笑,暗自寻思:要说师傅与角魔勾连,我万万不会相信。
这往昔石所记录的画面多半是李青云这狗贼伪造的,再不用作其他考虑。
可是,他为什么要杀死师傅?
不二心头一跳,忽然想到在南秋赐幻境之中,在宗祖祭堂之内,李青云一掌拍烂房门,杀死妻子,而后抱着她的尸身痛哭的情形!
再不用多疑,李青云对自己的结发之妻都能痛下杀手,对师傅便更不用顾忌了。
是了,定是师傅发现了他偷习《秽土卷》之事,才会遭此横祸!
念及于此,冲天的恨意似海啸般涌上颅顶。
近百道丈许长的红芒利刃凭空出现,一个个急速颤动,蠢蠢欲动悬在半空之中,不停地发出巨大的风啸声。
紧跟着,不二一挥手,数百道红芒利刃似密集的箭雨一般,声势惊人地射向李青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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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道友,对不住了,创世的更新要暂停了。
这几天工作很忙,单位的材料也很多,还要集中精力在改新书的开头,已经改了五稿,但始终没有满意的。
所以真的无法分神写新章了。
原谅手予任性一次吧,这次去起点,我心里憋了很大一股劲儿,想让魏不二浴火重生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尝试改变了。